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也可以算的上是收复辽东的桥头堡,因为越过此地便是一望无际的辽东平原,如若能扼守住此处,辽东军进可攻,退可守,主动权尽在掌控,而后金就难受了,这处绝佳的渡河地点被占,他们想从辽河下游渡河变的困难无比,而且还要随时防备辽东军从此地渡河,深入辽东平原内部。
这么一个战略要地,袁崇焕自然异常看重,他决定在此修筑一个能容纳十万人的大堡垒,并在堡垒中架设五十门火炮,对河道这边二十门,其他三面各十门,让这里变成一座牢不可破的堡垒。
这一天,辽东军爆发出空前的热情,到下午,不但临时炮台已经搭建好,六十门火炮已经全部就位,甚至,连大辽河堡南面城墙的地基都被他们给挖出来了。
到了傍晚时分,他们又迎来了一个更大的惊喜,戚家军统领戚元功竟然亲率一百艘车轮舸送来了粮食五万石,一时之间,整个辽东军营地一片欢腾。
戚元功其实是受了张斌的委托前来与袁崇焕商议,怎么助他打赢这一仗的,现在虽然看上去辽东军形势一片大好,其实,后金联军只是暂退而已,皇太极肯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辽河沿岸修筑堡垒。
西宁堡一战,后金联军看似损失惨重,其实总共也才阵亡数千人,皇太极手里还是有二十万大军,辽东军这十万人马在他面前还是不够看。
袁崇焕率众将热情的招待戚元功共进晚餐之后,便挥退左右,与戚元功商议起来。
戚元功见众将一一退出帅帐,这才拱手道:“袁大人,我们总督大人这次派末将率军过来,主要是怕袁大人孤军深入,被建奴围攻,遭遇大败,从今日之战况来看,袁大人应该是站稳脚跟了,不知袁大人还需要什么协助,您尽管跟末将说,但凡是末将又或是我们总督大人能帮到的,绝对不会含糊。”
袁崇焕闻言,感动道:“张大人对袁某如此恩重,袁某真的无以为报啊。”
戚元功按张斌的交待回道:“张大人说了,这些都不算什么,只要袁大人能守住辽东,保住辽东军,就是最好的回报。”
袁崇焕郑重的点头道:“袁某记住了。”
戚元功见他这付模样,尴尬的道:“袁大人,您看,现在你需要什么帮助吗?末将奉总督大人之命专门来协助袁大人,老这样闲着,回去总督大人非得责罚末将不可。”
袁崇焕闻言,认真的考虑了一下,随即为难道:“要说此战之关键,主要是修筑堡垒的速度,堡垒修筑的越快,我们的胜算就越大,但是,就算加上你们这万余人,堡垒修筑的速度也快不到哪里去啊。另外,就是要防建奴前来阻扰,这次皇太极虽然吃了个闷亏,其实损失并不大,我想,他应该很快就会率军回来阻扰我们修筑堡垒,就是不知他会走何处,也不知他会怎么阻止我们修筑堡垒。”
戚元功点了点头,思索了一会儿,随即分析道:“堡垒的修筑无非石材和木材最为消耗时间,十万人又要开山采石、又要砍树伐木,修筑起堡垒来也快不到哪里去,不若这样,末将即刻派人通知总督大人,从福广收购一些石材、木材甚至是砖头过来,这样,你们修筑堡垒的速度就能快不少。”
袁崇焕闻言,目瞪口呆道:“这个,福广离此足有数千里,你们收购石材、木材和砖头过来,恐怕时间上来不及了吧?”
戚元功微笑道:“袁大人,您忘了,祖将军从辽东出发不到五天,我们可就将火炮给您送过来了。”
袁崇焕的确没有注意这个问题,因为张斌只是命人驾驶着车轮舸停在广宁中左卫附近的小鱼港候命,并告诉他,如果有急事需要帮忙,可以派人乘坐快船去福广告知,这快船有多快他还真没想过。
祖泽溥回来以后,他又是安排火炮轰击后金联军大营,又是安排步卒去放火烧营,又是安排人跟踪后金联军,又是筹划修筑大辽河堡,忙的不得了,压根就没注意祖泽溥不到五天就去福广打了个来回。
现在戚元功这么一说,他才猛然反应过来,如果五天就能打一个来回,那从福广运送石材、木材和砖头过来还真能让他省不少事,他忍不住问道:“戚将军,你们一次能拉多少石材、木材和砖头?”
戚元功大概在脑海里估算了一下,随即肯定道:“一次拉足修筑一个堡垒的石材、木材和砖头还是没问题的。”
“啊!”袁崇焕闻言,不由大吃一惊,张斌手里到底有多少快船,修筑一个堡垒的材料可不是一点点,他们竟然能一次拉过来,可能吗?
他忍不住怀疑道:“真的吗?”
戚元功肯定的点头道:“真的。”
他们可不光有车轮舸,还有镇远巡洋舰,一艘镇远巡洋舰的运粮足以抵几十艘车轮舸,一次拉足修筑一个堡垒的石材、木材和砖头还只是他保守估计而已。
袁崇焕见他如此肯定,不由羞愧道:“那袁某就厚颜请张大人帮这个忙了,这堡垒一天不能修筑完成,我这心里就不踏实,能早点修好,我自然是求之不得。”
戚元功点头道:“那行,我等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