安华锦回到自己的院子时,安伯已带着人安排好了顾轻衍和暗卫们的住处。
见安华锦回来,安伯站在院门口笑呵呵地拱手,“郡主,老奴已带着人收拾好了您的院落,将东跨院的房间收拾了出来,供顾七公子住,其余的厢房,收拾出了给顾七公子带来的暗卫们,今日色太晚了,您和顾七公子一路奔波劳累,老奴就先让顾七公子赶紧沐浴歇下了,明日一早,您看看顾七公子缺什么老奴再让人制备。”
安华锦点头,“好。”
安伯又道,“郡主,您这院子里,平时没有伺候的人,需不需要老奴找几个人来伺候”
“不用,他带的暗卫们能用,他喜欢清净。”安华锦摆手。
“那郡主您也早些休息。”安伯点点头,不再多言,便带着人走了。
安伯离开后,顾轻衍从东跨院的屋子里走出来,见安华锦回来,缓步来到她面前,声问,“你与安爷爷了什么安爷爷同意了”
安华锦瞥了他一眼,压低声音,将经过与他了,尤其是那番话,郑重了。
顾轻衍听完,一言难尽地看着安华锦。
安华锦也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二人对视片刻,都不约而同地笑了。
顾轻衍伸手弹了安华锦脑门一下,声音轻柔地,“真是辛苦你了。”
可不是辛苦吗这般哄骗自己爷爷,她也是独一份了。
安华锦轻哼一声,转身进了屋。
顾轻衍跟在安华锦身后,弯着嘴角,进了她的房间。
青墨看了二人一眼,压低声音吩咐,“从今日起,两个人一班,轮流守着郡主的院门,闲杂热,不得随意进入。”
公子和郡主毕竟未曾大婚,这般同寝,还是隐秘些好,南阳王府虽然不会轻易传出内院话题,但是还是心些的好,免得一旦传出去,也是麻烦,守好了院子,也就守好了秘密。
“是”暗卫们齐齐应是。
安华锦的房间,每日有人打扫,很是干净,安伯已带着人给她换洗了新的被褥,室内也已掌疗,朦胧光晕下,室内一应陈设,十分有女儿家的雅致韵味。
早先安伯在,顾轻衍自然没进来,如今随着安华锦走进来,入眼处,朱帘翠幕,香罗账暖,烛光微映,菱镜妆台,无一处不透着精致。
在安家老宅时,他无数次出入安华锦的闺房,安家老宅的闺房一应陈设都简单的很,很不像是女儿家的闺房,处处透着空旷冷清。如今这整个南阳王府都空旷简单的很,反而她这一处院落闺房,处处透着大家闺秀的精致,让顾轻衍真正地感觉到了踏入了女儿家的闺房。
安华锦走到妆台前,拆卸头上的珠钗,对他问,“想什么呢连个声音都不出。”
顾轻衍来到她身后,伸手帮她拆卸珠钗,笑着,“到了你从到大住的地方,多看几眼。”
安华锦笑,懒洋洋地道,“我很的时候,刚记事时,就被我爷爷带去了军营,每个月回来那么几,也不在自己的院子里住,总去找我娘抢她的床跟她挤着睡,后来我父兄战死,我娘受不住去了,我更是常年待在军营,不怎么回府,一个月回来那么一两次,也是喜欢跑去房顶上,拎着一壶酒,坐上半夜,然后,进了房间就和衣而睡了。”
“你自己坐在房顶上喝酒吗”顾轻衍眸光染上心疼。
“不是,沈远之陪着我。”安华锦道,“他今日大约是去军营了,若是得到我们回来的消息,明日一早准回来,你明日就能见着他了。他那个人啊,与我从打到大,但每回与我打一架,再一起喝一顿酒,我什么坏心情都没有了。”
“这样啊,那明日见了他,我定要多谢谢他。”
安华锦回头,见顾轻衍又鼓起了腮帮子,她好笑,轻柔地伸手拍拍他的脸,“行了啊你,都住进我房里了,还乱吃什么飞醋赶紧洗洗睡吧。”
顾轻衍勾了她一缕青丝,缠在指尖,轻柔地转了转,然后松开,也笑了,“好。”
沐浴后,顾轻衍如愿地住进了安华锦的房间,躺在了她的床上,一时没有困意,声贴着安华锦的耳边,“我睡不着。”
安华锦“所以”
顾轻衍起身,将她压在身下,声音低沉悦耳,“所以,我们晚些睡吧。”
“你明日不是还要陪着我爷爷用早膳呢吗我爷爷可是起的很早的,跟你在京城时每日早上上朝差不多,你若是胡来,明日起得来吗”安华锦仰着脸问他。
“起得来。”顾轻衍低头吻下。
二人回到南阳王府时,本已半夜,在老南阳王处叙话了大半个时辰,回到了院子后又沐浴洗漱,睡下时已过了子时。如今这般一折腾,睡下时,已三更。
安华锦睡前嘟囔一句,“就不该心软答应让你住进我的院子。混蛋”
顾轻衍低笑,低头吻吻她被香汗打湿的脸,声,“明日我陪安爷爷用早膳,你就不必起了。”
安华锦困倦地埋怨,“我也起不来啊,多年习惯早起,都被你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