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太子的乡野丫头。
只要想起来便觉得难堪,所以姜雪宁从来只当这段过往不存在。
洞悉人心的谢危大约知道她的想法。
即便在朝野地位甚高,进出宫廷频繁,他也极少出现在她面前,且对此绝口不提。
至于腕上那道疤,她都请太医开了方子,仔细涂了两年的药,消了个干干净净。
此刻馆内的婆律香氤氲着。
香息悠远,使人静心。
姜雪宁眨了眨眼,垂眸看着这张交到自己的手里的“蕉庵”,忽然想:如果不是为了张遮,或许,她到死了,埋进土里,也不会对谁提起,她还对谢危有过喂血之恩。
不过……
好像前世宫变后,谢危手上沾了血,便再没碰过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