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们去卫所衙门问话。”
王大山正着急怎么解释,前面的徐嫂子扭转回来了。
“军爷,他不是坏人,他是送小妇人回家的。”
当着这么多人面说这种话,即使泼辣如徐嫂子也不免有些羞涩了。
“家去就家去,怎生一个在前一个在后。
行迹这般可疑,该不会是他胁迫你的吧?”
其中一个第一次来巡街的兵卒道。
旁边他的同伴拉了他一把,又对王大山和徐嫂子挥了挥手:“既然误会解释清楚,你们走吧。”
两人忙离开了。
那小兵有些急了,还想叫住两人,旁边他的同伴道:“行了,等你再上街两回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说着,他还感叹地摇头咂了咂嘴:“这些人真是!”
……
其实王大山不是第一次送徐嫂子了。
这种事他干了快一个月。
到了家门口,徐嫂子开了门,见身后男人还是不走,不禁低声道:“你快回去吧。”
黑暗中,王大山道:“你真不答应我?”
“不答应,当我不知道你们男人心里的那点儿事。”
王大山苦笑:“一开始我确实没安好心,这天寒地冻的若是有个女人暖被窝该多好啊。
可跟你处久了,我想跟你过一辈子。”
“这种地方哪里有什么一辈子可言。”
王大山不赞同这种说法,“以前咱们也想不到会过上如今这样的日子,现在不也是过上了?
指挥使大人是个有心人,想必这里会越来越好的。”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也就只能模模糊糊看个影子。
徐嫂子一直没说话。
王大山无奈低吼:“我对你到底怎么样,你应该清楚。”
徐嫂子当然清楚,她和一群女人被流放到这里,有的被糟蹋了,有的死了,也就她安安稳稳活到现在,没人敢欺,无人敢辱。
因为这一片的人都知道她有个靠山,名叫王大山。
王大山是这一片出了名的狠人,寻常不惹事,但也不怕事,满身的匪气,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其实两人并不相识,不过他救了一次自己,她借着由头狐假虎威罢了。
他知不知道,她不清楚,不过想必他是知道的。
可他什么也没说,偶尔在路上碰面,两人只是对一个眼神,就交错而过。
仅有的两次交际就是去年冬天的时候,他给自己送了几次粮食,那是她最饥寒交迫的时候。
她以为他会提出什么要求,哪知他还是什么也没说。
直到今年她去了卫所的织坊,而他竟然也跟来了。
像他这样的人,外出狩猎干什么都比做这个强,所以他来是做什么,徐嫂子心知肚明。
不可否认徐嫂子心动了,可……
“你都不知道我以前是做什么的,你就要跟我过一辈子?
我是有男人的。”
“你有男人这事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你男人半路上死了,而你之所以会来这里,就是被你男人连累了。
大家过往都不堪回首,谁去掰扯谁那点破事,你就说吧,你到底愿不愿意跟我过?”
徐嫂子还是低着头不说话,王大山不想再这么磨磨唧唧没完没了了。
他一把将徐嫂子抱了起来,就挤进了门里,进去后将徐嫂子压在门上。
“你做什么,强盗!”
“你才知道我以前是做强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