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众人跟前,一把搂住卢象升,拍着他的背,激动的道:“建斗,好久不见啊。”
紧接着,他又松开卢象升,抱住孙传庭,然后是戚元功,曹文诏。
他这种问候方式还真有点特别,不过众人都感觉到了他那真挚的友情,对这种方式倒不是很抗拒,反而觉得特别受用。
待他松开曹文诏,旁边一员将领竟然也主动张开手臂,准备迎接他的拥抱,或许,他认为这是总督大人习惯性的问候方式吧。
张斌不由一愣,这谁啊,他细细看了看,好像有点面熟,但实在记不起来这傻大个是谁,他不由惊讶道:“你是?”
那员将领尴尬的把手一缩,随即便恭敬的拱手道:“末将英国公座下,京营副总兵黄德功,参见总督大人!”
搞半天这家伙是英国公的亲信啊,难怪有点眼熟,黄得功在明末也算是一员名将了,他最出名的就是忠诚,历史上,金陵城被攻陷以后,南明弘光帝直接就逃到了他的军营,可见,他的忠诚是出了名的,最后他也没辜负弘光帝的信任,誓死保护弘光帝,可惜,最后他被清军冷箭穿吼而死,着实可悲,可叹。
对这样的忠臣良将张斌一向很有好感,不过,第一次正式见面就给人来个拥抱貌似不大好,他正不知如何招呼呢,旁边孙传庭突然走上来热情的介绍道:“虎山可是京营名将,英国公座下就属他最猛,人送外号黄闯子。”
张斌一听孙传庭这话就明白了,这是自己人,他愣了一下,随即便上前拍着黄得功的肩膀道:“虎山,不必如此拘谨,你应该也知道,我和伯雅其实都是英国公麾下的老将之后,大家都是自己人。”
黄得功闻言,憨笑道:“末将明白,来之前国公爷和世子就跟末将说了,让我全听张大人的。”
张斌知道,他说的国公爷并不是现任英国公张之极,而是老英国公张维贤,他嘴里的世子才是张之极,而真正的英国公世子张世泽英国公一系的将领都习惯性的称呼为小世子。
这足以说明,黄得功跟随英国公已经相当长一段时间了,是个绝对值得信任的亲信,张斌点了点头,随即抬手道:“好了,军情紧急,大家就不用拒于俗礼了,都回去吧,建斗、虎山,走,我们找个地方商议一下。”
他这意思,其他文臣武将可以各回各家了,他要开会商讨军情了。
站在后面的文臣武将职位最高的也就是凤阳知府,张斌压根就不认识,这会儿他也没时间跟人寒暄,干脆直接就让他们散了。
至于开会的地方倒不用找,凤阳就有个中都留守司衙门,不过这会儿中都留守司的都指挥使都被崇祯拉去砍了,用来做临时总督府倒是不错。
一行人就这么一路谈笑,慢慢向中都留守司衙门走去,其他散去的官员偷偷撇见,不由在心中啧啧称奇,这位总督大人心还真宽啊,形势都糜烂至此,他竟然还笑得出来!
张斌当然能笑得出来,农民军在他眼里其实根本不算什么,要他手下有数万骑兵,很轻松就能将农民军剿灭,这会儿虽然没那么多骑兵,也只是不能将农民军剿灭而已,要说他会打败仗,那基本上是不存在的,就凭卢象升、孙传庭、戚元功、曹文诏这帮猛人,李自成、张献忠遇上了都得趴下!
这会儿他想的根本就不是会不会输的问题,而是怎么逮住农民军主力,狠狠揍一顿,一来到都司衙门的书房,他便命张差取出地图,摊在书桌上,随即便将卢象升、黄得功他们五人招到书桌前,商议起来。
他首先问黄得功道:“虎山,你那能集结多少人马?”
过来的路上他已经了解过了,崇祯派黄得功过来就是整顿南直隶兵马的,凤阳一战,直接暴露出一个问题,那就是南都兵部和中都留守司简直就形同虚设,整个南直隶,加上中都凤阳府足有五十多个卫所,将近三十万在编屯卫,竟然让十余万农民军轻轻松松拿下了中都凤阳府,而且拿下来之后,反贼还在凤阳府肆虐了十余天,整个南直隶竟然没有组织出一点人马去收复凤阳府,可见军纪之松弛。
黄得功闻言,不由羞愧道:“这个,末将初来乍到,南都那帮勋贵好像不怎么想搭理末将,磨叽了几天也没给个话,末将真不知道能集结起来多少人马。”
这帮勋贵,都成老油子了,竟然连崇祯的旨意都敢阳奉阴违,他们怕是不知道阎王爷长了几只眼,张斌不由冷哼道:“现在南都管事的是谁?”
黄得功颇有些不屑的道:“是魏国公徐弘基。”
魏国公一系是中山王徐达之后,其先祖可谓鼎鼎大名,但是,他们属于洪武勋贵,这会儿可是永乐勋贵的天下,而英国公又是永乐诸公的老大,黄得功自然不会尿洪武一系的魏国公。
这个尿不尿倒不是关键,关键这魏国公徐弘基也太不像话了,反贼都打到南直隶来了,中都凤阳府都被攻克了,皇室的祖坟都被人给刨了,他竟然还在这阳奉阴违,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张斌冷冷的道:“那行,这次出征庐州就不指望南直隶的人马了,不过,为了防止反贼来回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