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噤声。
连名带姓,叫的她心尖发颤。
咽了咽嗓子,正要开口,却听陈先生暗哑嗓音低低传入耳里,带着妥协,“听话,仅此一次,以后你的工作,我不会再干涉。”
梁微宁鼻尖一酸。
“你不要这样。”
她眼眶泛红,“理疗院的事,换作任何一名合格的项目负责人,都会做出跟我同样的决定。只是今天运气不好,恰逢大雪。
但没关系,我一定会注意安全。我发誓,如果敢少一根头发丝,回去后任你处置,绝无怨言。”
看着外面雪势渐小,情急之下,梁微宁一锤定音:“马上要出发了,不方便接听电话。你信我一次好不好,让我专心开车,到邻市后,我会第一时间报平安。”
讲完,不给男人说话机会,强行挂断。
深吸口气。
拿着车钥匙,冒雪朝停车位置走去。
忙音带来的,不止男人周身骤降气压,还有来自总部的一通公务电话。
机舱恒温二十五度。
却偏偏,让人感到刺骨的寒。
舷桌上手机反复震动,徐昼硬着头皮出声,“先生,原定线上会议,已推迟半小时。”
公务紧急,无法再耽搁。这节骨眼上,小姑娘又要一意孤行。
先生分身乏术,实难两头兼顾。
持续漫长的沉默后,陈敬渊缓缓放下交叠的长腿,面无表情拿起手机,回拨港区号码。
机舱沁冷,男人眸色晦沉稳靠椅背,低淡暗腔徐徐溢出薄唇,连续下达三条连雾岛水域工程建设指令。
从那毫无波澜的声线里,听不出多余情绪,只剩平坦冷静。
沙发扶手上,电子平板同步上传大g行车影像。
挡风玻璃外,风雪弥漫。
自车头视野来看,随着临近s211路段,周围车辆痕迹逐渐减少。不管怎样,安全隐患有所降低。
通话结束,舱内彻底陷入死寂。
徐昼适时收回视线,再抬目,见自家先生不知何时已点了支烟,却未吸一口。
指间香烟无声燃烧,平板放在手边,视频画面一帧一帧,倒映于男人腕间清冷表盘。
s211高速长达180公里车程。
陈先生就这样,一语不发,静坐前舱整整两小时。
什么都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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