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就得商量。况且,也不一定就坏到那种程度。
以至于到机场的时候,宋以深感觉自己底气越来越足,拿了后座的行李,一边招呼夏时优下车,一边自己也准备下车。
夏时优转头看着他,一动不动。
宋以深好笑,望着夏时优冰块似的脸,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嘴里不自觉哄着:“顺路顺路,祖宗下车好不好”
夏时优面无表情道:“王衢的项目已经被驳回,公司不同意你去,宋以深你想解约吗”
闻言,宋以深垂眸看了眼腕表,还早。神情忽变,是从来没有过的轻蔑。几声意味不明的哼笑,宋以深稍稍抬眉,觑向开口闭口盛娱的夏时优,眸色染上几分狠意。
他也不挑了,今天就趁这个机会,他一定要从夏时优嘴里撬出一句明明白白的话。
“夏时优,我对你忍很久了。”
冷不丁的一句话,夏时优一怔。
宋以深倾身压上前,锁住夏时优的黑眸,一字一句道:“说一句你在乎我会死吗。”
夏时优瞳孔微张,眉间皱起,身子下意识紧绷,向后靠。
“你干什么。”
宋以深嗤笑,他能干什么。
“明明那么在乎我,还张口闭口公司、公司。”
“夏时优,你就不能诚实点,对我说句好听的”
夏时优紧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眼睫一眨不眨,眼里的宋以深不再是那个装乖卖巧,对他百依百顺的宋以深。
他就是个骗子。夏时优愤愤。
压迫丝毫没有消失。
甚至有再度侵略的意味。
良好得体的克制与恰到好处的分寸似乎已经到了一个临界点。
宋以深本性毕露,眼底蒙着一层暗色。一直以来那里都藏着一头野兽,凶猛又狡黠。拇指扣上夏时优有些凉的下颌,细致摩挲,视线却不聚焦,似乎在别处步步为营。
几秒的空隙后,宋以深猝然低头,张嘴咬住了夏时优下唇。
“宋——”
宋以深像是没有听到,手里的力气越来越重,身体往前进了几度,衣料声短促干燥,咬吻变本加厉,冲着夏时优的舌抢攫,带着点怒意,藏着些无可奈何。
夏时优好不容易挤出点距离,反手往后就要拉开车门。
宋以深先一步把前后门都锁了。
咔嚓一声。
夏时优瞪着宋以深,狠狠用力推了把人,“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
宋以深压着人,唇贴唇,没有丝毫松懈,开口似笑非笑:“防止你这个磨人精再缩回去。”
夏时优推不开他,宋以深浑身又硬又重,几下下来他都出汗了。
宋以深纹丝不动,一瞬不瞬凝视夏时优的眼睛。
隔着一层镜片,总觉得一点温度都没有,这么想着,随手就摘下了夏时优的眼镜。
夏时优下意识闭眼,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什么都不想说了。
宋以深想去就去吧!
最好永远都别回来了!
宋以深像是看穿了夏时优的想法,又气又笑:“真的一句诚实的话都不和我说”
“真的想和我解约”
“一点都不在意我”
“对!滚吧!”
夏时优自暴自弃,撇开眼骂道。
宋以深看着倔到难以置信的夏时优,心里霎时堵上一口冷气,刺得心肝肺都疼得撕裂,冷笑一声:“好啊。”
转头猛敲了下方向盘,眼神狠厉到极点,再次开口的时候几乎是咬牙切齿:“夏时优,如果我知道那次你和我求婚是对我说的最后一句情话,我一定死都不会答应。”
说完这句,两个人都愣了。
宋以深忽然发现,原来自己记得这么清楚。
夏时优没想到,原来宋以深会记得这么清楚。
短暂的几分钟,狭小的空间里,沉默成了某种掩饰。
宋以深气喘吁吁,脑子被愤怒和沮丧沉沉压着,让他一口气都透不了。根本不想理身旁的人,挣扎了几秒,干脆转身不管了,重新拿行李就要开门下车。
夏时优听着宋以深往后拿行李的声音,带着怒气,决绝无情。不知为何,一下红了眼眶,低下头咬着宋以深刚刚咬过的地方,血腥味又咸又涩。
“如果我说呢......”
宋以深一开始没听清,行李的声音盖过了夏时优细若蚊吟的声音。
可他还是察觉到不对劲了,余光忍不住跑到夏时优那里去。
只一眼,他就后悔了。
夏时优低着头,眼睛全红了,没有哭,但眼下已有水光。下唇直接红了一片。
宋以深觉得自己真是自作自受,转身放下行李去抱人。语气已经是求饶了,有些无力:“算了,我不对,时优,我刚刚过分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拇指擦上夏时优唇,宋以深慢慢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