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宏。
似乎来得有些不是时候,衙门内很是冷清,见不着一个人影。问过之后才知道,原来衙门里的人都派出去了。如今各处正是缺人的时候,四处溃决之处还待修补,若不是今儿安郡王要来,估计陈让和朱友亮也得出去。
这叫陈让的人虽没有直言,但话里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不外乎在表现自己有多么的鞠躬尽瘁,朝廷还未派下来新总督,所有事都得他先担着。
越过前面办公之地,就到了后面内宅之处。
这署眷所居之地占地颇大,一个院子套一个院子的,反正秦明月是没看到尽头。祁煊本是说先去祭拜胡成邦,谁曾想秦明月却有别的意见。
所以说带个女人出来就是麻烦,一会儿闹着疲了累了,一会儿闹着渴了饿了。再一会儿又闹着要去净房,可把人折腾得脑袋都不够使了。
待秦明月让两个丫头伴着下去,祁煊才嗔骂道“女人就是麻烦,这么多事儿”骂完,才想起旁边还坐着陈让和朱友亮两人,歉道“两位大人不要见笑”
说是这么说,他表情可没有一点歉意的样子。
身卑位低的,两人能说什么,只能陪着一脸笑。
朱友亮还插了一句,“郡王爷实在好福气,如此美人儿,当得如此宠着。”
祁煊眼睛眯着,脸上却露出深表赞同的表情。朱友亮之所以会爬到这个位置,可不光是好色换来的,而是懂得逢迎,会拍马屁,当即打蛇顺竿爬凑了过去,和祁煊说了一些男人都会说的话题。
这么一来二去,两人有着相同兴趣的人就聊到一处去了。
陈让坐在一旁,又是鄙视,又是松了口气。
鄙视的是这安郡王果然如传说中所言,是个放荡不羁之人。松气的是,这样一个人最是好对付,瞧瞧这朱友亮不就是应付的挺好。
聊了小半盏茶的时间,秦明月才又让两个丫头陪着回来了。
此时席面也准备好了,自是吃宴去。
秦明月即是个女的,自然不能一处,席开两桌,她一人在里面吃,几个男人去了外间。
一场宴吃罢,已是到了晚上,祁煊也被灌得大醉淋漓。所幸这河督署占地颇大,倒也不缺地方安置。
两人被送进了一间房里,又有几个青葱似的小丫头上来服侍两人梳洗,并给祁煊喝了一碗醒酒汤。待所有人都被秦明月挥退下去后,躺在床上的祁煊才睁开有些红的眼睛。
秦明月忙冲他打了个眼色,人也凑了过去,嘴里娇嗔道“爷,你说你喝这么多作甚,没得伤身”
祁煊会意过来,跟着演“爷喝些酒,你也要管,烦不烦”口气中满是不耐烦的醉意,明显就是有些恼了。
秦明月嘤嘤嘤地哭“妾不也是担心爷,爷又何必这么说妾。妾就知道爷惯是个三心二意的,即不喜妾,妾自当求去便是”
“爷又没说你什么,你个小娇气儿的”
“快放手,人已经走了,你怎么还搂着”秦明月伸手去掰他的手,掰了几下都没能掰动,只能低声斥道。
“走了吗”祁煊一副迷糊样,还舍不得松开手。
“走了。”
见她目光威胁,他才低笑着松开手来,见她慌忙站起身,去桌前喝水,几根手指忍不住搓了又搓,真想再体会一番软玉温香抱满怀的感觉。
他伸展着躯体,放松地躺在床上,瞅着她的背影,闲闲地道“虽是走了,但不知什么时候还会来,所以你”
剩下的话,祁煊没说,秦明月也懂。
既然演戏,就要演全套的。
她僵着脸上的笑走了过来,“你是故意的吧故意想出这种法子”
祁煊一脸无辜“当初这法子可是你答应的,我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能顺利拿回那些东西。”
秦明月当即不说话了,在榻沿上坐下来,“下面人你交代好了今儿晚上能成”
祁煊拧了下眉,“只能先探探地形了,这两个人防得很严密,里里外外都有人守着,今儿晚上不行,还有明日,咱们可以在这里多呆两日。”
秦明月点点头,不再说话。
祁煊睨了她一眼,道“你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