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和睦了。我回京这一路,都在听人议论太子殿下和你。”
苏子斩淡笑,“身为太子,他不容易,我不为他入朝,不过是为了花颜所为的他与南楚江山罢了。”
陆之凌闻言一阵欷歔,“说句不中听的话,若非你身上的寒症,你与我妹妹如今大约会走马扬鞭,泛舟碧波,行走天下,游遍山河,怕是好不惬意。哪里像如今这般,她为了太子殿下不惜深受重伤将南楚江山担在肩上一半,你为了她,踏入朝堂搅进深水困入局中。”
苏子斩轻嗤,“果然是不中听的话,如今还说这些做什么若没有我身上的寒症,苏子斩未必是如今的苏子斩。而她若非为了我的寒症前往南疆蛊王宫,也不见得与你八拜结交让你得了便宜多一个妹妹。”
陆之凌噶了噶嘴角,“说得也是。”话落,他感慨,“到底她与云迟是天定姻缘。”
苏子斩不置可否。他没与花颜说的是,在她送回蛊王书信一封告知他答应嫁给云迟的两日后,花灼给他卜了一卦,那一卦显示,他若是夺,花颜的天定姻缘到底是云迟还是他,还真说不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若是夺,便是山河动荡,九州染血。
所以,他在北地时才与花颜说,他不是没想过夺,但做不到去夺。
花颜一定不愿意看到江山飘摇,四海涂炭。
他放弃了,听从花颜的安排,无论是对云迟,对花颜,还是对他,亦或者是对天下万民,都是好事儿。
“在想什么”陆之凌话落,不见苏子斩说话,对他扬眉。
苏子斩莫名地笑了笑,淡淡道,“在想国公若是知道你回京后不回家,在东宫睡了一日不说,晚上来找我喝酒准备彻夜不归,一定会气的拿军棍打死你。”
陆之凌翻了个白眼,“我在与你说话,你却在想我被打”话落,他忽然古怪地看着苏子斩说,“你何时学了花颜的一副做派,不着调的很了你这难道也这副样子出现在太子殿下面前他怎么没拿剑劈了你”
苏子斩斜倚着桌子,一手搁在桌案上,一手轻叩着桌面,闻言懒洋洋地笑,“是吗很像”
“嗯,有几分像,只要熟悉的人,都不难看出来。”陆之凌肯定地点头。
苏子斩忽然笑的很欢畅,“这样最好,以前她刚踏入京城,在顺方赌坊破赌局时,我便觉得她特别的很,天下女子,怕是只她一人。后来随她离京去了桃花谷,再之后解了寒症去北地,只有她想做的事儿,一行一止,没有她委屈自己的时候。与她相处时日长了,便学了她几分随性,果然自在的很。”
陆之凌诚然地点头,“嗯,你这样看起来果然比以前冷冰冰的样子舒服多了。”
苏子斩淡笑,“我以前想不开,总钻牛角尖,凡事喜欢走极端,后来从花颜身上明白,人生一世,自当怎么自在怎么来,在自在中坚定不移的走每一步路。”
陆之凌感慨,“南楚山河志,有朝一日,会记她一大功。”
牧禾带着人端来了晚膳,抱了两坛酒来,放在了苏子斩和陆之凌面前一人一坛。
陆之凌闻到酒香,打开瓶塞,直接将大坛拎起来,豪爽地说,“来,为我们将来都在南楚山河志名垂青史。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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