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凌玥儿精神高度紧绷。
祁景安静静看着她,一点儿没有被枪指着的恐惧感,坐在沙发上,表情平缓地说“你的房间没有上锁。”
“没上锁”凌玥儿刚想说不可能,但她回想起自己平日也没有上锁的习惯,只是自从祁景安住进来以后,才会上锁。
偶尔忘记,也不是没那个可能。
“那你不打招呼进来,想干什么”她戒备地盯着他,枪口依旧稳稳对准祁景安。
祁景安理了理衣裳,凌玥儿这时才发现,他睡衣很是随意的解开了三个扣子,露出性感的锁骨,和大片结实的胸膛肌肉。
搞什么啊这家伙,又在色诱吗凌玥儿视线不自在地移开。
“我就是想问问,你需不需要特殊服务。”祁景安慢吞吞地说着,“上午我做错事,惹你不高兴了,也许可以从这方面弥补。”
“你就这么饥渴”
凌玥儿一阵无语。
手臂已经有些发酸,她收起枪,塞回睡裤口袋里。
手枪鼓鼓囊囊又重又沉,没留神差点把凌玥儿睡裤给扯下去,将将卡在屁股上。
幸好松紧带给力,不然刚嘲讽完祁景安欲求不满,她的睡裤就离家出走,那得当场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她耳根一红,忙不着痕迹地扯了扯裤腰。
祁景安看着她,从浴室出来时没想到门外有人,她衣领斜搭在肩膀上,风光下衣料微微透肤,里面什么都没穿,凹凸有致的身材几乎一览无余。
他眸色渐沉,琉璃色的瞳仁闪了闪。
“你好心收留我,我总要付出点什么。”
“那也轮不到你来肉偿。”
凌玥儿轻哼,走到床边,把手枪赶紧拿出来,塞进枕头底。
祁景安站起身,走到床对面,见凌玥儿又戒备地掏出枪,无奈地张开手做投降状。
他很是诚恳地说“我不会再做你不想让我做的事。”
“是吗,很可惜,你的信誉在我这里,已经基本等于零。”
凌玥儿挥了挥枪口,示意他出去。
祁景安一动不动“你不想做吗我可以让你舒服,但不碰你。”
顿了顿,他很是卑微地补充道“我保证。”
凌玥儿微怔。
她是个人,平时自然也会有一些冲动。
不过,在男人身下被控制,脆弱屈服的感觉并不是很好。
她害怕受伤,更害怕再向谁敞露心扉,暴露出自己的弱点。
所以凌玥儿离开祁景安以后,没有再找过下一任,一直都是清心寡欲,忍忍就过去了,实在不行也就劳烦一下五指姑娘。
被祁景安突然提起,凌玥儿脑海里立刻记起那些荒唐事,就像潮水一样涌出来。
身躯紧密的纠缠,抵死的缠绵与喘息声,还有祁景安炽热爱恋的目光。
“不了。”凌玥儿心跳漏了一拍,迅速移开眼,“出去,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祁景安没有再开口。
能跟凌玥儿说这么多,已经是意料之外。
他刚离开房间,听到门后凌玥儿快步上前反锁的声音,无奈地笑了笑。
凌玥儿仿佛劫后重生般倒在床上,拍了拍自己砰砰跳的胸口。
她觉得不能让祁景安再这么试探下去。
不是不相信自己的定力,只是没准哪天喝醉了脑子一懵,或者下药,被祁景安连哄带骗的上了床。
当然了,就算是这样,她还可以把祁景安当个成人玩具,玩玩就扔了的那种。
反正是包养
不,是收留
越想越歪,凌玥儿疯狂摇晃脑袋,赶紧驱散这些危险玩火的想法。
手机叮咚一声,收到了一封邮件。
花元青那天打完电话,大概是忘了,电子请柬到婚礼头一天晚上才发来。
凌玥儿点开邮件,花元青特意写了个大大的抬头记得带上景安来炫耀一下。
凌玥儿想想也是该找个机会,浇一浇祁景安的劲头。
昔日首富沦落成前妻的小跟班,她就不信祁景安脸皮这么厚,到了宴会上还能无视老同学的冷嘲热讽。
经历的挫折多了,看不到希望,就总有放弃的那天。
花元青结婚婚礼举办的很是阔绰,别墅前的草坪面积很大,放置了许多纱幔,鲜花和气球。正中已经立好了临时舞台,大屏幕上正来回播放新婚夫妻的恩爱合照。
来的人也是非富即贵,三三两两结伴成群,在小桌前端着茶水饮料各自交流。
凌玥儿下车走了两步,就见花元青远远招手,快步走到她身边。
“妙妙,你真的来了,我正担心我的请柬发太晚,你没看到呢。”
他说着,视线移到跟在凌玥儿身后,提着礼盒俨然跟班模样的祁景安身上,拍了拍他的肩膀“谢谢赏脸,让我能看你的热闹。”
祁景安微微勾起唇角,把礼盒交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