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怕是不容易。”
云迟道,“普天下撒网,慢慢地找,总能找到。”
“也只能如此了。”花灼点头。
“我们什么时候离开此地”陆之凌这时开口问。
云迟道,“今日便起程,先前往北安城,北安城百姓们需要安顿,花颜也需养伤,不宜奔波太远,北安城最近。”
陆之凌道,“既然如此,我稍后就吩咐下去,拔营起程。”
“嗯。”云迟点头。
众人又闲话了片刻,商议妥当,用过了午膳,起程离开此地前往北安城。
在离开之前,云迟命小忠子询问猎户人家愿不愿移去北安城定居同时命小忠子给了厚厚的赏赐。
猎户人家老两口与那儿子商量了半晌,最后决定移居北安城,因为猎户人家的儿子老大不小了,早过了说亲的年岁,十里八乡没有人家乐意将姑娘嫁来猎户家里,有了云迟的赏赐,去了北安城,足够他们这一辈子衣食无忧,娶个媳妇儿比再这山里容易多了。
猎户人家三口同意后,小忠子禀告了云迟,云迟颔首,示意让士兵们帮忙搬家,带上了这三人前往北安城。
云迟的马车里铺了厚厚的锦绣被褥,车帘用厚厚的棉布遮挡,里面放了好几个手炉,十分温暖。
云迟将花颜抱上了马车,一行人起程,离开了此地。
花颜身体骨弱得很,在上了马车后不久,躺在云迟的怀里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云迟看着怀里的她,盖着厚厚的被子,但她手指尖依旧冰凉,动用了本源灵力险些让她性命不保,他还没来得及问她,曾有一刻,他感同身受了死亡,他以为,大约是必死无疑了,后来又感受到了汹涌的愤怒与不平,之后,他便失去了意识,不知她后来是如何摆脱了死神之手,连带着他也保住了性命的。
他想,她一定做了什么,比五百年人参效用更大。
因马车行走在山路上颠簸,花颜没睡多久,便醒来了,她睁开眼睛,见云迟什么也没做,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她眨了眨眼睛,问,“我睡了多久”
云迟道,“大半个时辰。”
“你什么也没做只这样陪着我了”花颜问。
云迟微笑,“我无事儿可做。”
花颜看着他,“你离开京城几日了,京中就没有密信奏折送来吗”
云迟摇头,“我已做了安排,但没有告诉父皇给我送密信奏折,我离京只父皇、德远大师、主持大师、以及福管家、方嬷嬷知晓,就连东宫的幕僚们也不知。所以,是不会有密信和奏折送来的。”
花颜蹙眉,“这样行吗耳目闭塞的话,万一京中发生什么事儿的话,怎么办”
云迟道,“我以前一直以为东宫铜墙铁壁,以为我已掌控了朝局,如今北地诸事爆出,我方才觉得,我根基浅薄的很,东宫未必真是铜墙铁壁,若有人真想撬,还是能撬开一角的,所以,我嘱咐京中一切事宜,悉数由父皇做主,任何事情,不必告知我,就当我依旧在东宫,万一密信或者奏折流出被人查知,自然就会有人知道我已不在东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