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内斯很晚才回家,走路摇摇晃晃,步履蹒跚,浑身散发着一股劣质香水的气息和一身的酒气。
人到中年,会面对来自社会和家庭的各种压力,老婆因为买不起奶酪和化妆品而抱怨,儿子会因为没有零钱而和他闹别扭,父子俩没有半点亲近。
还有官司打输时同行的嘲讽,没有钱给父母看病时母亲的抱怨,一桩桩一件件,总会让他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但这一切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想到那天扔给老婆一叠法郎作为家用,以往如同母老虎般的老婆立刻化身温顺的绵羊,外出前还好好好给他服务了一次,让他身心俱爽,咦,这和嫖有什么区别?
想到给儿子零钱之后,儿子也变得和他亲近起来,上学前还特意和他说爹地再见,要知道这都是好多年没有过的事情了。
还有今早给父母送去一千法郎之后,父母那开心的笑容,让他心里也暖暖的。
最重要的是刚才舞厅里一向对他不假辞色的卡米尔,在收到小费之后,在他身上化身荡妇那美妙的感觉。
这一切都让他觉得,有钱的生活是这样的美好。
生活上的转变,都始于前几天那两个傻子一样的华夏人,他凭借早年去东方淘金学会的磕磕绊绊的华语,就从那两个傻子那里骗到一大笔钱,那笔钱足够他天酒地很久的了。
想到有钱之后,生活上的顺心如意,想到最近纸醉金迷的生活,埃内斯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笑着打开自家大门,摇摇晃晃走进去之后,立刻就瞪大了眼睛,看到了让他愤怒的一幕。
他那三十多岁,风韵犹存的风骚老婆,正穿着睡衣靠在一个年轻的东方人怀里,如同小猫一样被人抚摸着头上的金发。
“萨拉,你个臭婊子,你竟然背着我偷男人!”
他说着就要冲去上去痛打奸夫淫妇。
可下一刻,埃内斯立刻站住不动,高举双手,因为那个年轻的东方男人已经多了一把手枪。
“先,先生,有话好说,像偷情这种事情,在我们法兰西是很正常的事情,在这里哪个男人没睡过别人老婆,哪个家庭主妇没有情人呢,先生您还年轻,千万不能因为这点事走到犯罪的道路上啊”
他刚说完,腿弯就被人从后面踹了一脚,直接跪在地上,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老婆的表情不是享受,而是惊恐,浑身颤栗的那种。
“埃内斯,这几位先生说是你的朋友!”他老婆带着哭腔,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埃内斯刚要说他并不认识这几人,可他转头一看踹他的人,立刻就认出身后站着的两个人,就是被他欺骗的那两个年轻人。
坐在沙发上的正是华十二,此时他淡淡一笑,用华语说道:
“你能听懂华语是吧,先容我解释一下,我并没有对你老婆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像她这样的姿色,我没有半点兴趣,只是觉得她头发不错,就体验了一下撸金丝猫的感觉!”
他说完已经沙发上站了起来,然后对何安下摆了摆手,后者推开一间卧室门,从里面扯出一个被堵着嘴,浑身捆绑的十五岁白人少年推倒在地上。
做完这一切,何安敢再说话了。
那少年吓得浑身颤抖,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沙发上的女人扑过去抱住儿子,哭着安慰道:
“没事的,别怕,没事的!”
可看她自己吓得那般模样,哪有半点没事的样子。
埃内斯见到老婆和儿子被吓成这样,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大声道:
“我邻居就是附近警局的弗朗探员,他是我们家的好朋友,只要你们敢开枪,或者是我大声喊一下,你们就会和那个姓冯的一样,在监狱里过完下半生,你们,你们现在离开这里还来得及!”最后一句还是有些露怯。
华十二忽然哈哈笑了起来:“本来不想把无辜的人扯进来,可既然你提了”他又朝何安下摆了摆手,指示对方干活,谁让这里就何安下辈分小呢。
何安下从埃内斯夫妻的主卧里又提出一个衣衫不整的中年男人扔在地上,这男人同样被捆绑着双手,嘴里塞了一块破布。
华十二对不敢置信的埃内斯说道:
“你说的弗朗探员就是他吧?好家伙,还真是你们家的好朋友,我们来的时候,他正想和你老婆做点什么促进友谊的运动呢,被我们给阻止了,从这点上看,你貌似应该感谢我!”
他说完还把弗朗探员嘴里的破抹布取了下来:“来,你们俩打个招呼吧!”
弗朗一脸尴尬:“埃内斯,这是个误会”
“你这个狗屎,误会你个排泄物”埃内斯愤怒的一拳打过去,把弗朗探员打的鼻血长流,然后扑上去就一顿老拳,后者因为被绑着双手不能还手,只能不住的哀求。
埃内斯打够了又看向自己老婆,在后者眼里,自己老公一向是唯唯诺诺,像今天这样狂暴从未有过,她连忙道:
“埃内斯,我还是爱你的.”
华十二在一旁煽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