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三天。
黑蛇姬走了过来,为朱瞻墡披上了一件厚实貂皮披风,少有温柔的说:“殿下,东瀛的海风寒凉,莫要着凉了。”
少年一袭白色的孝服,披着貂皮披风,站在寒冷的海边,扬手让信件随风飞扬,信件在寒风中飘飘荡荡落入了海水中,被冰凉刺骨的海水碰撞撕裂,直至完全的消失。
朱瞻墡微微张嘴,白雾呵出,在新建的港口,回望是正在装东西的船只,船只上画着一把宝剑,那是东瀛传说中的宝剑,这艘船是属于足利义持个人持有的舰船。
因为得到了大明皇帝殡天的消息,东瀛现在和大明关系如此紧密,足利义持深思之下决定以自己出使大明,祭拜大明大皇帝。
半年多的时间朱瞻墡在东瀛一直和足利义持合作良好,足利义持也看到了大田市带动的发展,这让足利义持渐渐的对产生了一些信任。
珠江郡王做事光明磊落,而且非常的直接,朱日和集团都是以追求高效为目的,这让足利义持也学到了不少。
足利义持走了过来:“还望珠江郡王殿下节哀,您真的和我一起不回大明吗?”
“我晚足利义持将军阁下两日出发。”朱瞻墡微微带着笑意,云澹风轻,看起来并不悲伤。
足利义持心底冷笑,大明的皇室真是冷血啊,明明那么疼爱他的爷爷去世了,他却没有什么悲伤的情绪。
“那我先行一步,等到了大明的京师,殿下您可得多尽地主之谊啊。”
“那是自然的,好酒好菜自然少不了。”
说话间朱瞻墡吩咐黑蛇姬去取来了一壶温热的酒倒了两杯说:“足利将军,在此敬您一杯祝您一帆风顺。”
足利义持接过酒一饮而尽。
他这次去大明也是趁着这个机会,自己刻意的外出,离开东瀛。
为何呢?
自己走的这段时间,称光忝皇死了的话,自己也堂而皇之的摆脱嫌疑,虽然他知道大家都会算到他头上,但是性质不一样。
这就像身子在泳池里面尿尿,和站在泳池边往泳池里面尿尿一个道理。
在泳池里面游泳的时候尿尿别人能怀疑你,但是没证据你尿了,很多人都做过,但是站在泳池边往泳池里面尿尿,那就是实际证据。
足利义持觉得是时候对称光忝皇下手了,这次他也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当然他会在他准备要返航的时候才通知动手,这样的话他可以在第一时间返回东瀛主持大局。
做了详细而周密的计划,自信满满的走上了船只,蒸汽升腾中驶向了大明,他还从未去过这个强大的邻国,心中不免还有些好奇。
看到船只缓缓的离开,朱瞻墡将手中的酒杯再倒上了一杯酒,然后翻转酒杯,洒在了面前的地面上。
温热的酒落地溅起,凝成寒霜,酒杯落入了海水中,飘飘荡荡沉入了无边幽暗而又寒冷的海底。
他望着海面叹了一口气:“皇爷爷,不孝孙儿,得晚点才能回去看您了,还望不要怪罪。”
当他返回了住处,李显予已经在这里等着他了,自从和朱允炆见面之后,李显予就成了两人之间传话的人。
“殿下,您回来了,给你热了姜茶,您等会先祛祛寒。”李显予满是笑容的迎接朱瞻墡。
她自觉身份低微,所以事事小心在阿利亚的面前自然也是小心的候着,但是朱瞻墡警告过阿利亚不得欺负李显予。
“显儿,后小松天皇那边都安排好了吧。”
“额,后小松天皇说您放心。”
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后小松天皇会和朱瞻墡有联系,但是她只是一个传话人他的任务就是将话传递到位。
张先启在门口犹豫了一会,他手上是两封信件一封是给他自己的,他已经看过了,犹豫了许久还是藏了起来,仅仅带着给朱瞻墡的信件送了进去。
“殿下,朝廷来信了。”
是朱高炽的信,朱瞻墡看了之后说:“朝廷命我回去。”
“殿下何时启程?”
“等东瀛的事情结束了吧,现在大明的朝堂纷乱不已,我也不想参与,派战船去广州府,将新月等人全部接过来东瀛吧。”
“殿下,这是……?”张先启不明白朱瞻墡的所为是什么意思。
“带他们游玩一下东瀛。”朱瞻墡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
“殿下这样怕是不妥吧。”
“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好了。”
“阿利亚,准备一下,我们出发去广岛。”
“是,殿下。”
张先启也不是很清楚朱瞻墡想要做什么,但是他明白自己得做对大明,对朱瞻墡有利的事情。
……
出发大明的舰船上,足利义持意气风发的看着大海,对着身边的侍从说:“珠江郡王整出来的船只果然好,大海之上无风而行,只要在这样的舰船上装上大炮,咱们东瀛也将拥有一支强大的战船队伍。”
“大明现在多事之秋,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