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无忌惮之事,大家早就心知肚明,据说杨宪在应天肆意屠戮忠良,无人敢言,不过说到底都是为了维护朱元璋的统治。
而且杨宪的身为爪牙,本身便少不了流言蜚语。到底如何,却很少有人知晓。眼
下观其手下子弟行事,看来真是如此。朱
振摇摇头,上前两步,看着被将士们推推搡搡走上前来的杨勋,冷着脸到:“来着何人?竟然敢偷盗我军山核心军机,来人直接给我推下山去。”“
朱振,某错了,求求你给某留一条活路吧?”杨德白早就吓得四肢酸软无力,跪在地上哀嚎。
如狼似虎的兵士见朱振动怒,一人一脚将众人一通猛踹,那些检校更是被直接扔了下去。“
住手!朱振,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疯?某乃是杨宪大人义子,你安敢待我如此?”“
吾乃终南山弟子,朱振你莫不怕被天下豪杰追杀吗?”范
希尧演的很是卖力,几个兵士狠狠的摁着他,依然险些被挣脱,惹得忽而一刀背砸在身上,险些直接砸昏过去。朱
振看火候差不多了,抬手喊道:“将他们几个押过来!”
兵士这才将几个人押到朱振面前,依然狠狠的摁在地上,因为力气过猛,杨勋的额头都在石头上磕的鲜血直流。
朱振居高临下,蹙着眉头打量了一番,对着范逍遥说道:“终南山门下?竟然也做这般勾结流寇之事?”范
希尧脸色羞愧至极,低着头到:“我只是奉了杨宪大人之命,保护二位公子,谁曾想到他们竟然勾结流寇!”
一旁的杨勋忍不住嘲讽道:“还好意思说,适才是谁为了功劳去偷盗配方和图纸的?”朱
振疑惑的看了杨勋一眼道:“倒是某猜测错了,冤枉了你,这偷盗之事原来是这两位终南山之后私下做的,不过某好奇,这勾结流寇之事,也是他们做的吗?”
朱振大怒,一脚揣在了杨勋心口。
杨勋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却不敢多说一句话,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一句让朱振愤怒的话,就会要了自己的性命。“
给我掺过来,老子要再来一脚。”兵
士赶紧搀扶过来。杨
勋闭上了眼睛,今日看来自己是真的保不住性命了。
心里想着,忍不住斜睨了杨德白一眼,都是因为你这个蠢货,让我将性命丢掉这里,早知道你那么能惹祸,在应天的时候就该找个机会做了你。
想到这里,杨勋看向杨德白的眼神里充斥着恶意。 想
要活命定然是难上加难。可
越是聪明人越爱惜自己的性命。
心中虽然恨死了设计陷害自己的朱振,可是谁让自己棋差一招输了呢?嘴里如何能够不服软?
杨勋对着朱振说道:“男爵可否进一步说话?”朱
振笑着点点头,示意杨勋靠前,虎二想要阻拦,却被朱振示意退下。“
此次是在下的过错,俗话说迷途知返,为时不晚。希望爵爷能够留小的一条性命,在下感激不尽。”杨勋一揖及地。
杨德白一脸蔑视,适才还大言不惭,怎么一转眼就怂了?怎么以为离开几步,我就看不见了?只
是让他如何也没有想到的是,朱振很是热情的上前搀扶,与刚才愤怒的模样简直是一天一地,口中说道:“知错就改,真大丈夫也。”将
杨勋搀扶起来,朱振话风一转,叹气说道:“某虽然爱惜杨大人这位大丈夫,可是此次军山动荡,定然少不了其他人与国公吹风,这事情得有人负责。不然人家会以为我军山真的是无能透顶?我这个男爵,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杨勋闻言,忍不住叹气,卑微到:“今日之事,全因在下而起,后事如何,全凭男爵吩咐。”
若是拿了配方和图纸逃出去,交给杨宪,这么大的好处,杨宪无论如何都会保住自己。可是如今身陷囹圄,外面又发生了攻山事件,自己如何都洗不清出嫌疑。 熟
料朱振却摇摇头道:“你能迷途知返,我又如何要你性命。这般,你回去之后,与应天解释,你为了营救杨德白如何上的山,山上如何发生的动荡,尤为重要是谁导致的军山发生的动荡,又是谁暗中勾结流寇。” 杨
勋愣了愣,陡然间明白了朱振的意思,脸色瞬间煞白。这
一次自己着实惹了大祸,想要毫无损失的逃离肯定是不可能的,他甚至认为自己活下去的机会都是微乎其微。可
朱振却要放自己回去,却还让自己照实说,那自己岂不是依然难逃一死?你
不杀萧何,萧何却因你而死。朱振你何必多此一举?看
着杨勋愚钝的模样,朱振摇摇头说道:“某再给杨大人个提示,你何不找个替死鬼呢?”项
庄舞剑,意在沛公。
杨勋瞬间脸色煞白,几乎一瞬间便想到了自己的结局,就算是不被杨宪弄死,也再无生前的机会。男
子汉大丈夫,若是无权,活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