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朝中却没有几个得用之人,每日处理朝政都是在和那些大臣进行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还有昀哥儿,按理他是嫡长子,本该封太子位,祁煊也在朝堂上提过这件事,却被一众大臣们驳了回来。
甚至连太皇太后都有些反对,理由自然是大皇子年纪尚幼,暂时看不出品行,此事还是不要操之过急。
祁煊乃是入嗣继承的皇位,他得比亲儿子还亲儿子的敬着太后和太皇太后,不然就是不知恩,就是狼子野心,就是白眼狼。
别说朝中那些大臣了,光民间的那些口水就足够喷死他了。
所以她才会和祁煊一改早先的处事模式,选择了迂回。
所以她才会将昀哥儿和晨哥儿都拘在坤宁宫住着,明明按制皇子们应该住在南三所。
他们所有的人力都用在了坤宁宫和乾清宫,所以马倩蓉进宫之时,她是在慈宁宫见到此人才知道这件事的,而这件事连祁煊都不知道。
这其中代表着什么意味,太值得人深思了。
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会自动送到你手里来,她和祁煊也没有主角光环,龙躯凤躯一震,无数人就该拜倒在他们脚下。
他们想要什么,只能一点一点去争取,而现在他们需要时间。
本来秦明月没打算将这些事与昀哥儿说,如今竟出了这种错漏,且明显已经不能将昀哥儿当做普通的幼童对待了。
她细细地将其中的事掰碎了,一点点地告诉昀哥儿,事无巨细,而昀哥儿也听得十分认真,母子一直说到祁煊处理完朝政收到消息赶了回来。
也是到了摆膳的时候,祁煊便吩咐摆了膳。
这御膳不是御膳房送过来的,而是从坤宁宫的小厨房,如今一家四口的膳食都是出自坤宁宫的小厨房,出自裴婶和福庆的手。
“你说我等下要不要带着昀哥儿和晨哥儿去慈宁宫请罪?”
祁煊扯了下唇角,笑得戾气甚重,“那都是些什么人,用得着你去请罪。
不去,就当没发生过这事。”
这样好吗?
不过秦明月却没有问出口,有什么不好的,既然敢做,就不要怕人说。
说不定脸皮薄,知难而退了呢?
虽然明知道不可能,但并不妨碍秦明月愉快地这么想着。
一家人愉快地在一起用了顿膳,而与此同时,在慈宁宫里,也掀起了一阵风浪。
……
慈宁宫里,马倩蓉回来后就躲回了自己房里。
这种样子回来,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那边自然也收到了消息。
两人一同来到马倩蓉的住处,还没进门就听到里面呜咽的哭声。
太后一辈子没养个自己的孩子,看马倩蓉就像看待自己的亲女儿。
此时见到这样,哪里还站得住,忙步了进去。
太皇太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又在门前站了一会儿,才步进去。
进去就看见太后正揽着马倩蓉安慰着,她清了清嗓子,马倩蓉一看就她,就不禁瑟缩了一下,忙站起来行礼。
“蓉姐儿拜见姑祖母。”
太皇太后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就来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马倩蓉见她这样,哪里还敢哭诉,怯生生地站在一旁。
比起疼爱自己的姑母,显然马倩蓉是害怕太皇太后的。
“瞧你这样,显然是不打算在宫里呆着了?”
进门之前,太皇太后就听见马倩蓉跟太后闹腾要回家。
马倩蓉听到这话,眼睛闪烁了一下,垂下了头。
“既然这样,那本宫这就命人送你出宫。”
说着,太皇太后就让鲁嬷嬷下去安排。
太后有些着急了,在旁边喊道:“母后……”
而马倩蓉的眼泪又滚了出来,她哭得极为伤心,又不敢做出捂脸的不雅之举,豆大的泪珠一滴一滴地滴在地上,太后看得心疼死了,不禁又叫了一声母后。
“觉得委屈?
觉得没脸?
觉得丢人?
觉得有失你公府小姐的颜面?”
这一声一声逼问宛如重锤也似,击打在马倩蓉的胸口上。
她哭得更急,连连摇头,却又说不出辩解的话。
因为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太皇太后老脸更显刻薄之色,嘴里说出的话也宛若淬了毒的针。
“可你别忘了到底是因为什么,你才有公府小姐的身份。
是本宫鞠躬尽瘁,是你姑母汲汲营营,马家才能有如今的尊荣。
你以后当娘娘就是这么容易的?
只用戴着华美的首饰穿着精致的衣裳,接受人们的瞩目和跪拜就好?
本宫就跟你说明了吧,这后宫是全天下最让女人没有尊严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