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伸手纤纤玉手来,白皙细嫩的皮肤衬着那绿得正到好处的镯子,真是镯子美,手也美。
苏金牙心中感叹着,还来不及反应,就听这齐太太又道“那王仁就是骗你的,什么这里藏着金山银山,明摆着就是忽悠人。咱们金山银山没看到,倒是花了不少银子,小心回去娘又骂妾身,说妾身不拦着你些。”
祁煊一脸不跟妇道人家见识的宽容,又带着显而易见的宠溺“娘骂你作甚,有事你往爷身上推就是。难得来了这地方,不见识够就走岂不是白来一趟。好了,娇娇,你就别生气了,你说咱们刚成亲不久,爷好不容易找到借口带你出来游玩一趟,这么着就回去了,以后再出门可是不易。”
秦明月嘟着小嘴儿,满脸都是恼“什么带妾身出来游玩,还不是为着你那些破生意,你说咱们家银子够多了,几辈子都花不完,何必跑来找这番罪受。”
“银子哪有嫌多的。再说了”
不待他说完,秦明月就道“缺银子我就回去求爹爹,大不了让他帮你多弄些盐引子就是,何必”她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忍不住看了大金牙一眼,又小声道“反正我是没看出来这里有什么好的”
祁煊安抚了她几句,才对一旁若有所思的苏金牙道“瞧瞧,连内人都知道你们这地方没什么好东西了。老实说了吧,你也别跟爷打什么太极,这几日爷是脸给你了,面子也给你了,至于这生意能做就做,不能做老子可就走了,没得跟你在这儿白耽误时间。”
这话说得太直接了当,苏金牙心里就是一突。
不过他也没当即撂脸子走人,而是好言好语地和祁煊解释了起来。
“齐爷,您也说了,您是朋友介绍过来的。既然是朋友介绍过来的,多少应该知道些咱们这儿的规矩。实在是不得不谨慎,您可千万见谅。”经过这几日的试探,苏金牙也算看出来了,这人就是一想来赚银子的土包子。
而经过方才闹得这一出,苏金牙又多知道一个消息,那就是这姓齐的是盐商。自古四川出盐,盐商自然也多。这些个盐商个个家财万贯,富得流油,就是没啥底蕴。
瞧瞧眼前这一对不就是,这姓齐的有钱,而他这位太太大抵是哪户的官家小姐,不然这盐引子能求求老丈人就能弄来的。
不过这些和苏金牙可没什么关系,他只需要知道这姓齐的是真心来做生意的,且兜里银子不少,一旦这生意做成,肯定能让自己赚不少银子。
也因此他这番话说得格外有诚意。
祁煊不屑一哼,似乎在说苏金牙小题大做。
能做牙侩的脸皮都厚,所以苏金牙毫不以为忤,笑着又道“今儿晚上小的来找齐爷您,是时候带您去地处瞧瞧。”
祁煊不置可否,再加上这会儿正是中午,一行人便找了家酒楼用饭,待饭饱酒足之后,便回客栈了。
等到了夜色降临的时候,苏金牙如约而至。
之前祁煊就和秦明月商量好了,这一趟她不能跟去,他带着手下几个去就好。
秦明月虽内心担忧,到底知道祁煊的武功底子,再加上还有那几个以一当十的府卫,到底不算太担忧。
客栈的后门处停着两辆马车。
马车是苏金牙带来的,车夫也是苏金牙的人。
祁煊早就有所意料,倒是不太意外。
他与苏金牙同坐一车,裴叔和和陶成几个坐着另外一辆。之前就说好了,碍于规矩在,祁煊只能带四个人同去,自然是选了手下功夫最好的。
两辆马车悄无声息地往前跑去,就如同苏金牙说得那样,广州城的夜特别热闹。到处灯火通明,行人如织,真不知这些人是从哪儿来的。
一路出了广州城,马车继续前行。
看得出这些人都是老把式,马车上面挂着两盏气死风灯,所以是不是夜路并不妨碍。
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的样子,马车的速度才终于停了下来。
这时,苏金牙伸手将车窗帘子打开,指着外面道“齐爷,您瞧瞧。”
好一副舳舻千里的场景,反正祁煊入目所见没有看到尽头。
大大小小的船只停靠在海面上,与岸相接的是一条条用木头搭建的栈桥,无数个像蚂蚁一样的苦力正在不停地从船上或是卸货或是装货。一旁聚集的还有无数的装货用的大车,绵延排了一里多长。
到处都是人,因为马车所在的位置离得很远,所以只看到那边黑压压一片,人声鼎沸,即使站在这里都能感受到现场的那种红火与热闹。
这里太黑太静,而那边太亮太喧嚷,乍一看去,甚至让人以为是幻觉抑或是海市蜃楼。
“这是”祁煊的脸上隐隐有着震惊。
苏金牙得意一笑,“这里就是咱们广州城的里金山银山了。”
“我能过去看看吗”
“这可不行,行有行规的齐爷。”苏金牙放下车窗帘子,笑得颇有意味,那颗大金牙在车厢壁上所挂的一盏灯下,耀耀生辉。
“那些西洋玩意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