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4 / 6)

妹远远的走来,肖二爷几个大步就来到妹妹身前。

肖继柔半垂着眼:“我想去恭房,哪知走错了路,直到听见你唤我,我才顺着声音找了回来。”

肖二爷狐疑地盯着她:“真的?”

“当然是真的,这荒山野岭的,我又不认识路,怎么敢随便乱跑。”肖继柔随便找了个借口打岔,又问道:“对了,二哥,你不是说出去办事,事办得如何了?”

一提这事,肖二爷的脸就阴了下来。

“还别说,真是倒霉,姜潮出门时骑马不小心撞到了人,对方拉着他不丢,一直纠缠着,硬是要让他陪着去医馆看大夫,让随从替着都不行。方才姜家的人来说了,他今日恐怕是来不了了。”

肖继柔心里一跳,却又不敢把怀疑告诉二哥,只能说:“既然来不了就来不了吧,咱们这趟出来就当做是来上香。”

“也只能这样了。”

之后两人也没在寺里用斋饭,就离开了普愿寺。

整整一个下午,肖继柔都心事重重的。

晚上歇下后也睡不着,借着昏暗的灯光,睁着眼看着床顶的帐子。

她想了很多很多,又似乎什么也没想。四周静悄悄的,外间时不时传来守夜丫头睡梦中的呓语声。

肖继柔翻了一个身,又翻了一个身。

窗户突然响了一下,在静谧的深夜中特别清晰。因着床榻这里也看不到南窗那边,肖继柔也没有多想,只当是风吹动的声响。

直到帐子外面出现一个明显就是男人的身影,她才反应过来是贼人进来了。

她被吓得不轻,下意识就想叫人,纱帐突然被人从外面掀了开,她这才看清楚来人是谁。

正是庆王。

庆王一身黑衣,竟是学了那偷香窃玉的毛贼,半夜三更闯人家女儿家的闺房。

肖继柔直接吓呆了,等她反应过来想撵人的时候,庆王已经来到了床榻前。

“你是怎么进来的,这半夜三更你跑来作甚!”

“我想你了。怎么也睡不着,就想来看看你。”

“现在你也看见了,快走吧。”莫名的,她觉得有些怕,出言斥道。

庆王顾左右而言他:“下午那会儿想说的话也没说完,你若是睡不着,咱们说说话。”

“半夜三更谁跟你说话,你快走,不走我可叫人了。”她威胁道。

“你叫吧,把你哥你爹叫来再打我一顿。我知道你不会心疼的,这是我应得的。”

肖继柔急道:“你现在怎么成这样了?怎么如此无赖!”

当然是有人教的,不过庆王不会说。

庆王央求道:“继柔,你别恼,咱们就说说话,说说话。”

“你想说什么?”

“随便说说什么,自打入了京后,你就不怎么愿意跟我说话了。不像以前,你总是有很多话跟我说。”

肖继柔嗓子被堵得难受,道:“我为什么不跟你说话,难道你不知道?”

“是我鬼迷了心窍,做出很多让你不开心的事。我每次想辩解,可你总是回避,我也难以启齿。”他苦笑着看了她一眼,狠狠地搓了把脸才又道:“我知道说了你可能不信,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她,对她也只是怜悯……”

肖继柔冷笑:“是怜爱吧。”

“你听我说完好吗?就这一次,以后我再也不提她了。”

肖继柔抿着嘴,没有说话。

庆王继续道:“初次我说我醉了酒,你一直不信,一直到了最后见面的那次,我才知那日她对我下了药……”

庆王说了很多,这也是他第一次对肖继柔剖白了自己内心所有的一切,包括光明包括阴暗。这是哪怕肖继柔都不知道的,也许她模模糊糊猜到过,却不如庆王直白坦述这般来得震撼人心。

“有时,我真的觉得自己是一条见不得光的老鼠,浑身带着阴暗而潮湿的臭味……你是那么的好,我每次见到你,总会有一种自惭形秽感,总是下意识不由自主把自己伪装得若无其事,伪装得坦坦荡荡……

“……说了怕你不信,我和她其实没有几次,若不然她也不会从外面抱来个孩子……她说得对,隔在我们中间的从来不是她,而是我的心……”

……

庆王不知何时走了,肖继柔却躺在榻上彻夜难眠。

整整一个白日,肖继柔都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肖夫人见了,几番欲忍,都没人忍下。她将女儿拉进自己房里,叹了口气道:“自打你回来了,娘就从来没问过你是怎么想的,知道为何吗?”

肖继柔不禁看向她。

“因为娘知道你走不了。别问娘为何知道,娘也是做了快一辈子的人妇和人母。你还小的时候,娘就和你爹说过,怕你日后会吃苦。为何?因为你爹没纳过小,所以你两个哥哥脑子里也没有纳妾的观念。这是在咱们家,咱们自己做主就行了。可外面不一样,你也不一样,你是要嫁出去的。

“娘怕,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