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微这又生了孙子,算是正统嫡系有传人了,但是朱瞻墉和朱瞻墡可还没。
这都让皇后娘娘郁闷了,朱瞻墡常年在外,她估摸着是陈新月怕先有庶出的,所以给朱瞻墡交代了不能缸内直喷,但是朱瞻墉这么多年了都还没子嗣这就很难说。
所以去年她做主给朱瞻墉又纳了侧妃,但是还是没动静,这就怪不到人家姑娘家了。
让太医会诊,太医又说越王,越王妃身子都极好,瞧不出半点毛病。
最后去庙了求了签,老和尚话说是朱瞻墉父母缘深,子女缘浅,若想儿孙满堂需离父母。
皇后娘娘是个笃信佛教的人,但是她和绝大多数的人一样,是选择性的信,顺我心意的我信,不顺的就是迷信,是老和尚胡言乱语。
而且朱瞻墉的身份特殊。
他是朱高炽第二个嫡子,在朱祁镇出生之前他就是第二顺位的继承人,论其身份过于尊贵,超级备胎。
历史上朱瞻墉至死也一直没有前往封地就藩。
“母后,儿子一定努力,绝不偷懒。”
朱瞻墡的话让陈新月更加的脸红了,皇后娘娘嗔怪的拍打了一下朱瞻墡:“你这没脸没皮的劲都收收,新月都脸红了。”
“不是母后让我努力的吗?”
白了自己儿子一眼,扯了些家常后,朱瞻墡才开口:“母后,预计过两天,我就得去杭州府了。”
“杭州府?你爹派你去的?”皇后娘娘,瞬间面色就不好看了,她自然想到了去杭州府是干嘛的,那是汉王朱高煦现在待的地方。
皇后娘娘拍了桌子:“这是送儿子去死吗?这么多拿着俸禄说要为国报效的大臣这时候怎么能人去了,还得自家儿孙去。”
在她看来汉王和朱高炽已经是势同水火你死我活了,这时候朱瞻墡去非常的凶险,甚至可以说是九死一生,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去送死呢。
“母后,是我自己答应的。”
“你这孩子,怎么这事情也敢接。”
说着又看向了一边的陈新月说:“你做妻子的不劝劝自己的丈夫吗?”
陈新月不敢说话,只能在边上欠身行礼。
“母后,这和新月有什么关系,她也是现在才知道这事情的。”
皇后娘娘怪罪起来一个都逃不过,所以婆媳关系为什么难相处,就算皇帝家的婆媳关系也不好处。
“你这孩子,这事情怎么能接呢?朝堂上那么好些人,让他们去不就好了。”
“母后咱们家里的事情,家里解决就好了。”朱瞻墡温柔的笑着,劝慰着太后。
这么大的事情,朱瞻墡一句咱们家里的事情就概括了,太后这才发现自己这个儿子就算是遇到这般在她看来天大的事情的时候都可以处变不惊了。
这份处变不惊不是装出来的镇定,而是内心极有底气的澹然。
她这个小儿子肩膀上能扛下大事了。
皇后发了火,又被劝了下来,只能将话茬又转回了儿子们生育后代的问题上,又讲起了自己的大孙子,那是喜欢的不得了。
“老五啊,瞻基说将来要把祁镇送到广州府去上学,学你那个新式学问,还要上大学,这可是你大侄子,你自己得好生照顾着。”
朱瞻墡乐呵呵的回答:“母亲放心,祁镇要上学,要读书,我这个做叔叔怎么能不上心,我已经想好了,等他到了能学东西的时候,我就给他安排给全套的私人教学套餐,从初学到大学,一条龙教学套餐,都给安排了,就是到时候大哥大嫂别心疼这孩子学的多才好。”这孩子能不教吗?不教还不得霍霍了整个大明。
见朱瞻墡如此说,皇后乐开了怀,兄弟间的感情还是很好的。
能见一家人关系好些,她就开心了,也不奢望说能一辈子完全不起争端,毕竟他们是皇家,任何事情互相的利益纠葛没有小事,什么事情都会被放大。
她只求兄弟之间别闹的朱高炽朱高煦这般你死我活的模样,手心手背都是肉,哪里舍得啊。
聊着聊着,孙若微来了,自然是带着朱祁镇。
给皇后请安然后便问:“母后,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呢。”
“正和瞻墡聊着呢,将来给祁镇上学堂的事情,瞻基有意让瞻墡多教导些祁镇,瞻墡方才可是满口应下了,要给祁镇准备全套的教学。”
孙若微带着笑容看向朱瞻墡:“还是五弟上心,五弟啊你可也得赶紧生个儿子,让祁镇有个弟弟,如你和太子这般从小一起长大,关系才能如你们这般好。”
此时巧了,朱瞻墉也来了,他回府发现自家媳妇进了宫也就来了,手上还拿着刚从市场上买的小玩意,很习惯性的就递给了自己的妻子。
妻子接过木制的精美风车,忙收了起来,怕皇后娘娘怪罪。
三哥三嫂身在皇家,但是过的和普通的小夫妻似的,皇后常责怪朱瞻墉没有志向,连带着说他媳妇不知道督促自己的丈夫,但是两人都是这性子就这样,日子倒也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