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是朱瞻墉和自己比较有孝心一些,朱瞻埈从来是做做样子,而近些年朱瞻基经常和朱棣汇报事情都是越过朱高炽,显然是觉得朱高炽稳重且慢性子会拖延他的事情。
这也是很多男人在十几二十岁的时候常犯的错误,觉得自己的父亲不如自己。
此时的太子东宫内,三杨齐聚,朱高炽高座在上,礼贤下士。
“今日父皇的情况如何?”
“陛下今日早晨时忽然病危,太医使了许多法子,总算是救了回来,但是李太医说了,陛下现在的脉象已成日薄西山之相,补之无效,只能说安养着。”
“父皇自己知道吗?”
“陛下知道的。”
“今日京郊各处军营可有什么异动。”
几人面面相觑,将一份奏折呈上:“这是今日加急来报的情况,确有一些将领有些准备。”
三杨三人面面相觑的原因是因为这份折子不是他们的部下给上来的,而是锦衣卫,锦衣卫向来只听朱棣的,说明这份折子是朱棣给他们的。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这还不明白了,朱棣将他检查百官的情报交给了朱高炽,而且是经过他们的手,他们三人是铁打的东宫太子党,这事情人尽皆知。
这么做就是让太子自己去处理这件事情。
“殿下素来贤明仁德,这些军官虽有准备,但汉王爷赵王爷从来军中有亲信,也无罪证,当释以仁德。”杨士奇先开口说了一句。
另外两人也点了点头,这个节骨眼不能犯错,皇帝的心意难以揣测,不能轻举妄动。
朱高炽放下了折子,叹了口气:“这些人都想办法削了官职吧。”
“殿下!”
“太子殿下!
”
朱高炽伸手示意几人不必多说:“此事就这么办,让礼部照旧准备新年宴,要办的热热闹闹的,陛下从来喜欢热闹。”
杨荣还想劝一句:“殿下,如此行事,恐怕……”
“此事就按我我说的做。”
“还有派人去给瞻墡,瞻基带个口信,明日一早来找我。”
仁德是仁德,但是若仁德到压不住两个弟弟,那只会适得其反,汉王从来是个蹬鼻子上脸之人,你越忍他越过分。
朱高炽自认有处理国家政务之能,但是现下若没办法压住这两个兄弟,将来这个皇帝他坐不稳,朱棣也不敢让他做。
……
暗流汹涌,京师四处第二天就各种风言风语传了起来,毕竟这是国家的头等大事。
朝堂之上站队的风声也传来出来。
朱瞻墡第二天一早先到了太子的东宫,太子喊来了朱瞻基和朱瞻墡,连带朱瞻墉和朱瞻埈也一起喊了过来。
朱高炽似乎心情不错,笑呵呵的,依旧是那副慈善的面容。
“太医说你们皇爷爷的身体好多了,再休养两天就差不多了,就是以后怕是不好做骑马这些事情了,过几天你们去请安。”
“是,父亲。”
但是几人都知道朱高炽不可能只是为了这么点事情找他们来。
“你们都长大了,好啊,好啊,可惜了瞻垠……”
中年丧子,朱高炽怎么可能不悲痛,而且他这么多儿子就走了这么一个。
但是马上朱高炽又转移了话题:“瞻埈啊,兄弟四个里面就你是最争气了,有了一儿一女,只是相隔的远了,我们也难见到,我们商量了下,让两个孩子和他们母亲进京一趟吧,我们也好多见见自己的孙儿孙女。”
“是父亲,今日回去儿臣便安排下去,让他们赶快进京来。”
“没事,不着急,路上慢慢走,孩子小,路途遥远颠簸的,别累着。”朱高炽的话充满了温情,听的人心里一暖。
“你皇爷爷刚将你的封地范围扩大,俸禄,权力等同藩王,等过了年,你先回封地去吧,先将自己封地内的事情处理好。”
马上一个急转弯,众人皆错愕,这是将朱瞻埈要支出去,而且还将他的子嗣留在京城,这不是和当年朱元章将朱棣的子嗣留在应天府一个性质吗?
朱瞻埈万般不解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这是一种不信任,渐渐的有了一些不满,但是不能表现出来:“父亲,现下正是多事之秋,儿臣才能虽低微,但是留在父亲身边总能帮上些忙。”
“什么多事之秋,北伐西征皆是大胜,大明正是春秋鼎盛之时,何来多事之秋的说法。”朱高炽依旧是那副笑呵呵的面容,但是反驳了朱瞻埈的说法。
“但是……”朱瞻埈但是没说话深呼一口气,作罢。
但是他心中愤愤不平,四个人里面就他是庶出的,所以就这么针对他吗?
不过马上他的不忿就被打消了,这哪里是针对他,而是雨露均沾。
朱高炽又对着朱瞻墡说:“瞻墡,之前你上报的东瀛奸细一事,我仔细想过来,不能放任,毕竟蒸汽机是国之重器,若东瀛也有,将来这片大海之上便有强敌,大明身旁怎容强敌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