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也是冤,在回雁楼他身心都遭受了打击,离开之后只想找个地方大醉一场,路过群玉院的时候,就让揽客的给拉进去了,就是‘大爷来玩啊’的那种。
令狐冲之前在回雁楼和田伯光一起的时候就喝了不少,所以头脑不算清醒,没搞清这是一个什么所在,就只问有酒没有。
一帮美女拍着胸脯表示什么酒都有,令狐冲没有多想就跟着进去了,然后就进了一个包厢,美酒管够,人家姑娘唱曲儿他喝酒,人家弹琵琶他也喝酒,最后人家都除衫了,他还在喝
喝完酒还耍酒疯,摔了酒瓶,掀了桌子,吓跑了姑娘,打了闻讯而来的护院。
最后还是令狐冲酒后被人套话,问出是来参加刘正风金盆洗手的,人家这才找上门来,让刘府把人赶紧弄走、
听到令狐冲办了这么多糊涂事,岳灵珊又是心疼,又是恨其不争,上前问道:
“大师哥你怎么喝成这个样子啊,没事吧?”
令狐冲本来已经有些烂醉如泥了,可听到岳灵珊的声音,顿时强撑醉眼,眼神迷离的道:
“小师妹?”
他忽然挣脱陆大有和施戴子,一把就抓住岳灵珊的手臂,急迫道:
“小师妹,你快告诉我,那个人说的是假的,都是假的,那碧水剑是他偷的对不对?不是你送他的定情信物是不是”
“大师兄你说什么胡话,你捏疼我了.”
岳灵珊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却没有感情上的经验,此时她还没有弄清自己的心意,听到大师哥的质问,又羞又恼,加上手臂真被对方捏痛了,委屈之下,眼泪顿时就流了下来,挣脱令狐冲的手,就哭着跑回房里去了。
令狐冲还在小师妹,小师妹的叫着,岳不群脸色极为难看,这年代最注重女人名节,现在这种情况,要是传出去别人怎么看华山?更何况还有别人在场。
“孽徒!”
老岳走上前,对着令狐冲就是一个大嘴巴子,‘啪’的一声,清脆无比。
令狐冲被老岳一巴掌抽了一个趔趄,左边脸颊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不过这一巴掌,也让其稍微恢复了一些神志:“谁,谁打我”
他见到岳不群,倒还知道害怕,打了个酒嗝,嘿嘿笑道:
“师父,您老人家怎么来了,我,我和师妹闹着玩呢”
话没说完,岳不群抬手又是一巴掌,这一次直接把令狐冲给抽的晕了过去,若不是陆大有搀扶的快,华山大弟子现在就已经趴地上了。
宁中则对令狐冲视如己出,见其被打也是心疼,有心劝一劝自己丈夫,可想到大徒弟办的这些事情,又默默一叹,心说吃些苦头也好。
老岳对向大年和几个衡山弟子道谢,让陆大有代师送客,然后冷哼一声,再没看大弟子一眼,转头就回正房了,显然对大徒弟已经不满到了极点。
翌日便是‘金盆洗手’的正日子,刘府中又有各路宾客陆续到来,刘正风一个人待客分身乏术,又怕失了礼数,便派人请了岳不群、定逸师太,天门道长,帮忙迎来送往,接待江湖上的重量级人物。
三人都是五岳剑派的长辈,五岳剑派又号称同气连枝,所以也没什么好说的,就连三人门下弟子,也都跟着一起招待宾客。
将近午时,足足有五六百位远客流水般涌到,丐帮副帮主张金鳌、郑州六合门夏老拳师率领了三个女婿、川鄂三峡神女峰铁老老、东海海砂帮帮主潘吼、曲江二友神刀白克、神笔卢西思等人先后到来。
这些人有的互相熟识,有的只是慕名而从未见过面,一时大厅上招呼引见,喧声大作。
天门道人和定逸师太见来的宾客三教九流,均想:
“今日来客之中,有的固然在江湖上颇有名声地位,有的却显是不三不四之辈。刘正风是衡山派高手,怎地这般不知自重,如此滥交,岂不堕了我五岳剑派的名头?”
岳不群却是不同,他名字虽然叫作‘不群’,却十分喜爱朋友,来宾中许多藉藉无名、或是名声不甚清白之徒,只要过来和他说话,他一样有说有笑,丝毫不摆出华山派掌门、高人一等的架子来。
只是别人问起他那大弟子令狐少侠的时候,老岳脸上的笑容就开始有些不自然了,当即转移话题,并没有把就在不远处,和一众华山弟子一起忙碌的令狐冲介绍给众人认识。
令狐冲今早起来就感觉两边脸都肿了,就是两边大牙都有松动的迹象,问了陆大有之后才知道是自己闯祸师父揍得。
这小子早早就去师父门前磕头请安,老岳根本没给搭理他,宁中则倒是对他一如既往的关心,不但给他脸上涂了伤药,还劝他以后不可如此孟浪。
此时令狐冲脸上用了华山派的伤药之后,已经消肿,只是依旧泛红,好似涂了胭脂一般,他这时候也在跟着忙活,只是目光时不时的往大厅的角落里看去,在那里岳灵珊怔怔出神,也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令狐冲想过去找小师妹说话,问她为何烦恼,可自从知道了昨天自己做的事情,他就真没有脸再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