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鼓鼓道“你要不信,可以自己去证实。我看公爵朝着一楼东厢的尽头去了,你现在过去,也许正好可以把他们俩逮个正着儿,见识一下aha和oga是怎么办事的,你将来还用的着呢。哈哈哈”
卢克大笑着转身离去。一直安静如小兔子的桑夏就在这时冷不丁地自长裙里伸出了脚。
卢克的笑声飞在半空,人却如一枚鸡蛋砸在了草地上,摔得险些散了黄。
“啊不”桑夏紧接着发出一声带着哭腔的尖叫,犹如防空警报,霎时吸引得四周的宾客望过来。
“对不起,卢克哥哥”桑夏双手捂胸,悲怆地大喊,“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相信我求你不要告诉修斯夫人,我不想被鞭打”
宾客们惊悚。
这都什么年代了,修斯夫人居然还会鞭打庶女哪怕是弗莱尔星的军队首领的妻子,也不至于如此残暴
莱昂“”
“求求你我不想饿肚子,不想被赶去马厩。我再也不敢了”桑夏的哭诉声情并茂,配上她蓬松的卷发和梨花带雨的脸蛋,令人无法不心生怜悯。
卢克愣愣地坐在地上,零件摔松了的脑子根本转不过弯来。
宾客们已开始窃窃私语。有年长的女性看不过去,走过来搂住了桑夏,柔声安慰她。
桑夏在那夫人怀里啜泣着,如一直受惊的小鸟,不忘朝莱昂偷偷挤了一下眼。
莱昂紧绷的嘴角微微松了些,朝她点了点头,趁乱离开了凉棚。
男孩近乎莽撞地从人群里挤了出去,甚至撞翻了机械侍手中的酒水托盘。
“公爵呢”他抓住了管家。
“公爵正在和一名要客谈事。”管家永远喜怒不形于色,比机械侍还像一名机械侍,“他吩咐过不要被打搅。”
“他在哪里谈事”莱昂问,“我在门口等他。”
管家道“抱歉,您不在公爵允许的可以透露行踪的列表里。也许我可以替你转达”
莱昂不耐烦地推开了管家,朝大宅奔去。
漆黑之中,突然万籁俱静,如一根神的手指摁下了静音键。
伊安捕捉不到公爵的呼吸,只能听到自己激烈得失控的心跳。而这死一般的寂静意味着更大的危险即将降临。
伊安当机立断,朝沙发另一头爬过去。
可是刚刚动身,一阵阴风袭来。双脚被一双大掌抓住,身体随之被往后狠狠拽去。
“不”伊安奋力踢打。
可公爵已压了下来,膝盖跪在他后腰,手摁在了伊安脱臼的肩膀。那股剧痛让伊安眼前一阵发白,惨叫起来。
而男人湿热粗重的呼吸已逼近后颈。
oga一旦被标记,会在发情期里失去对标记他的aha的抵抗能力,丧失自我,任其为所欲为。所以标记后的结合都会顺理成章地进行。
伊安脸朝下被摁在地毯里,鼻子剧痛,几乎窒息。可在这至关紧要的一刻,他爆发出了最后,也是最大的求生动力,疯狂挣扎。
“你”伊安奋力抬起头,嘶声大喊,“你想永远和皇位失之交臂吗殿下”
浑浊的气息就在颈后,冲得肌肤炸起成片的鸡皮疙瘩。但是数秒过去,尖牙穿刺肌肤的痛觉并没有发生。
公爵定住了。
伊安在黑暗中窥见了一丝光,飞快道“这是个陷阱,大人我被下药了,而你是被骗来的。我知道你现在能听得进我的话了。求你尽力控制住自己,不然幕后之人就得逞了”
奥兰公爵粗喘如一头野兽,大滴大滴的汗水低在伊安的后颈和脸颊上,每一滴汗水都让伊安惊恐颤栗一次。
他在同自己的本能战斗,伊安知道。
而奥兰公爵展现出了他超乎常人的自制力。他喉咙里还因本能而发出不爽的低哮,但是缓缓地松开了手。
伊安飞快地爬开,手脚并用地爬到角落里,蜷缩成一团。
奥兰公爵一身冲动无处发泄,狂躁地吼着。他不知怎么操作了一下,屋内亮起了柔和的壁灯。
公爵在那堆不成形的家具里刨了刨,翻出一个不起眼的小雪茄盒,竟然从里面拿出了两支抑制剂,抛了一支给缩在墙角的神父。
伊安感激涕零地接过,正要注射,忽然想起了戒律戒的事,猛地顿住。
“等等”伊安叫,“有可能”
奥兰公爵已把针扎在了脖子上,药水自动注射了进去。
伊安紧张地盯着他。
公爵涨红狰狞的面色逐渐舒缓了下来,长长吐了一口气,从半兽化的状态变会了人。
“药没事。快注射”公爵喝道,“我快被你的骚气给熏死了”
伊安忍气吞声,也给自己注射了一针。
体内的躁动和酸麻被一场大雨淋灭了。伊安放下了心来,才发觉自己浑身没有一处不疼痛,法袍里的衣服已被汗水浸透。
公爵又从废墟中扒拉出了一个小型的掌上治疗仪。
“需要我抱你过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