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埈可不能让朱瞻墡带着史云同走了,史云同这样的纨绔公子哥,一碰审问肯定就什么都说了,自己挑拨他去故意恶心朱瞻墡的事情一下子就败露了,在品级上来说朱瞻墡是他的上司。
“五弟,五弟,误会一定是误会,可能是我一个不小心说漏嘴了。”朱瞻埈忙拉住了朱瞻墡。
“不可能,二哥从来是个严谨的人,不可能说漏嘴,而且二哥闲来无事说你的弟媳做什么?”朱瞻墡满脸的“疑惑”。
朱瞻埈多少还是有些不知好歹了,想要搞阴谋诡计,但是阴谋诡计也不是谁都能搞的,他这人做事考虑不周全,只想着某个方面,比如这次只想着让史云同说这种话会激怒朱瞻墡,但是没想到朱瞻墡做事情切入点和他完全不一样。
“五弟,给我一个面子,史云同好歹是兰州府内有头有脸的人物,家族门阀也强盛,没必要因为一两句言语间的不快而得罪了人家。”
“得罪?二哥,咱们可是奉了皇爷爷的命去西征的,这还没开始就有人打探情报,咱们的消息泄露了,虽说只是泄露了我家女卷的消息,但是他可能知道的更多呢?或许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军情,这不是误了大事?”
朱瞻墡正色的将事情说的非常严重。
“嘴堵上,别乱嚎,带回军营。”朱瞻墡让杨松将之嘴堵了起来,这就带回快马带回军营,朱瞻墡自己也回去了。
朱瞻埈这是劝也劝不住,强留不敢留,本想和二叔求助一下,但是朱高煦一滩烂泥一样瘫在桌上,怎么求。
史云同的家人闻讯已经赶来了,围着朱瞻埈:“殿下,您可不能不管啊,我家云同一直唯您马首是瞻,这次这样被珠江郡王胡乱诬陷,我可就这么一个儿子啊。”史云同的父亲还是个矮胖的男人,身为家主他只有这一个嫡子,而且风度翩翩,一直是他的骄傲。
他不知道为什么史云同会被抓走,朱瞻埈也不可能告诉他自己撺掇他去恶心朱瞻墡的事情。
“你们先回去,我去军营一趟。”朱瞻埈思来想去,还是得去军营先。
军营内。
朱瞻墡一回来就将史云同关押了起来,不审问,纯鞭打。
审问什么审问,有什么好审问的,就坐在旁边看着史云同被一鞭子一鞭子的抽打着。
“殿下,殿下,是二殿下和我说的,您带着西域的公主来,让我跟您说让您的妃子来跳舞,他说您刚在京城打人得罪了陛下,现在肯定不敢动手,是二殿下,是二殿下。”
朱瞻墡端着热茶:“杨松,犯人可曾招认了?”
“回殿下,是二……”
话还没出口朱瞻墡一眼瞪着,杨松立马改口:“回殿下,犯人嘴硬还没招认,诬陷二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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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继续狠狠的打。”
朱瞻埈来到军营的时候,靠近了朱瞻墡的营帐就听到史云同的哀嚎声:“是二殿下!啊啊啊,是二殿下!”
朱瞻埈面色一黑,这嚎叫声谁还听不到呢,史云同连一鞭子都没挨下来就全招供了,这就让他非常尴尬了,这时候进去还是不进去,不进去怕是史云同要被活活的打死,进去了自己怎么说话?
朱瞻埈在营帐门口站着,在晚风中凌乱,等了一会,恰好朱瞻墡就出来了。
“二哥,你怎么在这里?”
朱瞻墡刚问完,史云同的哀嚎声再次传来:“是二殿下,是二殿下。”
愈发尴尬的朱瞻埈愣在原地,而后说:“五弟,史云同如此胡乱叫喊怕是不好。”
“恩,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这家伙一直攀咬二哥,但是二哥你放心,我深信你的为人,这一定是这家伙故意想要破坏我们兄弟之间的关系,我更确定他是敌军的奸细了,这时候想要离间你我二人,敌军真是险恶,但是这家伙嘴硬的很就是不改口,我决定动大刑了。”
“使不得,方才史家的人来找我了,多少还是得留点面子。”
“对了,还是二哥提醒的对,既然史云同串通敌军,那么史家其他人是不是也有嫌疑,杨松带一千兵马,连夜入城,将史家主要人等全部抓获,对方不一定通敌,但是我们必须要小心。”
朱瞻埈又愣在了原地,怎么自己一步步反而越陷越深,似乎都走在朱瞻墡的陷阱里面。
骑虎难下的朱瞻埈,难道得向朱瞻墡低头不成?
不,他不是那种低头的人,也不是会认错的人。
“不行,不能去抓人,平白无故抓百姓,不遵律法。”朱瞻埈黑着脸说。
“二哥,这可不是平白无故,这小子莫名其妙的知道了我带着侧妃来,还知道的非常准确,肯定有人泄露了情报给他。”
“你兴师动众的带人来,别人知道不是很正常?”
“但是我们一路上过来,他在兰州府内,我们今日刚到他就知道了?他在军营里面有探子吗?”朱瞻墡也不退让。
“许是你带妃子来,过于引人注目,消息传到兰州府了。”朱瞻埈开始造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