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崇祯自然知道,因为这些人都是他听从了黄承昊的建议,特意提拔起来的,为的就是收拾阉党余孽,现在看来,效果很好啊,齐党被逐,朝堂一片清明,就连温体仁这个浙党大佬也老实了,现在,张斌又收复了辽东将近三成河山,大明一片中兴之像啊。
他不由得意的道:“这个朕当然清楚,他们都是朕特意提拔起来的,至于原因,想必你也清楚吧。”
他这是在敲打温体仁,让温体仁老实点,不然,齐党就是他们浙党的榜样。
温体仁果然“老实”的道:“这个微臣听说了,有人在传什么阉党余孽复起,齐党、浙党妄图掌控朝堂什么的。”
崇祯眼睛一眯,微笑着问道:“关于这个流言,你怎么看?”
他认为这会儿一切尽在自己掌控,所以才有闲心逮着温体仁细细敲打一番。
温体仁心中冷笑,表面上却是恭恭敬敬的回道:“依微臣看,齐党、浙党都是无稽之谈,皇上英明神武,刚一继位便全力打击阉党,成效显著,阉党东林之流烟消云散,在皇上的治理下,党争什么的早已不存在了,又何来齐党、浙党。”
嗯,英明神武,这个必须承认,自己的确英明神武,崇祯很坦然的接受了这记马屁,那么,党争还存在吗?如果党争还存在,岂不说明自己不英明神武了!
崇祯满怀希冀的问道:“党争,真的不存在了吗?”
温体仁肯定的点头道:“回皇上,党争的确不存在了,当初万历、泰昌、天启三朝,朝中官员都摆明了说,我是浙党、我是齐党、我是东林、我是厂臣的干儿子、我是厂臣的干孙子等等,用以证明他属于哪个党派,现在朝堂之上有谁说自己是齐党,自己是浙党,压根就没有,所以,齐党、浙党纯粹是某些人捏造出来的无稽之谈!”
这个崇祯还真没听人说过,党争真的不存在了吗?
他忍不住问道:“那么,怎么解释张四知这样毫无人性的畜生,谢升、谢陛和张至发等人还要拼命维护呢?”
温体仁叹息一声,颇有深意的道:“皇上,您也知道,人不是单独活在这世上的,总会有亲人,有朋友,微臣斗胆打个比方,就好比皇上也有皇后、太子这些亲人,皇上,您想啊,如果太子殿下犯了错,要杀头,您会不会维护他呢?”
杀太子,那怎么可能,崇祯虽然生性多疑,刚愎自用,但并不是冷血动物,杀太子这种事,他是决计干不出来的,就算太子犯了杀头之罪,他也不会杀,那可是自己的亲儿子。
崇祯想了想,好像明白了,他点了点头,自以为聪明道:“你的意思,谢升、谢陛和张至发等人跟张四知是朋友?”
温体仁顺势拍道:“皇上英明,张四知虽然毫无人性,却很会隐藏,也很会拍马屁,他为了升官发财,刻意巴结谢升、谢陛和张至发等人,这些人也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之人,再加上他们都是山东老乡,这慢慢的,他们就成了朋友,朋友犯了要杀头的罪,他们自然极力维护,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这话,貌似有道理啊,崇祯又被忽悠晕了,他将信将疑道:“你的意思,他们真没结党?”
温体仁点头道:“皇上,真没有啊,他们只是尽朋友之谊,能救则救,救不了,他们也没怎么样不是吗?”
这话,貌似也是真的,当初自己将张四知打入诏狱的时候,谢升、谢陛和张至发好像真没说什么。
他也不想想,张四知都罪证确凿了,再加上他这吃软不吃硬的犟驴脾气,谁还敢在他面前说什么,他可是皇上!
崇祯点了点头,又好奇的问道:“那你刚为什么提醒朕蔡善继、毕懋康、邹维琏等人曾是张斌的手下,你不是说这会儿没人结党营私吗?”
嘿嘿,又上当了,真是好忽悠啊!
温体仁心中暗笑一声,继续使出忽悠大法,装出严肃的表情,郑重道:“皇上,这会儿的确没人结党营私了,但是,有私心的人却很多,张斌的私心就特别重,他和黄承昊狼狈为奸,污蔑我们是什么齐党、浙党,就是为了将我们赶下台,好将他昔日的手下提上来,皇上,您想啊,这些人都曾经是他的手下,他如果让这些人干什么,这些人会拒绝吗?如果张斌的手下占据了整个朝堂,那他岂不是能只手遮天了!“
崇祯想了想,神色凝重的点头道:“嗯,你说的很对,这些人碍于以前的上下级关系,的确不大可能违背张斌的意愿。”
温体仁又无耻的添油加醋道:“皇上,这些还不算什么,最可怕的是,张斌已经偷偷摸摸的掌控大明几乎所有兵马了,您没看奏折上吗,他已经将洪承畴拿下了,辽东军也被他掌控了!他要是想干点什么,还有谁能制的住啊!”
崇祯闻言,不由拿起奏折仔细一看,随即脸色大变道:“这,这下可如何是好?”
他当时授权张斌调动天下兵马是为了对付建奴,可不是想让张斌掌控天下兵马只手遮天,为所欲为,这下,貌似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把天下兵马都送到了张斌手里头!
这会儿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