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力全部用在对付自己人身上了,对敌人不闻不问,你还敢用,而且一用就是八年,你不亡国谁亡国!
当然,这个时候,袁崇焕换已经被张斌救下了,并没有被千刀万剐,辽东暂时是无忧了。
但是,朝堂,几乎还是一样的,内阁首辅韩爌被气走了,内阁次辅钱龙锡被吓走了,内阁大学士孙承宗心灰意冷也走了,阉党的清理同样戛然而止,这会儿朝堂正为了争夺内阁首辅勾心斗角呢,谁又会来管天灾。
张斌摇了摇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甩出脑海,随即沉声问道:“孟侯,各州府有没有上报具体的受灾人数?”
毕懋康尴尬的摇头道:“没有,这个时候还没开始收获粮食,具体受灾情况还没办法估算。”
张斌想了想,随即果断道:“你们去码头稍后,我交待一下就过来。”
卢象升和毕懋康连忙拱手告退,张斌则匆匆向后院走去。
还好这会儿并没有什么大事,只是郑成功的教导才刚刚开始,不能松懈。
他回到后院,先是找戚芳华交待了一下,让她请戚元功来教导郑成功兵法,又来到教习郑成功的书房,仔细叮嘱了洪蓉儿一番,让她这段时间好好教导郑成功学习《论语》,最后,又勉励郑成功勤加学习,这事情就算是交待完了。
随后他便点了一组亲卫,匆匆来到码头,卢象升和毕懋康早已在那里等候多时了,这次,他并没有坐镇远巡洋舰,因为他不想到处招摇,惹来闲言碎语,虽然崇祯问他,他可以用缴获荷兰人的来搪塞,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不惹的麻烦还是不要惹的好。
他点了五艘车轮舸,就这么带着卢象升和毕懋康出发了,不过,这次他去的不是月港,而是福州。
一行人来到福州,还不到中午,张斌匆匆去承宣布政使司转了一圈,仔细看了看各州府呈送的公文,随即便招来一百余匹战马,带着卢象升出发赶往延平府,至于毕懋康,他就没带了,福州也需要人坐镇,一窝蜂全跑去查看灾情并没有多大意义。
延平府府城距离福州大约四百余里,快马加鞭,一日一夜即可抵达,当然,勘察旱灾并不是什么军情紧急、刻不容缓,张斌并没有带着人日夜狂奔,要知道,那样的话,一百多匹战马就得跑废了,这会儿一匹战马可是上百两银子,要跑废一百多匹战马,一万多两银子就没了,那能救活多少灾民啊!
舍本逐末的事情他自然不会做,当天他只是带着人狂奔了两百余里,赶到福州府与延平府交界的古田驿便停下来保养了一下马匹,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才上路。
这会儿,福建通往周边各省的官道都经过了拓宽和修葺,路面平整,马车和人力推车过往都没有问题,打马自然更是畅行无阻。
不过,沿途的商贩比较多,而且大多都是成群结队,差不多隔一段时间就能遇上一个长长的车队,为了防止冲撞,张斌特意让亲卫排成单列队形前进。
一百余匹马,排成单列奔行,连绵足有一里多长,威势也是相当惊人,沿途那些商贩都吓得心惊肉跳,生怕是遇上了马匪什么的,不过,一看是明军服侍,他们又放心了,甚至还主动停到路边礼让,倒也没有引起什么混乱。
过了古田就是延平了,一路都是山地和丘陵,梯田居多,很少能看到成片成片的良田。
其实,整个福建除了沿海地区,内陆基本都是山地,所以内陆人口并不是很多,福建大部分人口都集中在沿海的福州府、泉州府、漳州府、兴化府和福宁州,延平府、建宁府、汀州府和邵武府加起来还不到一百万人。
张斌边策马狂奔,边在脑海里不断回忆着这边四个州府的数据,时间过的飞快,下午卯时许,一行人便赶到了延平府城。
延平知府听闻总督大人和巡抚大人齐至吓了一大跳,慌忙带着一众官员前去参见,他来到大堂一看,没人!
外面一百余骑整整齐齐的停在甬道上,前面两人可不是总督大人和巡抚大人嘛。
延平知府连忙上前拱手道:“不知道总督大人和巡抚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张斌并没有跟他寒暄,直接劈头盖脸问道:“延平府旱灾严重吗?”
延平知府连忙回道:“回总督大人,不是很严重。”
张斌立马追问道:“不是很严重是多严重,延平总共多少人口,受灾人口多少。”
延平知府不加思索的回道:“延平总共四万余户,二十六万余口,属下经过查看大概估算了一下,受灾应该不到万户,大约五万余人。”
张斌脸色稍缓,继续问道:“噢,受灾的老百姓这么少嘛,你这估算的依据是什么?”
延平知府毫不犹豫道:“延平境内虽多为山地,河流亦不少,有闽江、建溪、沙溪、富屯溪等,百姓大多傍水而居,现天虽大旱,各处河流并未断流,加上历年来修筑的水利设施,沿岸百姓尚能引水灌溉农田,只有少数百姓离河流太远,无法引水灌溉,才有颗粒无收之虞。”
张斌点了点头,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