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神志反而清明了不少。
床边一直备着酒,再不行还有药,夏时优披着浴袍满屋子找酒杯的时候,宋以深开门走了进来。
夏时优蹲在地上没有反应过来。神情有点呆滞。一顿澡的功夫,他早就忘了自己有“请宋以深来坐坐”这件事。
宋以深忍笑走近,同样蹲下身,注视着头发湿漉漉的夏时优,低声:“找什么”
夏时优回想了一会,答非所问,语气轻软,像是在叹气:“你还没走啊......”
宋以深一直看着夏时优,夏时优脸上所有细微的表情波动都没有被他放过,开口温柔至极:“准备走的。听到你在找东西就来问问。”
夏时优慢慢点头,转开目光继续在柜子里找,“我一直放在床头的酒杯不见——”
伸出去胡乱翻柜子的手被宋以深截住,夏时优微怔,视线再次转向宋以深,不是很明白,“怎么了”
手腕很凉,宋以深把人干脆拉起来,然后弯腰将人打横抱起,向着床走去。
“睡觉。不许喝酒。”
这样的姿势难免不会让人多想。更何况是曾经那么亲密的两个人,夏时优在一秒的愣神后,踢腿挣扎,“宋以深!”
不是软软糯糯的“宋老师”,几年后,他成了夏时优怒喝的“宋以深”。
被叫住的人转脸痞气,停在原地低头瞧着人,轻哼:“第一次听你叫我全名,还挺好听的。”
夏时优气噎,手肘撞上宋以深胸膛。奈何力量不是一个级别的,他连番折腾下来,后背都出汗了,宋以深还把他牢牢握在怀里,站得纹丝不动。
不知是不是错觉,两个人的体温都有些上升。
夏时优是动作太多,耗费太多力气,宋以深就是别的什么了。
后知后觉的夏时优能感觉到宋以深看他眼神的变化。而这个念头刚在脑海闪现,接下来夏时优就觉得自己快炸了。
他现在几乎等于没有穿衣服。
短暂的凝滞后,夏时优放弃了。他伸手整理好松散的浴袍,动作间恍若无事,之后闭眼冷声道:“我要睡觉了。”
好一会才强制自己的视线从夏时优泛红的锁骨脖颈上移开,移过被咬着的微粉嘴唇,移到光洁的额头,凌乱的黑发。
宋以深稍稍平息了会,懒得跟夏时优计较,收紧手臂,把人放在床上,但好久都没有离开夏时优上方。
气息暧昧。
夏时优等了会,上方的压迫还是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刚要皱起眉,眉心就被什么软软地碰了下。
“睡吧。”
宋以深的嗓子干哑,明显是在忍耐什么,不过语气轻柔又纵容。
“你睡着了我就走。”
夏时优冷漠睁眼,扯了扯嘴角,带着你我心知肚明的语气说道:“你在我根本睡不着。”
宋以深闻言像是得到了什么意外惊喜,扬眉调侃:“按我的理解,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做——”
夏时优直接捂上了他的嘴,有点气急:“闭嘴!”
“那你就闭眼。”
“......”
夏时优瞪得眼睛都酸了。
宋以深想到过夏时优会有多么倔,但没想到会这么倔。
于是,他压下身体。
夏时优一下睁圆了眼睛,动都不敢动。
耳边是宋以深长而缓的叹息:“你知道我忍得多辛苦了吧。”
“不要倔了,乖一点。闭眼睡觉。”
“你会睡着的,我会走的。”
宋以深找来吹风机。夏时优还是很警惕,眼睛跟着人转。宋以深好笑,轻而易举地就把固执的人翻了个身,让夏时优趴在床上。
接着就是低低的热风。
后来夏时优真的睡着了。
时间也没花多久。
就连被宋以深搂在怀里也没察觉,他睡得很沉。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
这是夏时优回国后第一次睡到这个时间。往常里,只要有晨光显露,他就会下意识地醒过来,然后再也睡不深。
可这次虽然潜意识里能感受到光线,但似乎下一秒就有什么人在眼前替他挡住了。
夏时优看着斜挡在面前的枕头,看了好一会,然后凑上去闻了闻。
像又不太像。
懒觉之后的大脑明显供血不足,夏时优转身闻了闻身后的床被,宋以深的味道才明显些。
夏时优模模糊糊恍着神,伸手下意识地摩挲那块,等供血上头了,回神了,猛地一下撤回手。
活像是被什么蛰了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两更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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