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啊,他连忙拱手道:“三位仪表不凡,果然不愧总督大人的高徒,幸会幸会。”
曹德福三兄弟连忙一一与他见礼,张斌直接道:“元孔,不必如此见外,我招你们来正是想让他们三个随你去学习学习,看吏目该干些什么活,你有什么事情尽管使他们去做,好好教教他们。”
宋应升这个莫名其妙啊,总督大人的高徒那还不得金榜高中啊,跟他个从九品的吏目学什么,进士出身最少也是七品县令好不。
张斌倒没注意这些,他又转头对王承恩道:“承恩,他们三个就交给你了,好好教导教导,明年他们就要入仕了,肯定得从六部司务、提举、大使等八九品的官员做起,别到时候连个打杂的活都干不好,那就把我和曹公公的脸给丢光了!”
曹德福三兄弟只能老老实实听着,王承恩却是连忙维护道:“哪能啊,德福他们聪明着呢。”
张斌闻言,洒笑着摇了摇头,随即挥手道:“你这就带他们回市舶司吧,好好操练一番,可不敢把他们给宠坏了。”
王承恩等人闻言,立马躬身告退,三个小家伙一开始还正正经经的,待出了总督衙门,来到外面,他们就跟出了牢笼的鸟儿一样,围着王承恩一个劲的问,市舶司是干什么的啊,好不好玩啊。
王承恩一一含笑做答,对他们宠得不得了。
这个时候,宋应升终于忍不住问道:“王大人,他们入仕不是应该从县令做起吗,怎么会是六部司务、提举、大使这些小官?”
王承恩微笑着解释道:“他们都是监生,当然得从八九品的小吏做起,你可得好好教导他们,有恩公这层关系在,他们只要干的好,成就不一定会比进士出身的官员低。”
王承恩所说的恩公就是曹化淳,这个宋应升倒是清楚,这三位跟曹化淳又是什么关系呢?
难道是曹化淳的亲戚,不应该啊,曹化淳可是宫里的大太监,按上任大太监魏公公的套路,只要是亲戚,出来最少正一品的右都督,伯爵侯爵那更是随便封,怎么会去做八九品的小吏呢?
他颇为不解的问道:“这三位是曹公公的亲戚?”
王承恩点头道:“是啊,他们都是曹公公的侄子。”
我的天,侄子!
宋应升难以置信的问道:“亲的?”
王承恩认真的点头道:“当然是亲的。”
宋应升闻言,目瞪口呆,这又是怎么回事,亲的还让他们去当八九品的小吏,魏公公的亲侄子,根本不用读书,一个从右都督一路升到太师宁国公,一个从右都督一路升到太子太保东安侯,怎么到曹公公这里,送到国子监读书不说,出来还要做八九品的小吏!
曹德福三兄弟可没感觉自己天生就应该当公侯,他们都是那种典型的农户家的孩子,感觉能读个书,当个小官就了不得了,对宋应升这个吏目师傅那也是恭敬的不行了,他们是真想和宋应升学点东西,回去好好当打杂的。
宋应升这个不适应啊,曹公公的侄子跟他学打杂,这事,怎么想,怎么感觉怪异啊!
一行人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去了,张斌却还在那里闷头处理公务,直到下午,他把手头的公务处理完,这才让人招来了陈子龙等人。
陈子龙他们应招而来,不过却不是三人,而是六个,一一见礼之后,张斌才知道,这三人也是松江府的举人,分别是杜麟徵、周立勋和彭宾。
张斌先没问这三人来干嘛,而是亲切的问陈子龙他们三个道:“懋中、彝仲、复斋,这两年可曾用功,明年会试可有把握?”
三人互望一眼,用眼神推举出陈子龙代为回答道:“学生谨记恩师教诲,每日苦读不赘,如若不出意外,应该没有多大问题。”
意外原本是有的,他们三人因为参加复社,被阉党余孽温体仁等人给阴了,连续两届会试都名落孙山,像陈子龙,好好一个“明诗殿军”,状元之才,考了三次才中了个三甲,徐孚远更是终崇祯一朝,都没有考上进士!
不过这次,张斌已经跟徐光启打招呼了,而且他们又听了自己的,没有参加复社,闷头在读书,阉党余孽应该没有注意到他们,凭真本事的话,相信他们中个进士都没多大问题。
张斌点头道:“嗯,那就好,只要你们用功了,金榜题名就不是问题,就怕你们不务正业,去参加什么复社,浪费时间。”
这时六人互相看了看,又公推陈子龙出来问道:“恩师,复社领袖张溥张乾度惊才绝艳,领袖群伦,痛斥阉党,名动天下,复社也是声震朝野,春秋之集,衣冠盈路,一城出观,无不知有复社者,他们走到哪里都是万人空巷,拥趸无数,恩师对他们为什么如此不屑呢?”
张斌闻言,扫了他们一眼,陈子龙三人还好,就是有点好奇而已,杜麟徵等三人却颇有点不平的表情,貌似对自己蔑视复社有点不满啊!
他想了想,干脆问道:“这么大的声势,起到了什么效果呢?”
陈子龙代为作答道:“阉党不是已然伏诛,东林也已重掌大权,大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