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不谙世事,只会耍些小手段的富家千金,她好歹也是实实在在职场上摸爬滚打了两年。
陈萱竟然还敢拿着假照片威胁她
真是可笑。
“对了,还有你拿这种照片威胁我,已经构成威胁勒索罪了。你虽然是景安的妹妹,但真要闹出这种大事,可不是开玩笑的。”
陈萱脸色惨白,靠在桌子上,差点跌倒。
“我没有勒索你”
“录音就在这,你还敢说没有”祁景安看向她。
“要不是玥儿机灵,知道要录音,你是不是还要在我面前狡辩一番,然后反过来怪罪玥儿胡说八道”
“我不是的”
突然,陈萱像是疯了一样,拄着拐杖将桌上的菜一扫而空。
她泪流满面,哽咽地说“我不是这么想的,哥哥,你不要再逼我了”
祁景安在一旁接完电话,紧皱眉头松了些。
“我已经跟警局联系了,苏淳必须坐牢,到时警察找你,你最好实话实说。”
说完,祁景安就拉着凌玥儿走出包房。
门后,一阵歇斯底里的哭喊声传来。
凌玥儿不安地往后望,祁景安宽厚的手掌贴到她后脑上,将她转回来。
“没事的,她哭完就好了。”
他早就习以为常,陈萱从小到大,发脾气泄愤的场景,总是千篇一律。
“外公醒来了,我们一起去看他。”
“他身体状况还好吗”
“后遗症是有一些的,但不严重。他刚醒来,得知你险中逃生,也很担心你。妈妈本想让你别来,在家好好休息,但是拗不过老人家想念你,还是让我接你过去。”
凌玥儿靠着靠枕,看着窗外疾驰而过的景色。
不知道外公是不是得知她怀孕了,才这么着急着想见她
这个念头才升起,凌玥儿就马上在心中斥责自己。
外公那么好的人,怎么会这么想
当初她一无所有嫁入祁家,还是外公做主,安排了婚事。
照着顾君柔一开始的意思,本是不打算举行婚礼的。
“新郎不在,婚礼办了又有什么意思反正该给的礼钱,我们都会给,婚礼方面,就吃顿饭,走个过场,等景安醒了再办吧。”
那时顾君柔这么决定,被外公一口否决了。
“这像什么样子该办的婚礼,就得照着我们老规矩办。新郎不能亲自到场,就找他表弟来。”
他拉着凌玥儿的手,浑浊的双眼带着温柔的笑意。
恍神的瞬间,她觉得祁景安的外貌,长得不太像父母,反倒有些像外公。
特别是那双桃花眼。
“外公,您以前一定也是风华绝貌的大帅哥吧”凌玥儿脱口而出道。
外公放声大笑。
一旁的顾君柔惊讶地捂住唇“你这丫头,脑子里一天在想些什么呢”
“可别说,他以前还真是迷倒了一片小姑娘呢,玥儿真有眼光。”一旁的阿姨笑着附和。
如今外公年纪大了,身体也一年不如一年。
凌玥儿想着想着,心中愈发难过和愧疚。
她怎么能因为陈萱的那些话,就开始对所有人都抱有戒心
甚至开始不由自主的恶意揣测他人。
好在她及时醒悟过来。
不然一会儿去了医院,本是开开心心庆祝外公醒来,被她疑心暗鬼一番,还不知道要整出个什么幺蛾子。
到了病房,看到病床上气色不太好,却笑容慈祥的老人,凌玥儿快走两步到他身前。
“外公”
“来玥儿,快坐我身边,咱们俩可算是历经磨难才活下来,算是病友啦”
一见凌玥儿,外公就眼中只剩下她了,把祁景安反倒晾在一旁。
“幸亏她聪明伶俐,知道想办法给我递消息,不然外公醒来,差点就看不到她了。”他不甘被无视,提了一嘴。
“也是运气好,您不知道,当时那个匪徒可吓人了,他把刀横在我脖子上,那刀刃特别锋利,稍微一碰,皮就破了。”凌玥儿伸长脖子比画着,上面还绑着绷带。
外公心疼得紧,拍着凌玥儿的手道“咱玥儿就是福星,是替我遭罪呢,你一回来,我就醒了。”
“哪有,您能醒过来,是靠自己的求生意志强。我都听景安说了,据说病危通知书都给下了好几次,还是您命硬,阎王爷都不收呢。”
两人你来我往,这下完全把祁景安给当成了空气人。
凌玥儿难得陪在外公身边说说话,在他身边,她好像不自觉就变回了小时候,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就连看电视,都能说着说着,笑作一团。
斜阳透过玻璃窗,洒在凌玥儿身上,肤如凝脂,在阳光下泛着光,耳坠随着摇摆的动作微微晃动着,看起来格外赏心悦目。
她长相很讨喜,从面相来看,幼时受过苦难的人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