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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堂‘啊’的一声,差点摔倒,惊疑不定的看着抱着自己腿的四姨太,问道:“这,这可都是真的?”
可月茹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只是不停的流泪,哭成泪人。
楼上楼下,不乏偷听的人,此时都一脸吃了大瓜的表情,四姨太居然是背夫逃妻!
华十二摆了摆手:“李老板且安心,我相信这件事你是不知情的,我来也不是为了追究责任,女人嘛,心变了就留不住,强扭的瓜也不甜!”
史密夫擦了擦额头的汗,再次替老友打圆场:“对对对,沈sir要是能这么想就好了,民不举官不究嘛,咱们把事情说开了,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华十二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尊夫人贵庚啊?”
史密夫顿时说不出话来,好好的你问我老婆多大干嘛,伤感情了啊。
不过他也知道这种事只有当事人说不追究才没毛病,其他人要这样说都有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赶脚,连忙讪笑闭嘴。
李玉堂是大商人,商海沉浮,让他养成了一种处变不惊的性格,此时心里虽然如惊涛骇浪,但还是保持着理智。
他听华十二说揭开这件事竟然不是为了追究责任,便压下心中的愤懑,疑惑问道:
“既然沈sir不是为了追责而来,那到底是为了什么,还请直言相告!”
月茹这时候似是回过魂来,坐在地上哭叫道:“别说,你别说”
华十二嗤笑道:“事到如今,还瞒得住么!”
他的任务就是要把女儿接回来,此时断然不会因为女人哭两声就心软。
更何况按照华十二现代人的思维来看,丈夫烂赌妻子离开也说得过去,但你不该隐瞒怀有身孕的事情,毕竟无论封建社会还是现代社会,作为孩子的父亲,都有知情的权利。
更过分的是三年之后,这个孩子被你拿来当作要挟丈夫,让他为你姘头冒险的筹码。
这都不是绿茶那么简单了,这样的女人,不值得他同情。
当即嗤笑一声,说道:“这女人昨天去我家里,颐指气使的让我在十五日那天保护李老板你,我问她凭什么,她说为了我们的女儿!”
李玉堂初时没有听明白,可转瞬就反应过来,身体一晃,差点摔倒:“你说哪个女儿?”
“玉堂你冷静一下!”史密夫见老友如此,怕气坏了身体,连忙上前搀扶。
华十二也叹了口气,当即将记忆中月茹是何时离家出走的时间一说,让李玉堂自己对一下,看看是不是和其女儿的生日相符。
结果李玉堂如遭雷击,整个人的精气神瞬间衰落下去,原来以为是早产,如今可就什么都清楚了,那可是他最疼爱的小女儿啊,他舍不得。
史密夫连忙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下,李玉堂看向月茹:“你告诉我,这都是真的吗?”
月茹此时还能说什么,只是哭泣,无颜作答。
华十二也没有逼人太甚,他为沈重阳讨公道是针对月茹,而且他来李家大屋的主要目的是接女儿的,可没想过把李玉堂给气死。
所以他点上一根烟,静静的吸了起来,待李玉堂脸色缓过来一些,他这才说道:
“李老板,看你的神情,事情如何也不问可知了,我这次来就是想把女儿接走,我沈重阳的女儿自然要带在身边,不能让她流落在外!”
出人意料的时,这次月茹还没说话,李玉堂就激动的摆手道:
“不行,你不能带念慈走!”
这番话说的斩钉截铁,华十二的脸色登时就沉了下来,这是真当自己好说话呢。
史密夫看出华十二想要发作,连忙对李玉堂劝道;“玉堂啊,你冷静点,念慈要真是沈sir的女儿,你也不能阻止人家父女相认啊,这说不出理去啊!”
李玉堂眼睛有些泛红,朝沈重阳说道:“沈sir,这人心都是肉长的啊,三年啊,我是真把念慈当自己女儿一样”
他说着还用手比划了一下婴儿的长度:“从这么大,到现在能走能跳,叫我爹爹,我舍不得啊!”
他的话听在月茹耳中,让她整个人仿佛又活过来一样,她朝李玉堂爬过去:“老爷,我对不起你”
李玉堂眼神复杂看着他,声音有些发冷的道:“我们的事等回头再说好么”
华十二看到李玉堂的表情,又听到他言语之中有疏远的意思,就知道月茹的下场只能是被赶出李家。
毕竟现在月茹和沈重阳才是法定夫妻关系,在李家算是骗婚了。
李玉堂以前不知道就算了,如果知道了还收留月茹,那就是知法犯法,再说他一个港阜豪商,也丢不起这个人。
华十二看出李玉堂此时是没想明白,把孩子妈都赶出去了,留下孩子还有什么意义。
他直接点破这层纸,说道:“李老板,事到如今你留下孩子还有意义吗?”
李玉堂身体再次一震,最后颓然的靠在椅背上:“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