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已经吃完了手里的烧鸡,正在地上揪了几把干草擦手,与那白袍小将说道:“不让他们完全登陆,如何一网打尽,吓跑了敌人,这一趟不是白来了。”白
袍小将当即无奈,“你们应天人本事如何暂且不说,反正说大话的能耐不小。”姚
广孝也打趣道:“我们军山人能耐大小不好说,但是起码不会跟小孤山之战一般,打的身受数十创,才堪堪击败陈友谅大军,四爷现在国公率军去扬州与张士诚决战,反而让你回来带孩子,这感觉不怎么舒坦吧。”
“我郭英。去你娘的。”这白袍小将原来唤作郭英,一时气不过,暴漏了名姓。刚想去揍一群姚广孝,却见众人皆露出一副崇拜的表情围了过来。周
围的兵士顿时一脸崇拜的看向郭英,连连上来问好。而
之前被他们敬若神明一般的姚广孝则被众人直接忽视了。
姚广孝也不在乎,搓了搓手,眺望战场,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挣扎什么呢?”队
伍集合的非常快,几乎没有浪费任何时间,其中一部率领军团朝着前方进军,而陈陆则率领部队向南开拔。
“这!这!这!”这敌军也太狡猾了,郭英追杀朱元璋,做的是亲卫职务,也是身经百战的人物,耳朵又经常能得到朱元璋的指点,自然看懂对方的战略意图。
“这两支率先开拔的部队,表面上毫无联系,实际上却有先有后,有主有次,若是有伏兵袭击一部,则势必会暴露侧翼,为另外一部所攻。”
“还有呢?”姚广孝见郭英分析很是透彻,也收起了轻视之意。
郭英郭四爷是出了名的脾气好,对于姚广孝的轻浮之举,也没放在心上,试着继续分析道:“还要一种理解,对方看不见我们的部队,恐怕侧翼也有侦查之意,若是有一支骑兵从山上冲锋而下,对他侧翼发起冲锋,他们将避无可避。”
“四爷,真乃神人也。”姚广孝钦佩道。郭
英笑着摇摇头,“你这小子,是在夸我,还是在夸你自己。”
“咱们都是聪明人,当然是都夸了。不过今日英豪,不能只算你我二人,其中咱们的伏兵将领邓愈将军算一个,还有敌方的指挥官也算一个。”“
咱这算不算三英坑吕布?”郭英忽然想起远在军山的朱振,那个让三国演义流传的小家伙,是不是也跟姚广孝一样有趣呢?
姚广孝瞪大了眼睛,一脸谨慎的看着郭英道:“四爷,您不会抢我功劳吧?我可是要凭着功劳跟爵爷换媳妇的。”郭
英一脸崩溃,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情绪,提起姚广孝的袈裟,便将其挂在树上,手里的鞭子朝着屁股就抽了过去。
姚广孝无奈,随着绳索的荡漾,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
但是眼睛还不得不观察着敌军的形势。而
随着他们的前进,一支支隐匿的伏兵也开始从丛林之中钻出来。敌
方因为准备充分并没有被吓到,而是爆发出了一阵惊天怒吼。万
余之众一起呼喊,简直是震天动地,气势恢宏,这和一片寂静的伏兵形成鲜明的对比。郭
英见状,脸立刻沉了下去,也顾不得打姚广孝去气了。他
也算是久经兵事,知道这这一阵喧嚷既然起来,就很难再压下去了,而李堪部所选调的勇士便在这么一种全军喧哗的状态下,连番鼓舞士气……并披坚执锐,奋勇向前。
俄而,又有无数士卒一边呼喊助威,一边紧随其后,朝着不过三四百步外的伏兵冲了过去。看
起来,这支缺乏金鼓的部队,真的是要以声代鼓,然后一鼓而下了。
但马上,伴随着身后的喧哗声,联军的攻势却陷入到尴尬而又致命的停滞之中。具
体来说,乃是距离伏兵还有两百步远,这支军队的前锋精锐就纷纷一头栽入了连续数道错落有致的壕沟之中。这
些壕沟,大概一人之身的宽度,跳是跳不过去的,单纯用大盾也盖不住……其实这些壕沟是能被看到的,而且那些联军是做出了心理准备,要为这些壕沟与其后的鹿角阵付出代价的。
但是,他们万万没想到,这些原本以为只用跳下去再爬过去的壕沟实在是太深了!深
到什么份上?
足足一丈多深,里面都是污水!而内壁上则镶嵌了不少铁蒺藜,徒手爬出未免太过艰难!前
锋勇士,掉进去肯定不会摔死,也不会摔伤,但想再爬出来,就得叠罗汉了!
实际上,当时挖坑的应天军辅兵干脆是用梯子才能爬上来的……但更可怕的是,这样的壕沟不止一条,它们错落有致,长短不一,密密麻麻,一直延续到了营门前百步外的鹿角阵前。
等联军军士们好不容易爬出壕沟,或者是在壕沟中寻得一条蜿蜒曲折的道路,辛苦前行,然后来到密密麻麻的鹿角阵前,却又要去徒手拔除鹿角,而此时,却因为逼近营寨百步而已经到了应天军远程打击的范围中了。
营寨之后,应天军辅兵箭矢密集抛射,落在活动不便的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