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月忙轻咳着打断了他的话,孩子在旁边说这事,这人也真不知害臊。
她红着脸嗔道“你忘了那天了”
听到这话,祁煊也想起不久之前的那场荒唐,不禁老脸一红。可同时心里却是浮想联翩,觉得那样真是不错,等找到了机会再试试。
而秦明月也是霞飞双颊,娇艳不可方物。
昀哥儿正是喜欢听大人说的时候,可爹娘打得这谜实在太深奥了,他根本听不懂。不过他倒是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娘要给他生小弟弟了。
这话是香巧她们说被他学来的,懂事的昀哥儿以前还总是喜欢让娘抱,现在也不让娘抱了,怕压着了小弟弟。
小弟弟是什么,昀哥儿并不懂,可这并不妨碍他与爹分享自己的喜悦,于是他便在一旁叽叽喳喳地说上了。
看着儿子高兴的样子,又想想这也算喜事,祁煊也不纠结了,觍着脸道“若是个女儿就好了。”说着,他扭头去教昀哥儿“没有小弟弟,只有小妹妹的。”
小妹妹是什么
就着这个问题,父子二人进行了一番深刻的探讨。
秦明月下了榻,到屏风后换了一身家常衣裳,出来的时候,她问道“对了,我让四喜找的那东西可是运回来了”
祁煊一面给昀哥儿穿着衣裳,一面道“我交代德全了,等东西清点入库后,他会让人送过来。”
正说着,东西送来了,也是德全知道两位主子都着急这些东西,看到东西后,就一样挑了一些让人送了过来。
其实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就是洋芋、番薯和玉米。
这三样作物乃是由西洋传入大昌,在现下还不是主流作物,只有极少几个地方耕种。因为目前没有统一的称呼,官府也没进行推广,有些老百姓不认识,即便是种也种得极少,所以四喜能找到这些还真是颇费了一些力气。
东西是彩儿拿进来的,因为太重,还叫了几个丫头帮忙提进来。
也是德全根本不认识这些东西,只知道是粮食,怕主子们是用来吃的,特意装了好几布袋。
这几个丫头其中就好有莺歌和刘柔。
自打来到这指挥使府上当差,几个早先吃不饱穿不暖,还要担心受人欺凌的姑娘们,日子便过得好了起来。也是秦明月和香巧几个心善,见她们没衣裳穿,香巧她们纷纷将自己的不穿的旧衣裳都拿了出来,秦明月还另给了布料和棉花让她们做衣裳。
下人的饭菜说不上很好,但也不差,尤其祁煊作为指挥使,这偌大的黑河卫有什么好东西都是先往这里送的。粮食不愁,肉食不愁,就这么日日养着,几个如花似玉的小丫头也养了出来。
真是梅兰竹菊,各具风采。
这其中颜色最好的当属莺歌和刘柔。从五官来讲,莺歌不如刘柔,但架不住她有一身天生的风流韵致,瓜子脸,水蛇腰,红艳艳的嘴唇上有颗黑痣,一笑妩媚横生,说不出的勾人。
而刘柔则是那种很典型的江南女子,水乡长大的女孩皮肤都白皙细腻,给人一种一掐一汪水似的错觉。
尤其今儿,两人格外光鲜亮丽,寻常一直舍不得穿的新衣裳也穿上了。
也是黑河卫这地界布料缺乏,所以生活在此地的人特别善于利用,寻常做衣裳都是里外两层的。外衬是单衣,里面则是一件夹着棉花的棉衣,这样一来,一身衣裳可以穿四季。
过年的时候,秦明月赏了布料,宅子里的人都有,莺歌她们自然也有。
莺歌和刘柔拿到赏的布料后,也这么做了一身。到底是在指挥使府上当差,总不能连身体面的衣裳都没有。
当初秦明月为了不太出格,特意捡了一些压箱底的细棉布赏给她们。一共两个颜色,娇艳的水红和雅致的蓝,由她们自己拿去分。
所以今儿莺歌穿了身水红色衣裳,而刘柔则是水蓝色的,正衬她们的气质。
头发也是刻意梳过了,一个梳着妩媚的堕髻,一个梳着婀娜的随云髻。见到这样一副画面,之前因为这事还和香巧争论过几句的香桃,再也没办法欺骗自己,这两个人没有其他别的意思。
秦明月从来观察细致,所以一眼就看出鹤立鸡群的不同。不过她也没吱声,坐在炕上等人将东西拿过来。祁煊坐在她旁边,一条长腿微曲,手搭在上面,说不出的随意和英俊潇洒。
莺歌看得眼中异光频闪,还拼着命将头半垂着,克制不让自己抬起头,免得招来夫人的注意。
来到这宅子近半年的时间,莺歌也打听过,夫人是个善妒的,指挥使身份高贵,却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莺歌倒没有太高的念想,能做个通房就成,这样强壮有力的男人,她每次看到指挥使就浑身发酥,恨不得倒在他怀里。
可惜夫人是个河东狮。哪怕秦明月装得再好,莺歌也从表面现象堪透了她内心本质。
与莺歌不同,刘柔却是满心的紧张。
羞愧、自惭形秽等种种情绪充斥着她内心,可想到家中病重的祖母,成日里被累得直不起腰来的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