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珠江郡王在宫内无端打了陈赟三十大板?陈赟不过秉公直言罢了,一出言陛下都没下令,他珠江郡王凭什么打人?”
“走随我去宫前求见陛下,珠江郡王蔑视王法,必须要求陛下严惩以儆效尤。”
“对,我们走,我们一起去。”
“走!”
朱瞻墡打了陈赟的事情,当天就传开了,一时间掀起了惊涛骇浪,满朝文武为之震惊不已。
朱高煦牛吧,朱高煦也没这么搞过啊,出了宫利用自己的力量给人穿小鞋常用,但是这样在宫内当朝仗打,他也没这个胆子。
当朱高煦得知这消息的时候不由的拍手称快:“打得好的呀,打得好,这些人我早看他们不爽了,就是小瞻墡啊,这下你可怎么收场,你这么多年了,脾气反而比小时候还孩子气了。”
“不对,这小子无利不起早,从不做没用的事情,脸皮又极厚,朝堂争锋常有,我都忍得下来,这小子铜墙铁壁般的面皮怎么可能一激就动手,不对,不对。”朱高煦瞬间觉出了不对劲来。
要不说朱高煦比朱瞻墡的亲爹还了解他,毕竟男人一起上过青楼,那是铁的不能再铁的关系
此时陈赟的家中,已经聚集了一帮好友,一个个都在声讨珠江郡王,简直将之贬低了什么都不是,得知朱瞻墡藐视天理,更是群情激奋。
“素来听闻珠江郡王在广州府为非作歹,欺男霸女,胡作非为,今日一见与传闻相比有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此郡王爷,真是祸害。”
“慎言,慎言。”
“我等为国直谏,便是陛下也从未如此打压,珠江郡王此番行径,便是不将陛下,不将太子殿下放在眼里,听闻珠江郡王常年与商贩为伍,一门心思就是赚钱,一身铜臭味。”
“谁说不是呢,还喜欢调戏良家妇女。”
“对,对。”
“我在广州府的亲戚来就说自己家远房的外甥的邻居家的侄女就被珠江郡王强抢到了府中。”
一堆文人给朱瞻墡按了各种各样的名头,他们传谣言可是比那些村头的大妈还厉害,总是在离谱虚构之中带着些许的可靠依据。
趴在床上虚弱的陈赟说道:“诸位好意我……我心领了,只是珠江郡王权势滔天,一言不和便能宫内杖罚,诸位去了怕是也讨不了好,连陛下也对他也只有纵容,他可是司掌四藩司之兵力,许是陛下也那他没办法。”
“珠江郡王有南定之功,陛下定是念在其功劳而没惩罚,而且珠江郡王现掌兵力几十万,陛下或也有顾忌,功高震主,不行,我们要进宫,得为了陈赟兄讨回一个公道,不能让珠江郡王殿下如此嚣张下去,国无国法,国之不国。”
当天的宫门口,浩浩荡荡的聚集过来上百名官员,纷纷要求觐见皇帝陛下。
太子东宫内,朱瞻墡正跪在父母面前。
“你多大的人,做事没轻没重吗?文臣谏言是他的本分,你怎么能因为一言不合就打了人家三十大板,现在好了满朝的文臣聚集宫门口,你现在是犯了众怒了。”
“父亲母亲,儿子知错了。”朱瞻墡认错的速度还是一如既往的快。
但是谁都知道他这个认错就是随口一说而已。
“瞻墡你现在可不是一个小孩子了,这般行径,激怒了满朝的文武,甚至你皇爷爷也怒了,你该如何收场。”
朱高炽唉声叹气,然后对太监说:“来人,将珠江郡王带到宗人府,自今日起关在宗人府,抄罚经书,每日吃斋念佛,不得出门。”
无奈之下胖爹只得将朱瞻墡先收押到宗人府,这次的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过去,先关着总是表达个态度,算是给个交代。
当天晚上朱瞻墡就被带到了宗人府,这是他第二次来跪着了,跪在祖宗牌位前叹了口气:“哎,当孙子累,当皇家孙子更累,还得被爷爷溜着玩。”。
外头第二天,满朝文武来到宫门口,聚集了更多的人来声讨朱瞻墡,后面一堆不明真相的老百姓在看热闹,指指点点,越传越离谱。
“那位珠江郡王怎么了?”
“听说是什么打人之类的。”
“是打皇帝了吗?这么多人来骂?”
“嘘,你脑袋不要了啊?”
“我听说是脑子坏掉了,说什么人是猴子变来的,傻掉了。”
“不是听说他挺聪明的,还节制多地兵马。”
“好像说为情所困,被人甩了,然后脑子就坏掉了。”
“啊?还有人敢甩郡王爷?”
“就最近最火的紫蝶,名满京城的花魁,据说珠江郡王追求不成,为情所困。”
“是吗?那今晚花点银子去看看这位花魁。”
谣言最大赢家,花魁紫蝶。
……
第三天依旧盛况空前,但凡觉得自己还是个文官的都得来骂朱瞻墡两句,朱棣照旧还是冷处理,不接见,不解决。
近几日都是如此。
几日后到了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