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局,现下浙江福建两藩司与其他地方隔绝了来往,商贸不通,民生哀怨,浙江各地本就富足,经商者多,现在断了运河,断了海事,想必其中商户百姓恐怕也是怨声哀道。」
朱瞻墡旁敲侧击的提醒朱高炽,可以从百姓入手。
自古以来最不想打仗就是老百姓,不管谁胜谁负,终究是苦了百姓,而且现在的大明如此国富民强之时,谁愿意国内打起来。
百姓不愿意打,当兵的就愿意打吗?
打异族他国是建功立业,本国内打,而且敌我兵力悬殊的情况之下,浙江福建两藩司当兵的也是没脑子的。
「浙江藩司内,工业发达,商业繁茂,近两年税收贡献极其突出,只是若想以工商百姓之意愿牵动高煦的行为,怕是太难了。」朱高炽不认为朱高煦会被其他人牵着鼻子走。
朱瞻墡则是持不同的意见:「父皇,现在打仗打的可不是人了,是钱,没有足够的资金支持根本无法维持战争状态,枪炮要钱,人员要钱,若是二叔有把握打下应天府劫掠一番或许够钱,但是很明显他没把握。」
「方才说了浙江福建都是海贸繁荣的之地,税收丰盈。」朱高炽再次强调了一遍。
「税收丰盈不假,但是二叔与父皇不同,父皇习惯了一分钱掰成两份花,又有夏尚书帮着父皇管理财政,大明中央银行运行也流畅,可是二叔呢,二叔是武将性格,花钱又从来大手大脚,他手底下的人也跟着二叔多是挥霍无度,今天花着明天的钱,说来是潇洒,真到了用钱的时间便紧巴巴了。」
朱高炽一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朱高煦和朱棣一个样子,都是花钱大手大脚的人,从来不知道省钱,而且跟着他的人也都赚的盆满钵满。
但是朱棣的钱是朱高炽和户部官员们一点点省出来的,朱棣身边有人帮着,朱高煦身边可没人帮他省钱,没人帮他精打细算,临时找也找不到,现在其财政可是吃紧的很。
照惯例这种时候必然是加税收,加税收就会积民怨,而现在浙江福建藩司与外部的商贸停了,有出无进,民怨积压,朱高煦撑不了多长的时间。
但是朱瞻墡这个拖法,不知道朱高煦到底能撑多久,非朱高炽想要的办法,毕竟他得尽快解决这件事情,好全力应对北方瓦剌的反叛问题。
「瞻墡,你去劝降你二叔吧。」朱高炽还是寄希望于朱瞻墡能够直接劝降朱高煦,至少可以一试吧。
这也是古代战争常用的办法,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上上之策。
朱瞻墡叹气,但是现在大明已经渐渐的由冷兵器时代转换过来,现在如果想要不战而屈人之兵应该用贸易战,经济战。
而且朱瞻墡不觉得自己有三寸不烂之舌能够劝降朱高煦。
瞧着朱高炽似乎是心意已定,朱瞻墡便说:「父皇我可以去,但是父皇准备筹码吧,想要让二叔归降可非易事,凭我一个人一张嘴,万万做不到。」
「已经命内阁在理了,如何劝降高煦确实为难,你与他关系好,所以只能你去,辛苦你了。」
朱瞻墡望着朱高炽,眼神中带着些许无奈,那堂上的皇帝或许也身不由己吧,轻声问道:「父亲若儿臣此次去劝降失败了会如何?」
朱高炽叹了口气:「先去试试再说吧。」
显然朱高炽没有将朱棣忽悠儿子画饼的本事学会,应该也是觉得骗不了朱瞻墡。
朱瞻墡明白了朱高炽执意让他去劝降应该就是朝廷给朱高煦的最后通牒了,他不想拖,也就意味着北方瓦剌的情况比预想的要糟糕,朱高炽必须尽快解决朱高煦的事情,然后分出手去对付瓦剌。
虽然朱高炽不是一个主张征伐的人,但是毕竟在朱棣生命的最后时刻许下了承诺,大明疆域寸土不让,现在才继位多久若是让国家疆域分裂,他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父皇,尽快让内阁商量个结果出来,我好出发。」
「你先回府上休息一下吧,洗漱一下,你许久未回来了,这两天休息一下。」
「儿臣先行告退了。」
朱高炽看着朱瞻墡的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心中总觉得对不起这个儿子,更怕朱瞻墡觉得自己不公,心生恨意。
自己和朱高煦从小关系就不算好,闹成这样也有心理准备,但是朱瞻墡和朱瞻基从小关系极好,若将来闹得个兄弟阋墙,他这个做父亲的心里也不是滋味,但是他现在实在没办法平衡两人之间的关系,只能先随波逐流了。
朱瞻墡走了出去,回到了自己府上。
陈新月等人在年前就已经回到了顺天府,此时都在等待着朱瞻墡的归来。
当看到朱瞻墡的马车到了门口,陈新月便迎了上去,接了朱瞻墡下马车便马上嘱咐:「殿下,先进屋吧,外头冷。」
这一夜无话,冰雪消融。
次日一早,却有人到访了。
朱瞻墡睡眼惺忪的起身:「谁啊,这么早到了。」
陈新月此时已经收拾的漂漂亮亮了,微微笑着说:「是若微姐姐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