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斌连忙点了点头,拿起茶杯,装模做样的喝起来。
不一会儿,两个人急匆匆的走进来,其中一个,四十多岁年纪,长的和英国公有六分相像,但是脸色却异常苍白,看样子是身体不怎么好,另外一个才二十来岁,倒是很精神个小伙子。
张斌大致明白了,这张之极估计也撑不了多久,以后,这英国公府应该是张世泽当家。
两人一番见礼,英国公给双方做了下简单的介绍,又让自己的儿子和孙子陪坐在右侧的客位上,这才对张斌道:“双全,这银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说说吧。”
张斌连忙解释道:“国公爷请放心,这银子没有任何问题,就是东盛堂年底的分红,只要国公爷点头,以后我们就是自己人了,东盛堂年底的分红自己人都有一份,就这么简单,至于东盛堂的事情,根本不用去管,自然有人经营。”
英国公不由讶然道:“就这么简单?”
张斌重重的点头道:“就这么简单。”
事情当然不是这么简单,所谓自己人可是要维护自己人的,他们所说的简单,是钱的事情,就这么简单。
英国公点了点头,随即问自己的儿子道:“之极,你怎么看?”
张之极毫不犹豫的拱手道:“父亲大人,这么重要的事情还是您来掌舵吧,我这身体您也知道,如果可以的话,还不如直接让世泽来袭承爵位。”
英国公闻言,无奈的叹息了一声,随即又宠溺的问自己的长孙道:“世泽,你有什么意见吗?”
张世泽眼珠子一转,对着张斌拱手道:“张大人。”
他刚开口,英国公就含笑打断道:“都是自己人,叫什么张大人啊,显得多生分的,双全比你大几岁,你直接叫他兄长就行了。”
张世泽连忙乖巧道:“双全兄,这东盛堂是你名下的产业吗?”
张斌这个莫名其妙啊,都说东盛堂的事情不用你们管了,还问这个干嘛?
不过这位可是未来的英国公,正要好好拉拢,他只得耐心解释道:“这东盛堂原本是我外公家的产业,后面我请了几家入股,就不单是我外公一家的了,现在东盛堂大大小小有十余家参与经营,也不能说是我名下的产业。”
张世泽又好奇的问道:“听说东盛堂不单只有京城这一家,在大明各地都有分号,是真的吗?”
张斌点头道:“是的,东盛堂不但在大明各地都有分号,在南洋等地也有分号。”
张世泽还待再问,英国公却是笑骂道:“你小子,我问你有什么意见,你老逮着双全问什么东盛堂的事情啊。”
张世泽尴尬道:“爷爷,我能有什么意见,我只是好奇嘛。”
张斌闻言错点晕倒,合着这小子就是因为好奇才问这些啊!
英国公摇头苦笑道:“好吧,好吧,看样子是白叫你们过来了,你啊,一天到晚就知道在家瞎混,看看人家双全,才比你大几岁,这会儿已经是福广总督了,你以后多跟人家学学。”
这张之极和张世泽都没什么意见,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英国公最后还做出一个奇怪的决定,他竟然让张世泽跟着张斌回崇兴寺,让张世泽这几天就待在张斌身边学习!而他则匆匆赶往皇宫,举荐孙传庭去了。
英国公怎么这么轻易的就同意了加入张斌的阵营呢?
其实,他早就感觉到大明有点不对劲了,辽东连年大战,建奴入侵,西南安奢之乱,西北平民、边兵、屯卫不断造反,这些他都看在眼里,只是,他以前还没意识到大明快撑不住了。
张斌一举杨镐的例子,他立马就惊觉过来,如果大明真的再经历一次萨尔浒那样的惨败,那可就真完了!
坐看风云淡并不等于坐以待毙,他知道,不能在坐视下去了,必须改变整个大明朝堂的形势,大明才有望延续下去,如果再任由那些阉党余孽胡搞瞎搞,大明迟早得完蛋。
而张斌正是这样一个有能力改变形势的人,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加入了张斌的阵营,银子什么的,那都是次要的,大家一起想办法挽救大明才是最重要的。
英国公已经很久没上过早朝了,因为他年纪大了,崇祯特许他在家休养,不用参加早朝。
这会儿听说英国公来求见,崇祯立马就将人招到了御书房,这英国公可是扶他上位的肱股之臣,而且英国公还统管着京城乃至整个天下所有屯卫,乃重臣中的重臣,他自然不能怠慢了。
英国公倒从不恃宠而骄,他对崇祯依旧恭敬异常,君臣一番见礼之后,崇祯立马关切道:“英国公,你这气色好像不大好啊,是哪里不舒服吗?”
英国公连忙拱手道:“多谢皇上关心,微臣没事,只是这年纪大了,身体不行了,所以,微臣特来恳请皇上,让犬子袭承爵位,继续为皇上效劳。”
“这。”崇祯闻言,仔细看了看张维贤,发现张维贤的确已经发须皆白,风烛残年,恐怕是撑不了多久了,他只能无奈的叹息道:“英国公为大明鞠躬尽瘁,的确应该好好颐养天年了,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