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交界处,当初朝廷围剿倭寇的时候就曾经屯兵南澳岛,家父就曾出任南澳总兵官,那里港口兵营炮台一应俱全,正是隐藏的好处所。”
这个张斌倒是没注意过,因为倭寇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南澳总兵官也早就取消了,他压根就没想到广东和福建之间还有这么一处所在。
这里显然是隐藏的最好处所,他试探道:“大家还有更好的建议吗?”
果然,没有一个人开口,他立马拍板道:“那好,就选南澳岛。”
隐藏地点选定了,接下来就是怎么对付百余艘武装商船了,这个,在场的将领倒是颇有些建议,众人正在商议间,外面值守的张差突然朗声道:“报,大人,巴达维亚急报。”
还有急报,张斌闻言都快傻眼了,他愣了一会,这才朗声道:“传。”
很快,一个特战营战士便跑进来单膝跪地道:“报,大人,收到巴达维亚急报,荷兰人的舰队并未奔赴大明,他们只是在巴达维亚附近演练了一天,又回去了。”
原来是演练去了,难怪自己觉得不对劲呢,就说一个经验丰富的将领不可能这么猴急嘛。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张斌想了想,随即便下令道:“以最快的速度,传令到巴达维亚,令赵兴想办法查探一下,敌人在演练些什么。”
那特战营战士闻言,道了声遵命,随即便拱手退了出去。
张斌紧接着朗声道:“既然敌人还在演练,那大家先回去准备,等探查到敌人演练的战术或者敌人出发的消息再商议对策,另外,成龙你先率一百艘车轮舸和三千水军将士去南澳岛看看,将港口、军营、炮台好好修整一下。”
众将闻言,纷纷应命而退,张斌不由看向远方,希望敌人能多演练几天,让赵兴有机会探查到他们的战术,那样一来,自己胜算就更大了。
其实,赵兴都不用提醒,他的任务就是刺探情报,看见敌人在演练他自然要想办法刺探一下。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他便命两个特战营战士扮成渔民的样子,驾着一艘高价租来的破渔船,来到巴达维亚港附近海岸,装模做样的打起渔来,而他,则躲在船舱中的阴暗处,用望远镜注视着远处的海面。
荷兰人演练的地方其实离海岸并不远,大概就四五里的样子,站在岸上用肉眼自然是看不真切,但是,在离海岸将近一里的海面上用望远镜却能看的一清二楚,希望荷兰人能继续按昨天的样子来演练就好。
这演练自然不可能一天就演练好了,再说,布劳尔还要等着其他地方的超级战列舰和武装商船前来集结呢,没有十来天怕是集结不起来。
这天早上,辰时刚过不久,他又率领舰队来到离巴达维亚港不远处的海面操练起来。
他了解了上次与明帝国作战的具体情况之后,错误的判断,大明水师并没有多少火炮,只能依靠最原始的接舷和烧船战术靠上来拼命,所以,他演练的是一个两头锤阵形。
具体来说就是五十艘超级战列舰排成单列或者双列纵队,前方和后方分别集结四到五十艘武装商船,排出方形阵列,只要挡住前后两个方向的纵火船,左右两侧那是来多少死多少,要知道五十多艘超级战列舰一次侧舷齐射就是两千多发炮弹,两侧的炮弹那简直就跟下雨一样,敌人再多的纵火船也会被轰成碎片!
当然,他也不光是演练这些,什么细沙、湿棉被,水桶什么的,他都令人准备了很多,就算敌人靠上来了,要想放火烧船也没那么容易,至于接舷战,那就只能靠人数优势去拼了。
他相信,自己排出的这个阵形,就算明帝国海军所有战船全部一窝蜂冲上来,最后能靠上来接舷的也不会有多少,人数上自己这边应该可以占据绝对优势。
他操练的方法是欧陆常用的三色旗传令系统,也就是将整个舰队分成三个分舰队,以红黄蓝三色令旗区分,这样指挥起来就不会出现混乱了。
他所制定的战术也十分适合用三色旗传令系统来指挥,三个分舰队也很好分,他自己率五十余艘超级战列舰居中,范迪门和赫克曼各率五十余艘武装战船居于前后两侧,简单明了,指挥方便,稍微操练几天就差不多了。
他正指挥三个分舰队不断转换方向,变换阵形,应对各种假想情况呢,却没注意,两三里外的海面上,一艘破旧的渔船里,正有人拿着望远镜在使劲往这边看呢。
赵兴并不是水师将领,自然不知道布劳尔摆个这奇怪的阵形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却可以将布劳尔摆的阵形画出来,画个大致的草图传回去。
他观察了半天,见荷兰人的舰队变来变去就那个样子,无非是转换一下方向,变换一下队列,大体形状并没有什么变化,立马就明白了,荷兰人可能就是这么一个阵形,至少这一天是这个样子的。
于是乎,到了午时,他便令两个特战营战士将渔船划回渔村,随即便跑回自己租住的房子,根据记忆好的样子,将敌人的阵形画出来,并做了些简单的标注,又将敌人训练的情况简单介绍了一下,然后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