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吵翻天,但是朱瞻墡却坐着不动如山,任由他们争吵,你吵归你吵,清风拂山岗。
要先搞清楚状况,现在是谁主动,谁被动,能压得住朱瞻墡的人都已经没了,硬要说的话只有太皇太后了,毕竟那是亲娘,但是如此庞大的利益面前,太皇太后端坐在朱祁镇的身边,也是一言不发,母子二人早已经达成了一致方案。
朱瞻墡回来的当天就直接抵达了皇宫内,并且太皇太后也拒绝了任何大臣的觐见。
当时在场的只有朱瞻墡,太皇太后,孙若微,朱祁镇,还有朱瞻墉。
一家子人的事情,就不让其他大臣们插手了。
朱祁镇啥都不懂其实就是充数的。
一开始的时候孙若微没搞清楚状况,对朱瞻墡说:“五弟,你回来就好了,陛下临终之前不断念叨的都是你,期望你早点回来。”
“太后娘娘,得以先皇称呼。”
孙若微一愣:“总觉得先皇还未故去,一时间改不过口来。”
她风华正茂死了丈夫,感情深笃,此时悲伤难以言表,瞧着眼圈红着肿着,就知道这些时日已经哭了许多次。
太皇太后对朱瞻墡说:“瞻墡,你二叔三叔这些日子有些异动,你二哥也有些不对劲的举动,得早安人心,你皇爷爷,你父皇,你大哥包括你自己这些年辛苦下来的家业,生了动荡,总是不好。”
“母后,儿臣明白,所以才尽快的跑了回来,你也知道儿臣性子懒散,这次好不容易给郑和报了仇想要找时间休息会,可是父兄之命不敢违,想了很久还是回来了。”
“辛苦你了。”
朱瞻墡皱着眉头说:“母后,我若出任这个辅政大臣,就儿臣的行为习惯,这群朝臣每日不得找儿臣的麻烦?”
“近些年你行为端重了许多,不必担心。”太皇太后闭着眼睛,捏着佛珠,这话说的她自己都觉得违心。
“母后啊,您就别忽悠我了,您也知道我从来不是那等被束缚的人,保不定在朝堂上打起来了,就我这样还怎么做辅政大臣,母后还是另选他人吧。”
随着朱瞻墡此言一出,孙若微急了:“五弟,先皇重托,怎可推脱。”
太皇太后微微睁眼,略带无语的看着孙若微,不懂就别插嘴。
“朝堂上的事情,你能处理好的,你两次监国,做的都很不错,你虽然性子洒脱,但是真做起事来只要认真,总的来说都做的不错,你父皇在的时候就经常夸你,夸你监国做的比他还好。”
“父皇那是自谦了,监国之事,谁还能做的比他好,我不过是运气好些罢了。”
“瞻墡,不论怎么说这个担子你得挑起来,你的顾虑我知道,但是现在看着大明朝如此的鼎盛,但越是鼎盛,国家内部的矛盾也就越多,别看着高楼登天,危危乎哉。”
太皇太后的话让孙若微颇有些不爽,怎么自己的儿子如果当皇帝这大明帝国就危危乎哉了,他只是年纪小,等到长大了,不一定比几位长辈差。
“五弟,你尽心辅政十几年,等到祁镇长大了,接过了担子,你也就轻松了……”
孙若微这话让太皇太后直接凶狠的瞪了她,不会说话就不要说,人家担心什么你说什么,这不是硬逼着朱瞻墡不做吗?
你就得学学朱瞻墉,虽然人在场,但是不随便插嘴,这件事情摆明了不是他做决定。
为了避免孙若微再说话,太皇太后便挥挥手说:“瞻墉,若微,你们先出去吧,我和瞻墡有话要说。”
“母后,这……”孙若微没想到太皇太后会赶她走。
朱瞻墉倒是直截了当的起身了。
“母后,此事……”
“后宫不得干政,本宫念着皇帝尚有,允准你帮扶者,但是本宫作为摄政大臣,现在有事和海王要说,你且退下去,别不知好歹。”
寻常和善万分的太皇太后,今日语气极重,震的孙若微有些发愣。
悻悻的带着朱祁镇就先走了。
朱瞻墉离开之前对着朱瞻墡说:“五弟,父皇当年临走的时候单独找我谈过一次话,父皇为大明朝操劳了一辈子,得不了几天的休息,临走的时候你也不在身边,实为大憾事,他想着咱们兄弟能和善相处,大明朝能千秋万代,母后这些日子也劳心劳力,我做儿子的看着心疼。”
“三哥,我懂的。”
等到他们都散去之后,太皇太后叹了口气说:“若微一个深宫妇人,眼光浅短些,这些年来瞻基也从不允许她议政,只是现在她毕竟是陛下的亲生母亲,国之太后,有些事情操之过急了,你也别在意,我也只是个深宫妇人,瞻基命我摄政,我什么都不懂,瞻墡如果你想要的话,这个摄政权我做主给你了。”
“母后,万万不可。”朱瞻墡忙推脱。
太皇太后又叹了口气,她总是如此的哀愁:“高煦高遂从来心怀不轨,现在朝中暗流涌动,急需稳定军心,锦衣卫消息瞻埈已经暗中派人加紧制作武器装备了。”
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