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兰书瞥了他一眼,与这老货打得交道也不止一次两次,兰书太了解此人的秉性,说什么困难都是假的,变着方要银子才是真。
其实她心中也气愤,一瓶药丸卖二百两纹银,金子都没这么贵,还时不时磨磨唧唧企图多要银子。
不过谁让这药只此一家,再想着还要赶着回宫,兰书也不想跟这人墨迹,扔了张银票给他。
这头发胡须都白了颇有些仙风道骨的大夫接过银票,一看上面的数额,笑得格外市侩。
二话也不说,折身又去拿了一瓶药出来,连同之前的一瓶,一并递给兰书。
兰书接过药,小心翼翼地搁在怀里,就离开了。
等她走后,门里却是出来两个人。
这大夫一改早先的模样,似乎有些惧怕地将那张银票毕恭毕敬地给了其中一个人人。
那人哼了一声,将银票抄进袖子里,就与同伴离开了。
……
那张银票很快就到了秦明月的手中。
看到这张银票,秦明月很是有些感叹。
“可以确定那是太后娘娘身边的掌事姑姑?”
陶成点头,“属下亲自去办的,打从她出宫就命人盯着。
这人也是个机警的,从出宫到外城,换了两遍车,衣着打扮也变了。
先去了药铺递话,而后佯装又去了数家药铺,最后才买了些药回去。
她家中有个患了沉积的老父。
拿那药的时候,属下亲自在里面盯着,确实是咸若馆的兰书姑姑。”
秦明月点点头:“陶统领辛苦了。”
陶成很快就下去了,秦明月面色有些凝重地坐在那里也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祁煊迈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思及方才得到的信儿,他几步上前,来到秦明月对面坐了下来:“怎么?”
“就是在想太后娘娘的这件事,你说这宫里又没有男人,她买这些药作甚?”
这药可不是寻常药,效用肖似避子汤,但比避子汤却又好了许多倍,对女子身体伤害不大,且不用服用汤剂,只食药丸即可。
听到这话,祁煊讥诮地掀了掀唇:“你怎么知道这宫里没有男人?”
这宫里当然有男人,首先祁煊就是男人了,还有宫中的侍卫、太医院的那些太医,都是后妃们平日里可以接触到的男人。
当然,宫中人多眼杂,想要避过别人的眼睛与男人接触十分困难,可这只是针对寻常嫔妃而言。
在后宫的权利大到一定的地步,接触到男人其实并不是什么难事。
其实不用祁煊说,秦明月也知道这些,她就是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平时接触到的一个特别正经特别严肃的人,突然有一天知道她私下是行为放荡的,不光是心理也是情绪,一时都没能有办法接受。
“真没想到这莫太贵妃手中还有这样的杀招,大抵也是先皇去得仓促,根本没给她机会。
若不是二皇子兵行险着,我想他大抵没什么赢的机会,仅凭着一点,就足够太后太皇太后和马家无条件的帮她了。”
“在这宫里谁都藏着几张底牌,轻易不会拿出。
另外,她若是敢把这东西拿出来,就代表和慈宁宫和马家撕破了脸皮,不是性命攸关,她不会做这种傻事,因为她得衡量能不能承受得起对方的反扑。”
就好像秦明月当初那样,莫太贵妃的行为完全起了反效果,明明是想钳制,偏偏对方不按她的套路来走,最后落得被幽禁的不堪下场。
“那咱们可是经得起慈宁宫那边的反扑?”
秦明月不禁问。
这恰恰是她方才在思索的问题。
祁煊拧眉想了想,道:“先查着,先把那男人找出来再说。
这事不急在一时,经之前一事,慈宁宫那边最近不会有什么大动作。”
毕竟太皇太后既然将他拱上了皇位,目的就不是想把他拽下来,而是想让他按照她的意愿去行事。
太皇太后求得是什么?
不外乎想让秦明月让出后位,让马家的女儿来坐,很显然她的这个想法遭受了祁煊和秦明月的一致抵制。
不过按轻缓重急来算,这事算不得多紧要,只要祁煊不愿,只要太皇太后还不想和这边撕破脸,这事就可以慢慢来,紧要的其实是朝堂那处。
“我打算把王铭晟召回京。”
秦明月诧异地望了他一眼:“那福建那边?”
“有老苏和王大同在,福建那边出不了什么乱子。”
“你心中有数就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