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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佛山,最有名的玩场是鹰沙嘴的共和楼,里面满堂贴金,所以这共和楼又被当地人称为金楼。
今天,中华武士会会长宫保森在这里举行隐退仪式,金楼内外已经聚集了前来观礼的各路武术界中人。
宫宝森端坐在整个三楼最前面,也是最显眼的主位上,他面前南北拳师分别坐在左右席位上,而他徒弟马三,就垂手站在他身后。
金楼这地方毕竟是个堂子,此时这些个南北拳师身边都有金楼的姑娘,敬酒布菜,好一副风花雪月的景象。
宫宝森闭着眼睛,忽然伸出手指掏了掏耳朵,场面瞬间静了下来,都知道这是老宗师嫌嘈杂了,或是有话要说。
果然,当场面静下来之后,宫宝森开口道:
“我这辈子,只做成了三件事,合并了形意门和八卦门,主事中华武士会,联合了通背、炮锤、太极、燕青等十几个门派加入,最后搓成了北方拳师南下传艺”
“民国十八年,五虎下江南,就是我和李任潮先生在这座金楼谈定的,我是老了,新人要出头,我的隐退仪式在北边办过一次,今次蒙精武会邀请,在这儿再办一次,是想给南方的老哥们、老同志做个告别。”
宫宝森说到这里,用手中的折扇,指了指身后的徒弟,朝在座的武林同道介绍道:
“在东北和我搭手的,是我大徒弟马三,我的班他接了,诸位今后可要帮忙照应他一二!”
此时无论南派、北派,都十分给面子的鼓起掌来,马三神色倨傲的朝左右拱了拱手。
宫宝森继续说道:“本来我还想做最后一件事,就是把南拳北传,可惜我没有时间了,所以在这次的隐退仪式上,我想和我搭手的,要是一位南派拳师,当然这个人选要你们南方拳师都认可才行,挑一个吧!”
他说完起身就要离开,等这些南方拳师选出人选,明天再在金楼比过一场。
可就在这个时候,在席位末尾那一桌,忽然有人站起来大声道:
“宫老爷子且慢,在您隐退之前,先把债还了可好?”
宫宝森脚步一顿,与此同时,这三楼所有人都朝说话之人看去。
在场所有拳师基本上都穿着长短马褂,又或是身穿劲装,只有站起来喊话这人,穿着一身西服洋装,与金楼之中各派拳师显得格格不入,形成了鲜明对比,是以这个人原本也是比较吸引眼球的一个。
而此时更是成为了所有人目光的焦点。
这人正是华十二,他选择在此时出来讨债,就是要把宫宝森,或者说整个宫家逼上梁山,让他们说不出一个‘不’字来。
宫宝森还没说话,马三和一帮八卦门的弟子就不干了,同时上前一步,马三更是喝道:
“老爷子金盆洗手的日子,你也敢来寻仇,找死!”
他说着一迈步就是八九米的距离,瞬间到了华十二面前,抬手一记形意炮拳,嘭的一声打出气爆,如同炸雷一般轰击过来。
“住手!”
说话的是宫宝森,声音不大,但却比什么都好使,马三的拳头正停在华十二面前半尺的地方,拳风呼啸如同劲风扑面。
华十二眼睛都没眨一下,宫宝森赞道:“年轻人,好胆色!”
他赞完才对马三冷声道:“来者是客,总要让人家把话说清楚,别让人以为我八卦门不讲道理,给我回来!”
马三闻言收了拳势,退回到宫宝森身后,低下头道:“师父,马三知错了!”
“嗯!”
宫宝森目前为止对这个徒弟还算是满意的,他转头看向华十二,朗声道:
“武术界有五宗、十三派、八十一门,敢问这位兄弟是哪一门哪一派,高姓大名,寻得是什么仇怨?”
说起来,宫宝森也有些疑惑,在他退隐之日前来‘讨债’的,必是生死大仇,可看这人一身洋装,文质彬彬,没有半点杀意,让他有些想不通透了。
华十二拱手笑道:“我只是讨债,不是寻仇,咱俩家没有仇怨,小子也知道今日孟浪了,但错过今天您老可就退隐江湖了,所以不得不在这儿等着您。”
“只是讨债?”
宫宝森笑了:“有意思,行,当着这么多武术界同道的面,你说说吧,我宫宝森欠你家什么债,说出来我八卦门还你个公道!”
华十二就等着他这句话呢,当即从口袋里将那封玩笑似的婚约取了出来,双手张开,朝向宫宝森:
“您老上眼,瞧瞧这约定,是您亲手写的不?”
他这么一张开,两边就坐的南北拳师,都转头来看,等看清了那泛黄信纸上写的东西,俱都感到无语。
宫宝森年龄虽然大,但一身国术修为已入化境,他站的虽然在七八米开外,但可以清晰看到信纸上的字迹,以前的记忆也随之浮现出来,脸色登时就不好看了,问道:
“你是华振山的儿子,你爹他还活着呢?”
华十二一头黑线,经过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