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帽。”
傻帽可一点儿也不傻,好不容易等来沈来的态度软和了一点儿,周既能不趁热打铁?
女人都是善变的,沈来尤甚,基本是一天一个主意,所以周既迫不及待地就将沈来拐回了国,一下飞机就直奔民政厅,行李都顾不上放。
果不其然,沈来站在民政厅外脚就不肯迈了,把周既给急得呀,都想去推她走了,却又不敢,不然以沈来的别扭,越催她,她越跟你对着干。
“算了吧,既然你没想好,我们下次再来。”周既低叹一声,看着沈来的眼睛道:“我有耐心,一定会等到你回头的,来来。”
沈来看着一向意气风发的周既如此低沉,难免会升起一点儿内疚感,也开始反省自己的善变。
“走吧。”周既搂住沈来的腰,将她往外带。
“真的不用扯证吗?”沈来站在车边向周既确认道。
“我不想逼你,来来。”周既替沈来拉开车门。
沈来也就真的坐进了车里,只是周既久久都没启动发动机。“不走吗?”
民政局这边车位比较紧张,一辆白色奔驰横在道上,驾驶座上的小年轻等了良久都不见周既动,有些着急地推开车门上前敲了敲车窗,等周既摇下车窗后问道:“哥,你这车走吗?”
周既淡淡地扫了那小年轻,没答话。
小年轻的赔笑道:“不好意思啊,我就是问一下,我跟我女朋友来扯证,等下还得赶着回去上班。”
周既还是不答话,然后很无礼地将车窗重新摇了起来。
这时候那小年轻的女朋友也下了车,沈来耳尖地听见那小年轻说,“哎,这肯定是来离婚的。”
周既当然也听见了,二话不说地就开门下车,要不是沈来在后面拽着他的衣服,他估计就冲过去揍那小年轻了。
“你干什么周既?”沈来嗔道。
周既气呼呼地道:“我看着像是来离婚的吗?不会说话,我替他爹妈教训他。”说完周既就去掰沈来的手指,想让她放手。
沈来却是死拽着不松手,“周既,你这是迁怒吧?”
这时候恰好另一辆车走了,留出了空位,周既就眼睁睁看着那对小年轻停了车然后搂肩搭背地走进了民政厅的大厅。
“快开车吧。”沈来催道。
周既双手趴到方向盘上,小孩子赌气一样道:“我不走。”
沈来翻了个白眼,“你刚才不是还说不逼我吗?”
周既耍赖道:“不是逼你,我是看不惯那些进去扯证的。我就非要占着这停车位,哼。”
“你这社会公德心有点儿高啊。”沈来讽刺道。
“单身狗嘛,能有什么公德心?”周既自嘲地道。
“那随便你吧,我自己打车先回去了。”沈来作势就要推门下车,却被周既一把抓住衣服。
“沈来,你敢。”周既咬牙切齿道。
沈来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掉周既的手,头也不回地下了车。后面也没有脚步声,知道周既没跟来,估计正生气呢。
沈来往前走着,也没回头,嘴角却忍不住往上翘。果然片刻后,就听见了“噔噔瞪”的脚步声赶上来。
周既在民政大厅的玻璃门内搂住了沈来的腰,得意地道:“得让刚那两人看看,谁tm是来离婚的啊。”
“不许说脏话。”沈来伸手推了周既的脸一把。
推说是推脸了,这会儿沈来就是打他脸,周既也会甘之如饴。红本本到手后,可就是他周既的天下了。
沈来觉得自己也是蠢,怎么能一时心软就从了周既呢?男人婚前婚后果然是两副嘴脸,尤其是周既,翻脸比翻书还快。
晚上沈来怒目圆瞪地看着周既,“不是说好的吗,不办婚礼,扯了证就行了呀。”
周既老神在在地道:“你不是一直想去印度的城堡酒店办婚礼吗?而且咱们的婚纱照你不是也嫌老土了吗?来来,我是想我们一切重新开始,把这段婚姻当成崭新的。”
沈来知道周既这是变相在让她不计前嫌呢。
“可是办婚礼太累了。”沈来不愿意。
“不用你累,什么都有我呢,你连婚纱都不用选,我知道你穿什么好看。”周既道,“你那天只要负责露个脸就行了。而且咱不是说好了,还得请你的老同学吗?也好让她们知道是我上赶着要娶你的,谁耐烦惦记她家里的歪瓜裂枣啊。”
沈来对周既的孩子气简直无奈。“别幼稚了好吗,清者自清。”
“沈来,你说这话才幼稚好吗?现在谁还流行清者自清?”周既笑道。
“那流行什么?”沈来反问。
“当时怎么打脸怎么爽啊。”周既说得理直气壮。
“反正我不同意举行婚礼。”沈来道。
周既道:“那就少请一点儿人,就爸妈他们,还有外公那边的亲戚。另外再把你那俩同学请了。”
沈来抬手扶额,周既这是非跟桃桃和曾佳敏过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