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影响甚远,让她再不敢小瞧那些总是一脸带笑的贵夫人与贵女们,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办”沉默中,祁煊突然这么问了一句。
秦明月一愣,抬眼望着祁煊看过来的眼睛。
以为她不懂,祁煊耐心解释“爷看你的意思,若是你咽不下这口气,爷今儿就把他们李府给砸了。”
明明这话粗俗得紧,秦明月听了,却是心情微妙。
那丝从心底泛上来的,到底是什么她来不及,也不想去弄清楚它。
“郡王爷原本是怎么打算的”她低声问道。
祁煊欣赏地看了她一眼,知道她这是想通透了,道“这事儿吧我方才本是打算就这么算了的,爷怎么样倒是无所谓,反正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动爷。可你不一样,若真是把这些人得罪狠了,她们那层出不穷的手段,我怕你会应付不来。”
说着,他饶有兴味地看了她一眼,“当然,也有个办法可以一劳永逸,以后你再不用怕她们”
莫名的,秦明月不想再听这个法子是什么,当即打断道“我怎么样无所谓,还是看安郡王的意思。”顿了顿,她又道“当然能不得罪最好,毕竟”
剩下的话,秦明月并没有说完,因为她知道不说祁煊也懂,也是她不想说出来。
被人这么羞辱了一番,却没办法还回去,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穿越过来以后,每每总有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而这次最为浓重。
祁煊瞥了她略显萧索的脸一眼“这事你别多想,等过了这一阵子,爷找个空子帮你报复回去。”
望着她诧异看过来的眼睛,他露齿一笑“谁说男人不能对付女人,爷可没这个讲究。”大抵也是心知自己好像无耻了那么一点儿,祁煊连忙去端起茶来喝。明明不该笑的,秦明月却是忍俊不住低头笑了一下。
就在这时,李夫人带着人来了。
而洪夫人也带着女儿从花厅那边走了出来。
站定后,李夫人先是对大家点头一笑,旋即扭头眼神锐利地看向身后,喝道“还不快进来给几位贵人请罪”
随着她的话音,一个婆子领着一个小厮一个丫头走了上来。
婆子先是简明扼要地诉说了一下究竟,大抵就是这两个人是新进府的,年纪小,不懂事,又爱玩,所以才会把秦明月和洪兰溪领错了地方。且同样都是因为被人叫了一声,就只顾跑去玩了,而忘了正事儿。至于她则是负责管教新进府下人的管事妈妈,因为管教不力,才会致使这种贻笑大方的事发生。
这个借口有些牵强啊,可从李夫人到她身边的下人,以及这几个犯了错的下人,都是如此表情。秦明月即是惊诧,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诉说完究竟后,那婆子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连带还有那小厮和丫头。
三人一面说着求两位姑娘原谅,一面自扇耳光,扇耳光的脆响声绵延不绝地响了起来。
李夫人矜持地笑了一下,歉道“您们看事情大体就是这个样子,都是下人不懂规矩,也是最近府里新买了不少人,下面人没训练好,就拿出来用了,竟惹下这种乱子。因此对诸位造成的伤害,我李府一力承当,怎么样才能原谅,还请各位明言,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做到。”
话都说成这样了,谁还能有其他意见。毕竟不管是从秦明月也好,还是洪夫人母女二人也好,都不想把这事闹大了。
秦明月是得罪不起,怕这茬爽过,以后这些人宛如跗骨之蛆,而洪夫人大抵是为女儿的闺誉着想,另外估计也是不想得罪李家。
这京城里许多高门大户都是牵着关系攀着亲,牵一发而动全身,得罪一个,扭头一群人惦记着你。除非你不打算在这京城里呆了,抑或是爬到他们可望不可及的位置,不然憋屈也得受着。
尤其人家面上功夫做得如此之好,梯子已经搭了,就看大家愿不愿意下来。
洪夫人率先表了态,“既然是误会,那就算了吧。我家老爷和贵府老爷即是同僚,又是曾经的同窗,哪怕看着这层情面,本夫人也不能抓着不放。不过贵府的下人是该好好调教一番了,今儿能闹出这种事,明儿也能闹出更大的事。”
这洪夫人也是个秉性坦率的,大抵也是心中不忿,明明说着场面话,还是带了些情绪出来。
李夫人忙陪着笑,说了些道歉的话,顺便那三个跪着的下人又遭殃了。因为李夫人作态发怒,三人扇耳光的动作更加用力,眼见脸已经红肿青紫。
接下来就看秦明月这边如何,众人的眼光都望了过来。
而秦明月却不禁看向祁煊。
祁煊一笑“李夫人做了这么多,爷再不借着梯子下来,倒显得我故意找茬似的。只是我希望你们能知道,她”他伸手点了点身侧的秦明月,“是爷罩着的人,以后倘若再发生这样的事,老子新账旧账一起跟你们算了。”
这话与其是在对李夫人说,不如说是在对缩在后面没出来的钱淑兰说,祁煊的态度很明显,若是以后钱淑兰再做出什么针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