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了个金锭子,小小的一块儿,却刺疼了老汉的眼睛。
他莫名地老泪又流了出来,握着孙儿小拳头的手隐隐发抖。半响,才将金锭子从孙儿手里拿过来,并低声叮嘱“这事儿谁也不准说,以后爷爷再也不愁等爷爷老了,干不动了,怎么养牛蛋长大成人。”
“牛蛋知道了。”
牛车继续往前行去。
“那啥,我刚才做了件事,也不知道会不会给咱们招来麻烦。”
“什么事”祁煊的脸色有些郑重。
见他这样,秦明月不禁在心里想着方才之举是不是有些太冲动了,实在是她总会忍不住担忧这祖孙俩以后生活何以为继,才会在临走的时候塞了那孩子一些银子。
此时想来,若是被人发现了,会不会给那祖孙俩招来什么祸端,抑或是给她和祁煊招来了祸端,他们好不容易就快到开封了。若真是出了什么事,她真是没脸再见祁煊了。
“我给牛蛋塞了块儿金子,这金子还是你的。我想着吧,金子的体积小,容易藏,却能当大钱使”
见她这样,祁煊也不忍心再逗她了,笑着道“你当爷眼瞎就你那样,谁都知道你在干什么。行了,别担心,没事的,过了这个镇,就离开封不远了,大抵再走两个时辰就能到。”
也是这牛车速度太慢,若是骑马,半个时辰也就到了。
“那我就放心了。”
就这么一路到了开封。
而祁煊似乎演上瘾了,到了地方还不愿变装回去,而是赶着牛车就往开封府衙门去了。
如今衙门里严阵以待,门口自然守着衙役。
见两个泥腿子竟然大刺刺赶着牛车往衙门口里闯,那两个衙役当即就呵斥出声。
“这地方是你们能停的,还不快滚”
祁煊跳下牛车,抬脚就踢了过去,“来,你跟爷说说,你想让爷往哪儿滚”
这天下别无二字号的张扬跋扈,还有这声爷,这俩衙役即使平时不敢直视祁煊的脸,也是认得这声音的。壮着胆子在祁煊脸上来回巡视了一番,被踢到在地的那个衙役也不起来了,当即跪了下去。
而另一个,则是连滚带爬往衙门里跑去。
“郡王爷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