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沈焰光熬年岁,都能熬死沈昭。
这么想着,花锦眼中有了笑意,她绕去屏风后,却发现榻上空无一人。
花锦茫然地转身,沈昭不知何时站在她的身侧,他存了心想逗她,但偶然撞见她未来得及收起的笑意。
她莞尔笑时,眉梢都染上了喜色,水润的杏眼闪烁着,动人心弦。
沈昭看着她俏皮的笑容,他原先是打算留下她,仅此而已,但忽然改变了想法,俯身问:“笑什么”
花锦余光瞥见被沈昭碰碎的茶杯,见沈昭容光焕发的模样,知道她这是被骗了:“笑话你。殿下用这种手段,不觉得无耻吗”
沈昭:“这就算无耻了”
花锦还想嘲讽他,见沈昭的脸凑近,她心中一紧,下一刻,沈昭的手捏着她的下颌,细碎的吻轻柔落在了唇上,沈昭的气息肆无忌惮的将她裹挟。
花锦一怔,察觉沈昭想撬开她的唇齿,反应过来,猛地将沈昭推开。
沈昭被推的踉跄一步,偏过头轻咳了起来,他捂着胸口,应该是从前被刺客中伤的地方。
花锦脸颊滚烫,见他这样,要扇他的手也挥不出去了,沈昭倒吸一口凉气,看着站不稳,要跌倒似的,伸出手让她扶,花锦下意搀了他一把,耳边听见沈昭很轻的一声笑。
愣神的功夫,她被沈昭拽了过去,拦腰抱起,挨到榻上那一刻,炙热的吻席卷了她,沈昭的呼吸沉重,像是破罐子破摔的不想再克制。
漆黑的房中,花锦承受着沈昭温柔又眷恋的吻,直到她喘不过气,反复捶打他的伤口,才抵着沈昭让他退开一部分。
花锦紧绷着:“不行。”
沈昭:“两情相悦,为什么不行”
他克制地俯下身,摁着花锦的手,沉声问:“你我是夫妻,为什么不行”
花锦眼睫轻颤,她若是真离开了,也不会再嫁给谁,反正她不算吃亏。
见花锦没再反驳,沈昭的吻又落了下来,他的手滚烫,顺着衣摆,握住了她纤细的腰,察觉花锦轻颤,沈昭心中如同翻江倒海,反复与她说:“别怕。”
情到正浓。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花锦睁开眼,搡了沈昭一把:“有,有人。”
沈昭擦去头上的汗,正欲哄着人,就听见门外安公公慌乱的声音:“殿殿殿下,陛下召您入宫。”
沈昭一僵,他轻叹一声,心中烦闷,低头在花锦颈间啃了又啃,花锦吃痛,抬手就打他,但沈昭郁闷着:“早知你一进门,就骗你了。”
花锦面颊泛红,也清醒了过来,沈昭掐了掐她的腰,花锦忍无可忍,抬脚踹他:“滚吧。”
沈昭揽着人,许久才无可奈何地起身,不敢再回头看衣衫不整的花锦,他胡乱换了衣裳,回头与花锦说:“待明日”
花锦翻过身去:“快滚”
沈昭看她背对着他,胡乱拽住衾被,香肩半露,心中不知为何定了下来。
安公公又催促道:“殿下快些。”
沈昭又回头看了眼榻上,他穿戴好衣裳,快步出了门,安公公见沈昭面色不善的模样,恨不得把传口谕的太监拽过来,但他只能硬着头皮挤出笑:“想来是急事。”
沈昭的手心还烫着,想到方才细腻的触感,又轻叹一声。
好不容易哄骗人一次,还被搅了。
花锦睡的并不踏实,她闭着眼,一些让她羞愤的画面就跃入脑海,害得她辗转反侧,快天亮了才歇下。
第二日,添云和萤雨早早守在门外,几次三番推门进去看,花锦都未醒过。
又过了一阵子,添云推开门,见花锦呆呆地坐在屏风后,正欲调侃花锦贪睡,越过屏风,端着水的手一抖,险些将盆扣在地上。
花锦不明所以地偏头看了过去。
她颈间实在不太好看。
沐浴时,添云脸色不对,与萤雨二人一直互相推搡,好几次险些推到她身上来。
待重新穿戴好衣裳,萤雨将膏药递过来,强忍着脸上的热意,小心翼翼的问:“王妃,这是夫人在离府前给您备的,要不要用些”
花锦坐在镜前,看着自己颈间白皙肌肤上的红痕,狠狠地闭了闭眼,她躲开萤雨的手,故作镇定地说:“用不着。”
萤雨急了:“让王爷给您上药也好呀。”
花锦脸憋的通红,恨萤雨是个榆木脑袋,她只好将话说的明白了些:“昨夜没有。”
萤雨:“啊”
花锦捂着脸,不想再搭话,她想回自己的房,但刚迈出门,安公公就喜笑颜开上前:“殿下说,再过一个时辰便回来了。”
花锦应了一声,还想走,就见杨嬷嬷也走了过来,面上是与安公公如出一辙的乐呵:“王妃再等一阵子吧。”
从前皇后一心针对花锦,如今柳氏被拉出来挡刀,杨嬷嬷对她都温和了不少,换以前,她要是夜宿沈昭房中,杨嬷嬷准要与皇后告状。
如今热劲儿还没过去,人们的衣裳还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