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和孙若微两人本就是青梅竹马,你情我愿,只是差这最后一步而已。
窗户纸捅破后便是水到渠成。
朱瞻基清晨起来的时候,信誓旦旦的承诺会对她负责,会让她当太孙妃,但是他上头还有太子,皇帝,这件事情不是他一厢情愿就可以决定的。
今天是早朝的日子,朱瞻基早早的就起来了,现在每次早朝他都得去汇报一下宫内粮票的事情,让百官知道情况。
朝会散去之后,朱瞻基没想到自己的二叔来找了自己,他和二叔一向关系不好,毕竟二叔一直针对自己的父亲,作为嫡长子自然要给父亲出头,当着皇帝的面两人争论也不是一两次了。
今天汉王确实笑眯眯的走来,以前汉王可从未对他有过什么好脸色。
“瞻基,最近看你甚是繁忙,可别忘了休息,这是交趾进贡的上好燕窝,你回去让人给你炖炖,吃了养神。”
对于朱高煦忽然的献殷勤,朱瞻基将之理解为非奸即盗,但是作为晚辈,长辈送你东西哪有不收的道理。
接下了燕窝,朱瞻基便反问:“二叔,您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事情?什么事情?二叔关心一下我大侄子不行啊。”汉王仍是笑着。
朱瞻基可不信他的话:“二叔,您送我东西,我无功不受禄,拿着心里过意不去。”
“你啊,这点上你就不及你那个懒散的五弟,燕窝我进宫的时候差人送了一份给他,你猜他怎么说的。”
“怎么说?”
“他让送东西的小太监来给我回话,东西甚好,望二叔多给一些,哈哈哈哈,没事的,心思别那么重。”朱高煦拍了拍朱瞻基的肩膀大笑着离开。
朱瞻基瞧着他的背影眼神微微眯着,又看向了手上的燕窝。
这东西没人试过毒,他可不敢吃。
朱高煦离开了之后便来找朱瞻墡,今天朱瞻墡得上学堂,被朱高煦以警卫司要事相商从学堂内拽了出来。
“二叔,找我什么事情啊。”
汉王奸邪一笑:“小子,上次那女人怎么样了?”
“什么女人,有女人吗?”
“你小子……”
“二叔,有其他事情吗?我得回去背书了。”
“回来,你背什么书,刚才学堂上你呼噜都震天响了。”
朱瞻墡也不想和朱高煦扯下去了:“二叔,到底什么事情。”
汉王看了眼四周,从袖子里面拿出五颗金豆子递到了朱瞻墡的手上,朱瞻墡也不客气接下了豆子就往袖袋里面先放了起来。
“你……你都没问为什么给你金豆子,你就收。”
“二叔给侄子些钱财是疼爱侄儿,哪有什么为什么。”朱瞻墡反将一军。
“真是钱到你手上就是进了无底洞,这钱不是我给你的,是你三叔托我给你的。”
“三叔?”
朱高煦点点头:“恩,他说和你不来往不算亲密,怕你不收,就让我送来。”
“二叔,您帮忙带句话给三叔,多虑了,多虑了,侄儿一向是非常敬重三叔的。”
朱高煦打了一下朱瞻墡的脑袋:“你这脾气性格真是不知道跟谁学的,大哥怎么能养出你这么个百无禁忌的混小子。”
“二叔,三叔为什么给我钱啊。”
“就上次皇船的事情,我们两个已经将事情处理干净了,皇帝查起来只留了些小鱼小虾到时候给他发威交差,你三叔说得谢谢你。”
“三叔太客气了,都是些小事。”
朱高煦好奇的问:“你那个蒸汽机现在怎么样了?”
“进度正常,和预计时间应该差不了多少。”朱瞻墡想到了些事情便继续说:“二叔,漕运是归谁管的?”
“漕运总兵官陈瑄。”
这个陈瑄就是当年靖难之时,燕军南下在浦口接燕军过长江的人,朱棣称帝之后封了他为平江伯。
“二叔与他可相熟。”
“熟的很。”
“这个陈瑄是个怎么样的人?”
朱高煦的言语中颇带敬佩之意:“平江伯为人刚正不阿,能征善战,多有良策,也有服人之能,大明的漕运他管着,老爷子也安心,当年若非建文重文抑武还派人监防,失了民心,他也不会出兵迎降,我们靖难的时候不可能那么轻易的过了长江。”
朱高煦对他的评价颇高,蒸汽机一旦装船,必然将改变现有的漕运格局,届时影响最大的一定还是现在主管漕运的人,所以朱瞻墡想要摸清一下底细。
漕运向来是油水极大的地方,侵犯了人家的利益,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对方至少在朱高煦看来是个正直的官,那就好很多,但是再正直的官能正直两袖清风吗?显然不可能。
“二叔,啥时候有空可以帮我引荐一下这位陈总兵?”
“你想见他啊,倒也不是什么难事,下次你出宫去郑和那里的时候我顺带带你去一趟他府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