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的学生们帮着他一起研究了飞行的条件,发现只有有足够的动力,理论上来说可以飞起来。
但是他现在没有那种自重小的动力装置,蒸汽机不适合,只能寄希望于朱瞻墡给他们描绘过的内燃机,但是内燃机的开发还远远没到能够使用的阶段。
他只觉得让朱瞻墡失望了,万事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只有他这边一直没有能够真正飞起来。
他遥想当年那个指着江河天空的对他说要让这天也得是大明的天的少年,只觉得心中不是滋味。
飞机不行,坦克一定不能拖后腿,保质保量的给朱瞻墡运过去。
“两位放心,这些天都在加紧制造,出发之前十台坦克一定就位。”
“那就好,辛苦你了陶教授。”
见了坦克的制造进步,两人又赶紧顺着江回到了香江港,此时的香江港已经无比的繁华,港口的海面上商船如同过江之鲫。
长城街的两岸高楼不断的拔地而起,最新式的造房技术都在此处用着,这里都是有钱的大集团,谁都不愿意自己的大楼比别人差,几乎隔一段时间就有一栋新的大楼造出来。
最开始只有两三楼高,后来五六层,七八层,越早越高,在金钱的刺激下不断的挑战着,并且大家的喜好完全不同,大楼的外形也是完全不同。
陈佑山在港口看着几艘新式军舰,对杨芦说:“杨都指挥使,这次您亲自监军出发,相信一定能够旗开得胜。”
杨芦同样信心满满:“此次出征汇合了殿下之后,一战而胜,这个世界上将再无人能对抗大明王朝,我们都将是功垂千古之人啊,哈哈哈。”
身为武将的杨芦比其他人更知道这场大战的胜利将会意味着什么。
陈佑山却脸上出现的不自然的笑容,显然是有些担心的说:“但是杨都指挥使,天大的功劳也不能真的有天大,所以这些年说的都是为了郑和大人复仇,因为英法两国不敬大明而出征,而不是为了盖世功劳去的。”
陈佑山的提醒让杨芦心底明白了,就算立了不世之功,也不能说功劳,说的也是英法两国不敬大明,海王殿下是为了大明去的。
这就是朝堂上读书人的本事,同样一件事,换了一个说法就是不一样的意思。
朱瞻墡现在的境遇就是要避免被朝堂上的人攻击,减少对他不利的用词,所以朱瞻墡所有从西方发回来的信件都要从陈佑山这边先走一趟,陈佑山会为他润色一番,将所有事情的用词尽可能的中性化,将事情表达出来,但是不宣扬功绩。
朱瞻墡和朱瞻基两人虽然外人看着兄友弟恭,可以称得上这么多年皇室兄弟关系的楷模了,但是陈佑山明白两人之间其实就隔着一层薄薄的纱纸,哪怕一点点的火星落在上面都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他得护着他的殿下。
而他仍觉得他的海王殿下会是一个远比朱瞻基来的更好的皇帝。
因为朱瞻墡身上有着朱瞻基绝对不具备的因素,不是聪明才智,而是基于整个民族未来的理想主义。
跟着朱瞻墡的这些日子他能清晰的感受到朱瞻墡在构建一个以华夏民族为核心的未来,他的眼中没有门阀,没有偏见,而他似乎非常笃行这个理想中的未来能够来到,仿佛经历过实践一般。
这样的精神,朱瞻基不具备,朱棣也不具备,往前数上所有叫的上名字的皇帝都不具备。
但是现在海王无意,那么他也只能顺水而走。
杨芦赞叹了一句:“陈县令大才之人,有您这样的人帮衬着殿下才能安心在前线啊。”
杨芦知道虽然陈佑山只是一个县令的位置,但是香江港的县令可不是一般的县令,而且作为朱瞻墡的心腹部下,陈佑山的仕途广着呢。
仅仅几句也能听的出来陈佑山是个心思细腻的人。
“杨都指挥使,陛下允准了您去前线支援海王殿下的事情,但是出发之前您还是得去一封折子询问殿下出航吉日吉时,等到陛下订好了时间日子再出发,前线情况也不急在一两日的时间。”
“明白了,周到。”
陈佑山又继续说:“杨都指挥使,您多年的武将了,行军打仗下官自然是放心的很,只是杨都指挥使,近些日子来我多次下过军营,现在南海舰队的兵将们,多生出了些傲气,有些个嘴上没把门的什么都敢说,甚至敢议论殿下和陛下的事情,我这边准备了份名单,杨都指挥使您看着得惩戒一番,不能误了殿下的大事。”
结果陈佑山的名单,杨芦面色有些不太好,很显然陈佑山在军营里面也有人,而且毫不避讳的说出来,也不怕他知道。
“好,我明白了。”
说话之间一辆巨大的蒸汽母舰缓缓驶来,它的造型新颖,与以前的战船大不相同,其宽度更窄,但是长度更长,这是为了让它能够通过苏伊士运河。
钢铁打造的船身,一般的刀枪棍棒拿它一点办法都没有,抗几发普通的火炮问题也不大。
蒸汽母舰出现的时候,所有人都看向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