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默认了。
大家走了,他才收拾好东西背着包出来,发现会所大厅里闹嗨了,这儿的主人趁着开业办了个派对,灯光调得跟夜店一样,人声鼎沸,乱得不像样子,他问了服务生,才找到卫生间在哪边。
他进卫生间的时候,里面还没人,他刚站在便池前边,门又开了。
进来一个年轻人,对着手机骂骂咧咧飙脏话“你个傻逼,还真还以为见红就是处啊世上哪儿那么多处让你睡我这朝阳千人斩都没睡过处呢,再说了,哪个处敢来着姨妈跟你开房不说了,我急着撒尿”
他挂了电话,把手机塞到后裤兜里。
谢竹星从眼角瞥过去,看到了他的花臂。
哟,这不是妈妈桑么。
花臂嘘嘘完了,拉好拉链,又有人打给他,他看了眼接起来,与刚才的语调截然不同,隐约还有点撒着娇叫人“哈芝啊我没干啥呀,在外边玩儿呢,刚出来,一口酒都还没喝谁跟你说的我才没吸毒你回北京了都到家了想你啊怎么能不想我马上回去,半个钟头就到了。”
谢竹星洗完了手,扯了张纸巾擦手。
花臂也来洗手池前,把手臂整个伸在水龙头下面淋湿了,然后对着镜子用力搓胳膊,试图搓掉他的纹身贴,胳膊都被搓红了,也没搓下来多少。
谢竹星看了看他。
花臂在镜子里发现了,也许是觉得丢脸,凶恶道“看屁啊你看尿完了还不赶紧走”
谢竹星把纸巾丢了,从包里拿出卸妆油来,问道“用不用”
花臂“用。”
他自己一个人想洗干净贴满两臂的纹身贴,还真有点困难,谢竹星用纸巾帮他把够不到的地方也擦干净了,露出两条细皮嫩肉的白胳膊,一看就是娇生惯养的。
本来就半瓶的卸妆油就快见底了,目测能再卸两三次妆,谢竹星还没来得及收起来,那年轻人随手把瓶子投篮一样丢进了垃圾桶里,道“这玩意儿多少钱我还你。”
谢竹星道“算了,不值钱。”
对方仔细看了看他,道“哎我是不是见过你啊”
谢竹星装傻道“应该没有,我大众脸。”
青年摸摸后脑勺,说“不是吧,你还挺帅的呀。”
谢竹星“没你帅。”
他这句也不是恭维,这人吊儿郎当不着调的模样,偏偏长了张眉清目秀十分好看的脸。
可惜这家伙好看不过三秒,一露出嬉皮笑脸就马上很欠揍,得意洋洋道“那是,我可是朝阳金城武。”
谢竹星没接他的茬,说“那我就先”
朝阳金城武开着水龙头冲洗胳膊上的卸妆油,可能水流声大,根本没听见谢竹星说什么,自顾自说道“我们哈芝突然回北京了,她不喜欢我在身上贴这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怕她看见不高兴,才赶紧弄掉它。”
话唠可是病,谁给他治治谢竹星道“姓哈还挺少见的,少数民族吗”
少爷笑道“哈尔滨张柏芝,我妈”
谢竹星“”
朝武洗干净了胳膊,扯着纸巾胡乱擦了擦,说“不知道谁在她跟前胡咧咧,编排我吸毒,让我知道是哪个臭傻逼,非得揍死他。”
谢竹星默默想,这可不是普通话唠,是逼逼机啊。
逼逼机本人道“我得赶紧回家解释清楚,不然这话传到我大哥耳朵里,不由分说就得先削我一顿。”
谢竹星道“我也得走了。”
逼逼机自来熟的搭着他的肩,眉飞色舞的说“我跟你说,我大哥以前练散打的,可牛逼了”
谢竹星只觉得脑袋疼。
还好一出去卫生间,音浪太强,再逼逼也听不见。
两人穿过人群,接连遇到几个投怀送抱的网红脸女孩,和几个嘻嘻哈哈打招呼的狐朋狗友。
显然逼逼机整天泡在这种场合里,熟人遍地走。
谢竹星听到那些人叫他“王超”。
朴素的超出想象。,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