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这一切,心里有些懊恼,这哪里有一份精兵的样子。
“咻!”
一支利箭破空而来,那位正在掏鸡窝的乞活营贼子身体抽出了两下,便已然身死,鲜血染红了鸡窝。
那些乞活营的将士看到这一幕,表情变得有些呆滞,旋即陷入了一种癫狂之中。
这群该死的百姓,竟然敢反抗我么?
一定要杀光他们,叫他们好看。
“我们是吴王殿下的乞活营,最后一次警告你们,赶紧给我出来,否则抓住一人,便杀一人,抓到一家,便杀一家。”
回到首领的不是百姓的哀求,而是一阵暴雨一般的羽箭,乞活营的首领立刻挥舞手里的酒坛子挡在身前,而身边的其他人则没有这般好运了。
刚才还好好的十几个亲兵立刻死了一多半。
军师率先发现了问题,因为当他们进入云香溪的那一刻,这个村子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不对,我们中计了。”
说着军师不顾中箭的风险,急切的跑到了一处宅院的房顶,向远处眺望。
只是看了一眼,他便变得目瞪口呆,因为他见到了他人生中最为恐怖的一幕。
他留下了一百骑兵作为机动力量,一旦出现问题便倚为支援的底牌,在他看来作为保命的骑兵,正在遭受到狂风暴雨的进攻。
那今日刚刚离去的一支一千多人的队伍,分出一千多人从四面八方包围住了进入村子的路口,,而一支数目大约百人左右的骑兵部队,竟然如同幽灵一般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高岗后面,朝着自己预备的百人队发起了冲锋。
高岗之上的石碑旁,不知道何时已经树立起伞盖,伞盖之下站在一员年轻将领。
身穿白袍,单手按住刀柄,似乎正在表情轻松的眺望着战场。
在他伞盖旁,是一支红烈烈的大旗,上书军山二字。
高岗下,一只只仿佛用来用来喝酒的水囊被将士们从马鞍桥取下,然后甩开膀子朝着自己的百人队甩了过去。
接着有十数名紧随马后的弩兵点燃了火箭,朝着水囊射了过去。
军师看的真切,弩箭射中水囊,水囊立刻在空中便燃起熊熊火焰。
火焰仿佛暴雨,从天空中瓢泼而下。
自己的将士还未靠近人家,便已经折损了一大半。
“这是火油!”
“仗还可以这样打!”
“军山到底多有钱,珍贵到守城都舍不得拿出来用的猛火油,竟然成了骑兵的标配物资了吗?”
军师忍不住连连对自己发问。
火雨不仅仅让骑兵恐惧,甚至战马也变得发狂起来,他们还没有与敌人交锋,便开始发疯似的四处乱窜。
军山的骑兵将领非是旁人,正是朱振手下大将傅子介。
他看着玩笑一般的乞活营骑兵,表情越发的阴冷。
“这些畜生,都该死!”
“军山!无敌!”
“无敌!”
“无敌!”
呼唤声中,这支如浑身覆盖着天鹅羽的骑兵开始化身为从地狱闯出来的修罗,开始肆无忌惮的杀戮。
傅子介和自己的亲兵冲锋在最前面,他手里的长刀,就像是闪电一般,每一次闪动,都会将战马上的人头砍下。
朱振站在村口,一千多人开始布置军阵。
用三千人对付一支狡猾的乞活营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但是朱振却足够相信,这一战足够震慑那些活跃在朱元璋辖区的乞活营,让他们不敢轻易给自己找麻烦。
军山将士杀人如同砍瓜切菜,一丁点儿都不花哨。
他们发出一阵阵呐喊,让敌人越发的胆怯。
“好一个军山!某终究还是大意了。”
军师这一次是发自内心的佩服。
“无敌!”
“无敌!”
随着将士们的呐喊,军师留下的预备队被全歼,而云香溪整个村落的攻势也开始了。
包围圈在逐渐缩减,在军师的视线里,村妇、老人、孩子在数百人的掩护下,已经坐着牛车从村南头出发,慢悠悠的奔向了高岗的位置。
而另外一支本身隐匿在村子里的军山士卒也开始与村外的军山将士合力夹击乞活营。
乞活营的军师和首领全都傻眼了。
这军山到底有多少人,现在粗粗估计,算上最早开拔的那支队伍,军山已经有五六千人了。
这么大的数量,便是一个卫的数目都有了。
整个云香溪到处都是厮杀声,军师率先回过神来,喊道:“所有人都集合起来,准备突围!”
军师懂得兵法,知道此时分兵便是死。
可是乞活营的将士都是流贼出身,打打顺风仗还可以,一旦逆风,瞬间就崩溃了。
“全歼他们!”
朱振表情冷漠,军旗挥舞,军山将士们冷漠如刀,肆意杀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