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结果是他毫发未伤,旁边倒了一地人。
而后他扔下一锭银子,转身接过昀哥儿,就大步往外走去。
旁边有不少围观的人俱都竖起大拇指来,纷纷说当爹的厉害,以一当十,不成问题。
出去后,秦明月还是气呼呼的。
昀哥儿一面笑着,一面拍巴掌道“爹,棒,棒棒哒”
祁煊笑得乐开了花,“爹本来就棒棒的。”他瞟了一眼秦明月的脸色,对昀哥儿道“你娘生气了。”
昀哥儿忙扭头去看秦明月“生气”小脸上满是疑惑,还伸出胖手要去够她。
祁煊顺势就把昀哥儿放在她怀里,秦明月一脸无奈地接过,低嚷道“你把孩子都教坏了。”
“教坏什么爷的种,就该像爷才是。在这片地界上,就得这样才不吃亏。”
好吧,秦明月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对,这般民风的地方,和人讲道理就如同秀才遇到兵。还讲理不将你打得满脸是血都是好的
“对了,也不知裴叔他们走到哪儿了咱们还有几日能到”
当初裴叔是与他们分开走的,裴叔作为祁煊身边的亲信,既然想掩人耳目,自然得故布迷障,所以裴叔是跟着那队由朝廷禁卫军护送的车队走的。而在前一座卫城之时,秦明月他们就又一分为二,她和祁煊带着德全陶成在前,其他几名护卫则是带着薛妈妈她们在后。
听到这话,祁煊不经意地皱了下眉“别着急,咱们在这里换装,前往下一座卫城。我跟裴叔说好了,让他路上拖着走,不会出事的。”
秦明月心中轻叹了一口,点点头。
又行了十多日,一行人才到了辽东镇。
这里是辽东的中心位置,也是镇北王府所在之地。
其实换做平常的速度,快马加鞭两日也就到了,可秦明月他们却走了十多日的时间。
其实方一开始,秦明月也很不明白祁煊为何慎重其事,直到在路上听他解释,才明白是为何。
祁煊被封了世子,毋庸置疑是让镇北王府的打算落空,镇北王夫妇也就算了,这明摆着是挡着了别人的路,那个别人怎么可能让他安稳到达辽东。
而不同于祁煊离开辽东已久,对方可是在辽东经营多年,来到别人的地界上,一个不慎就是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所以从山海关到辽东镇这一段路上是最危险的。
秦明月他们是下午到达辽东镇的,之后并未停留,而是直接来到了镇北王府。
在门房这里,他们遭到了阻碍。
“你说这骡车里坐着咱们镇北王府的世子”
门房斜着眼睛,上下的在那辆十分简陋的挂着青布车帘的骡车上打量着,摆明了一副不信的样子。
其实也怪不得人这样,一来是这外表实在是寒碜了点儿,二来也是谁都知道世子回来不可能就是眼前这种阵势。
“谁不知道咱们世子如今还在半道上,滚滚滚,镇北王府能是你们前来讹诈的地方,小命不想要了是不是”
门房挥手做驱赶模样,德全没有防备,差点没被搡出去。
“你找死是不是”赶车的车夫一把将头上的草帽掀了开,跳下车辕。
此人正是陶成。
“你才想找死呢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门房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记拳头打回了肚子里。
外面如此动静,很快就从门房里又跑出几个身穿青衫的下人,一看就是这门房的同伴。
而那挨打的门房一面捂着脸,一面在旁边跳嚣“给我把他往死里揍,竟然敢打老子。”
一场混战就此展开。
这边打得是如火如荼,不分伯仲,陶成以一当十,却不落下风。却也没有击倒这些人,似乎勉力支撑。
不一会儿,路边便停了不少行人,纷纷围观这究竟是谁向天借了胆子,竟然敢在镇北王府门前闹事,不知镇北王就是这辽东的天,来这里闹事不是老寿星上吊找死吗。
这时,在正街王府大门处驻守的一队兵卒跑了过来。
“谁在闹事”
挨打的门房方才想趁机上去下黑手,哪知又被踹了一脚,正捂着肚子痛呼,一听这话,忙告状道“杨百户,您来得正好,这些人冒充世子,被小的识破,就想杀人灭口。”
不得不说这门房颠倒黑白的功夫有点深,若真是被他这么落实了,估计陶成等人就是个死的下场。
门房心里还在得意自己会告黑状,这边杨百户却是目露诧异之色。旁边有个兵卒插嘴道“你们方才不是说,是王妃身边何妈妈家的亲戚”
这时,骡车的车帘子被人掀了开,从上面下来一个人。
此人一身半旧的青布衫,头上戴着幞头,看起来十分落魄,却是神采奕奕,气宇轩昂,与方才这队兵卒盘问时完全不同的样子。
“爷不这么说,你们会让爷的车进这条街”
祁煊没去看对方脸色,而是将一个明黄色的东西扔在门房怀里。
门房还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