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斌其实早就知道萨摩藩的人来了,他已经将哨探船遍布整个琉球岛北面,桦山久守的船队刚出现在琉球岛以北一百余里,就被哨探船发现了。
一百余里海路,帆桨船大概需要两个时辰,而车轮舸连一个时辰都用不到,所以,他提前一个多时辰就已经知道有十余艘打着萨摩藩旗号的战船过来了。
这么丁点人还提不起他的兴趣,他想要的是歼灭萨摩藩的主力,为了麻痹这帮人,他特意让所有驻扎在那霸港的将士隐藏了一下实力。
比如,燧发枪、虎蹲炮什么的,都收起来,镇远巡洋舰都离港口码头远一点,不能让小鬼子看真切,震天雷什么的也不要让小鬼子看到。
所以,桦山久守一路走过来,除了看到明军有二十余艘大的吓人的战船,其他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明军人数的确有点多,但是他们手里拿的全是冷兵器,什么长枪、狼筅、镋钯、弓箭,打海盗或许可以,在萨摩藩大军面前却算不得什么,因为萨摩藩这会儿已经有火枪和火炮了。
他错误的认为明军的装备还不如他们萨摩藩,所以,他走进帅帐的时候是相当嚣张的,那鼻孔直接就对着天上,连看都没看张斌一眼。
张斌比他还嚣张,一见这小子进来,他立马拍着惊堂木大喝道:“来着何人,见了本官不知道下跪吗?”
桦山久守被他这惊堂木吓了一大跳,这什么玩意啊,响声这么大,他瞪着眼睛,看着张斌手中的惊堂木,脸上已经露出怒色。
这个时候,猿飞佐助又绘声绘色的把张斌的话复述了一遍,他顿时恼怒道:“八嘎,我乃萨摩藩大名本阵奉行桦山久守是也,跪什么跪。”
张斌听了猿飞佐助的翻译,装出傲慢的表情问道:“本阵奉行是什么官。”
这个倒不用问桦山久守,猿飞佐助直接回道:“大概也就相当于我们的总旗官吧。”
一个小小的总旗竟然敢在本总督大人面前八嘎八嘎的叫,张斌貌似也有点怒了,他指着桦山久守,鄙夷道:“告诉他,你的官职有多大,本官又是多大的官。”
猿飞佐助想了想,随即厉声道:“八嘎,你个本阵奉行算个屁啊,你们总大将都没我职位高,我们大人你知道是多大的官吗,你们幕府大将军官职都没他大,你太放肆了,还不跪下!”
桦山久守闻言,不屑道:“你们明国的官,关我屁事。”
张斌听了猿飞佐助的复述,立马一拍惊堂木,大怒道:“放肆,把他给我摁下去,掌嘴。”
桦山久守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呢,侍立在两边的张差和赵如突然冲上来,抓着他的胳膊就准备往地上摁。
这家伙还是有点功夫的,也不知道他怎么扭了几下就挣脱开了。
他怒视张斌正准备骂人呢,猿飞佐助突然凑上来,甩手就是一个大耳巴子,直接打的他眼冒金星。
张差和赵如也没想到这家伙功夫竟然这么好,一不小心竟然被他给挣脱了,丢人啊,两人趁他一愣神的功夫扣住他左右手的脉门,往后一扭,对着他膝盖弯里就是两脚。
“啊!”,桦山久守疼的惨呼一声,被摁的跪在地上动弹不得。
太过分了,桦山久守咆哮道:“我是萨摩藩的使者,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张斌无聊的掏了掏耳朵,傲然道:“有国书才叫使者,你递交国书了吗?一个番邦芝麻绿豆大的官竟然敢在本总督面前放肆,赏你个耳光算轻的了,在大明,你这样是要被砍头的!”
桦山久守闻言,心道,这家伙好大的官架子啊,为了摆官威竟然连两国交战都不管了!
他并不是那种傻不拉几的二愣子,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他还是懂的,要这家伙真的耍官威把他给宰了,那也是白宰了。
他连忙服软道:“我是来找琉球国尚丰王的,不知大人在此,冒犯了,还请多多原谅。”
这会儿他已经不想什么恐吓明军的事了,他只想赶紧脱身回去,想办法说动藩主,派大军来收拾这家伙。
张斌当然不会真把他砍了,他就是故意羞辱这家伙而已,这家伙受了如此羞辱,回去之后肯定会想尽办法前来报复,这就是他的激将之法。
桦山久守眼珠子乱转,口是心非的样子已全部落入他眼中,看样子火候也差不多了,他立马傲慢道:“这还差不多,回去告诉你们那个什么狗屁萨摩藩主,琉球是大明的属国,容不得他欺凌。”
桦山久守忍气吞声道:“好好,我知道了。”
张斌继续傲然道:“还有,听尚丰王说,你们侵占了琉球北部的奄美五岛,你们最好立马还回来,另外再补五座岛屿赔偿给琉球国,不然,本官灭了你们萨摩藩!”
这家伙好大的口气啊,桦山久守强忍怒火,点头道:“好,我会转告藩主大人的。”
话说到这里就差不多了,张斌不耐烦的挥手道:“好了,滚吧。”
这会儿张差和赵如才松开手退到一边,桦山久守听了猿飞佐助的复述,这才缓缓的爬起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