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给你打开一扇门的时候就会关上一扇窗吗?
好好一个极具造反天赋的种子选手,居然在这方面有这么大的bug……果然是人无完人!
一路满心凌乱,直到马车停下来,盛暖才意识到已经回到了安王府。
燕江玹还没动,她蹭的掀开车帘就窜了出去,下一瞬,就看到一道身影站在安王府门前。
是之前才在护国公府作妖过的燕江容。
“临安……”
明明一个时辰前还带兵想要将护国公府置于死地,这一瞬,燕江容又是神情柔和:“我有话想跟你说。”
燕江玹随后从车中出来,燕江容朝他拱手:“二皇兄。”
堂而皇之来找自己的皇嫂,分明没将这个二皇兄看在眼里,燕江容却还虚伪的维持着表面的恭敬。
盛暖一身的鸡皮疙瘩刚下去,回头勉强对燕江玹露出笑脸:“殿下先进去,我稍后就回。”
燕江玹面上冷意更甚,静静看了她一眼,转身直接进了王府。
盛暖莫名觉得后背有些发寒……
一剑斩了赵勇,燕江容看也不看收回剑,深深看了眼盛暖,然后朝盛亭渊躬身行礼:“今日之事,国公受委屈了,本殿回去自会禀明父皇,国公放心。”
从原本应该在国公府书房的那封信出现在赵勇身上的一刻起,燕江容就知道,护国公府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如今,只差最后那一层窗户纸没有捅破,也着实没有必要再粉饰太多。
“告辞,国公留步。”
燕江容带人直接离开,顷刻间,院子中间的空地上就只剩下周溪若和赵勇的尸身。
片刻之前,周溪若还以为今日便是她离开国公府,走到三皇子身边的契机,却不想,眨眼间,一切都乱了。
运筹帷幄的三皇子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灰溜溜带人离开,而对面……
对上盛家众人不善的眼神,周溪若噗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国公爷,兰姨,都是三皇子威胁我,我、我是逼不得已。”
然而已经没人有耐心看她演戏。
旁边的侍卫正在清理赵勇的尸体,孙兰衣面色铁青:“来人,送周小姐出府。”
周溪若面色煞白六神无主,下意识想去求盛惊霜,可抬头,却看到盛惊霜看着她的眼神也是满满的厌恶和痛恨。
她颤抖着哀求:“请容我回房收拾东西,我……”
盛暖似笑非笑打断她“周小姐说笑了,国公府内可没有什么东西是你的,就连你身上这身衣服花的都是国公府的银子,没让你脱下来已经是仁至义尽。”
孙兰衣抓着女儿的手,深吸了口气语调憎恶:“周小姐,请吧,若是让人将你扔出去就不好看了。”
周溪若咬唇深深看了眼国公府众人,最终颤颤巍巍爬起来踉跄着跑了出去。
盛暖拍了拍母亲的手。
不是没想过将周溪若留下来好好招待一番,可如今国公府处境堪忧,留着这么个玩意儿也容易惹出祸端,更何况,不用想也知道周溪若离开后只能去找三皇子。
昔日构陷国公府的表小姐被赶走后却出现在三皇子身边,有心人稍微一想也能猜到些什么……
而且,到了三皇子那边,周溪若不见得能有什么好下场。
半晌过去,国公府收拾妥当后,盛暖随燕江玹一起离开回去安王府。
回去路上,马车里,燕江玹依旧坐在小几旁看书,盛暖在旁边感叹不已:“这次多亏殿下了。”
搜身赵勇的那个人表面上是侍卫,其实是影卫,所以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演了那么一出,把东西从赵勇身上搜出来。
燕江玹抬眼看她:“王妃莫不是以为护国公府的劫数这就过去了?”
盛暖当然知道没这么简单,可她也的确不是什么擅长权谋的人,看到燕江玹的神态,她立刻上前狗腿的给他捶肩,谄媚道:“请殿下指教。”
燕江玹看了她一眼,悠悠开口:“这次是构陷,构陷未果却等同与国公府撕破脸皮,以那人一贯手段,下一次,只会更加凶戾,断不会再给国公府半点生机。”
盛暖心里一紧,小手捶的更欢了:“那今后要如何是好,要不我让我家人干脆隐姓埋名潜逃算了?”
躲起来,躲到燕江玹造反成功!
话音落下,她就意识到自己说了蠢话……那昏君有潜龙卫,谁又能躲去哪里!
“知道自己说蠢话了?”燕江玹淡淡掀起眼皮。
盛暖撇撇嘴:“我就是太着急了……殿下直说吧,国公府要如何安身?”
就在这时,凌乱的马蹄声逼近,马车猛地一晃,盛暖半跪坐着,猝不及防往前栽去。
正要伸手稳住身形,腰间猛地一紧,她就被燕江玹拦腰一把扯进怀里直接坐到了他腿上。
外边还能听到急怒的声音:“让开、让开!八百里加急……”
盛暖顾不上理会那些,看着燕江玹:“殿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