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花颜这时候发作,城门口一阵兵荒马乱。
五皇子、赵清溪、程顾之等人都担心花颜,生怕她出什么事情,也顾不得云让带兵进城了,都随着花颜匆匆去了东宫。
反正花颜下令开城门了,破罐子破摔,云让进了城爱咋地咋地吧。
所以,当云让带兵进城后,没看到花颜的身影不说,也没看到朝廷的任何一个官员。城门口士兵们稀稀疏疏地站着,城中的百姓们三三两两地走动着,根本就没受丝毫影响,也不见慌张慌乱。
副将看着城内的情形,分外地觉得荒谬,“世子,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花颜那妖女……”
云让冷眼瞅过去,眼神锋利。
副将浑身一哆嗦,连忙改口,“难道是太子妃别有用心故意打开城门,诱惑我等进城其实是城内布置有埋伏诡计”话落,他越想越对,踌躇了,“世子,当心有诈,不可轻易进城。”
人家开了城门,开的太痛快,他反而近了城门后不敢往里走了。
云让抿唇,沉声道,“内城只这么些兵马,能有什么炸你带着人迅速占领五城,我去东宫看看。”
副将怀疑,“万一真有诈呢太子妃诡计多端,统领在北地都没得了好。”
“她敢开城门,你连城都不敢进即便有诈,又如何”云让看着副将。
副将一噎,咬牙,“是!”话落,一摆手,点了一队人马,“你们跟随世子去东宫,保护好世子,不得有误。”
云让不再看他,当先一马向东宫而去,五千人马跟在他身后。
副将迅速地调兵遣将,将五万兵马分派去了五城,前后不过盏茶,便占领了京城,他觉得实在是太轻易了,自古以来,有谁攻打皇城这么容易吗据他所知没有吧越是如此,他越小心谨慎,不敢有丝毫张扬得意,生怕哪里埋着花颜的杀招,突然就杀他个片甲不留。
云让纵马来到东宫,发现东宫大门敞开着,他翻身下马,进了东宫的大门。
门口守卫见了云让,也不拦着,任由云让进了东宫。
云让缓步往里走,东宫十分安静,明明住着一宫人,无人逃走,都井条有序地做着事情,但他就是感觉出了死寂一般的安静。
他停住脚步,喊过一个人问,“东宫怎么回事儿你们太子妃呢”
一名仆从拱手见礼,不见慌张,也不见卑微,不见恭敬,但也不见失礼,不卑不亢地回话,“回云世子,太子妃早产了,如今在凤凰东苑。”
云让恍然,原来花颜早产了!怪不得的进了城门后不见她,是他进城吓到她了吗还是出了什么状况他问,“怎么会早产了是本世子突然进城的原因”
仆从不摇头也不点头,“太子妃已病了近二十日。”
云让面色微变,“带我去凤凰东苑。”
仆从犹豫了一下,点头,想着太子妃回宫时交代了,若是云世子带兵来东宫,不得阻拦,只管让他进来,便带着云让去了凤凰东苑。
凤凰东苑内,花颜正在鬼门关徘徊,太后、敬国公夫人和天不绝以及产婆、方嬷嬷都在房中,婢女进进出出,一盆盆血水往外端。
五皇子吓的脸都白了,腿软脚软的站不住,惨白着脸问,“怎么办”
程顾之自然也不知道怎么办,他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看向同样等候在外面的赵清溪。
赵清溪也不曾经历过,赵府也没有姨娘,他父亲一生只她母亲一人,她还是个姑娘,未曾大婚,也没见过生儿育女这般吓人。但她还算比两个男人镇定,咬牙说,“有天不绝在,太子妃一定不会有事儿的。”
五皇子快哭了,“四哥不在,四嫂早产了,如今京城都被人占领了,是我无能……”
赵清溪也没心情宽慰五皇子,只说,“一定会平安的,据说我们所有人心念祈祷的话,上天能听到我们的心声的。”
五皇子没了主张,闻言点头,双手合十,“我出声就不信神佛,但只要四嫂平安,我愿……”
他话音未落,外面传来一连串的脚步声,他猛地顿住话,向外看去,当看到进来的云让,一下子红了眼睛,怒道,“你来做什么你谋反攻打京城,不就是为了那把椅子吗怎么不去皇宫找父皇来东宫做什么”
云让看了五皇子一眼,目光扫见婢女们一盆盆血水往外端,他瞳孔缩了缩,“太子妃如何了”
“你眼睛若是不瞎,就能看到,四嫂被你害成了什么样子,若不是你攻城,四嫂不至于本在病中还咬着牙累着身子跑去城门。也就不会这时早产了。”五皇子瞪着云让。
云让盯着门口进进出出的人,一盆盆血水看的着实惊心,但里面并听不见花颜痛喊声,岭南王府他父王的侧妃小妾那些年生孩子,他即便没见过,但隔着院墙,也能听到撕心裂肺的喊声,如今,里面未免太安静的,安静的更让人觉得心慌。
云让从没想过他再见到花颜会是这样子,记忆里,她是个与你说话,盈盈浅笑的女孩子。早先她在城楼上,他在城墙下,她笑着从上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