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人呢”她看向身旁的宫女问道。
宫女如实禀报道,“殿下见您久未归,担心您出了什么事,出去寻您了。”
这让叶书桃心中一凛,眉眼闪过凝重神色,去宫厕的路只有一条,她一直待在后花园的假山里,他当然寻不到她了。
不过此刻她担心的不是他没找到自己这件事情,而是他没找到自己居然还没回来这件事。
想到段暨离开的方向,叶书桃心中有一股直觉,他们两个正在一起。
而她的猜测也没错,段暨从她那里离开后,迎面就撞上了宇文兆,两个人看到对方,同时停了下来。
“段大人。”
“太子殿下。”两个人都向对方问了声好道,然而在这平静面容下是常人难以察觉得到的波涛汹涌。
从宇文兆娶了他喜欢的女人时,两个人的关系就回不到从前了。
而云高帝对这件事心知肚明,之所以留下段暨,一方面是惜才,另一方面也有锻炼宇文兆的意思。
身为储君,若是连这点容人之亮都没有,那他是该怀疑在自己死后,他还会不会善待那些兄弟们了。
宇文兆看着面前除了有些瘦削,其它跟二年前没什么两样的人,微眯了眯桃花眼道,“段大人怎么在这儿如果孤没记错的话,段大人早就离开宴会了吧”这条路他也走过,可刚才却是从未见到他,所以他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就有待考究了。
宇文兆不想怀疑叶书桃,然而此时却不得不怀疑起两个人刚才是不是私下见面了,否则为什么这么巧,他沿着一条路走到底都没有看到她,而已经离开的段暨却出现在了他刚才已经走过一遍的路上
听到这句话,段暨嘴角微勾,看着他道,“太子殿下想说什么微臣一直都跟张大人在后花园里喝酒,太子殿下莫不是眼花了”
在他身上的确有一丝酒味,宇文兆闻到后皱了下眉头,刚想说张大人人呢,这时侯张内就小跑了上来,抱怨道,“段大人为何走得这般快我差点就没找到你人了。”声音气喘吁吁的,显然累得不轻。
也是在说完后,他才看见了宇文兆,朝他行了个礼道,“微臣见过太子殿下。”不明白他不在宫宴里待着,怎么出来了
宇文兆看着他,眼中有几分打量和扫视,“张大人刚才一直跟段大人在一起吗”心中的狐疑并没有打消,虽然他并没有注意后花园的景象,但也不至于连里面有两个人都看不清。
但是张内一直以刚正不阿著称,在朝堂之上谁也不偏帮,是难得一见的清流,听到他对这件事存有怀疑,直言不讳道,“太子殿下是在怀疑什么难不成微臣还会和段大人一起欺瞒于您”俨然一副自己的人品被人质疑的气愤。
看他不似作假的样子,宇文兆收回眼神后就是和缓笑道,“张大人误会了,孤也是随口问问罢了。”若是他曾跟段家有交集的话,他或许还会怀疑他的话,但因为面前的人是近两年新起的后起之秀
,跟段暨从未见过,更别说有交情了。
所以他的话还是有一定的信任度的。
因为着急找叶书桃,所以他也没有在这里多做停留,就离开了。
看着宇文兆离开,张内朝段暨作揖道,“主子。”眼里只剩下恭敬。
如果不是他,今天就没有张内这个人,早在两年前,他就说过,他这条命是他的。
段暨看到后,“嗯”的一声,就收回了眼神,而此时先前消失的宫女也出现在了身旁。
“东西奴婢已经送到太子妃大小姐手中了。”碧水看到自家主子冷厉的眼神,及时改口道,有一丝心惊肉跳,不明白叶大小姐都这样对他了,为什么他还帮她圆谎,不在太子殿下面前露陷
这一点恐怕也只有段暨自己知道了。
在回到座位后,宇文兆还是注意了下叶书桃身上的味道,见没有酒味,终于放下了心中的怀疑。
至于为什么没问她,也只是怕她多想而已。
他目光落到她的腹部,眼里有丝柔和,或许是他想多了,如今她已经怀了自己的骨肉了,即使对那段暨有情又如何两个人反正是不可能了。
不过他不问,叶书桃却问了,“我听宫女说你去找我了,你就不奇怪为什么没找到我吗”眼里有丝不解。
宇文兆听到后笑着看着她问道,“为什么”他不问,不代表不好奇,她是怎么跟自己交错而过的藏在他眼底的最后一丝怀疑散去。
叶书桃“因为刚才那个宫女带我走的是另一条小路,如果不是她,我还不知道皇宫里还有这么一条小路呢。”这话不是说假,来过皇宫这么多次,她还是头一次知道这里有两条路。
因为宇文兆在这皇宫里待的时间更久,听到这句话,他立马就想到了她说的是哪条路,眼里有一丝了然,“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是通往云妃娘娘宫殿的路。”
“云妃娘娘”
见叶书桃好奇,宇文兆也不觉得有什么不能说的,缓缓地将皇宫里的秘事道来,“十五年前,父皇从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